第九十章:真相清恨之骨(1 / 2)
“今日,谁留与不留,都取决于你们自己。在这里,老奴所教于你们的规矩,谁若不记在心里,往日就算当上了皇上的妃子,不规矩行事,吃苦的亦是你们自己。”
“谨遵韦嬷嬷教诲。”
所有人都望着面前选妃所挂的香囊之地,所有人何尝不是看着手中的香囊,明明一步的距离,却是似相隔千里。
赵思柔一直站在原地徘徊,尴尬地看向周围,嘴角亦是扬起着一抹浅然的笑意。
看着挂起的香囊,除了官宦的女子,那些低贱之人自然并没有选。
就连气焰嚣张的念奴,倒也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依她身后毫无背景又怎能立足在这后宫之中。
倒是唯一不解地便是张梓熙,那一日一同前去赴宴贵妃娘娘的邀请,如今却将香囊挂于宫婢一处。
拉着她的手臂,轻言轻语地问之:“怎么,这些日子想明白了,要当个宫婢不成?”
“宫婢听起来极为对我们这些官宦的女子极为侮辱,谁又说官宦女子不得为宫婢。”
这一点,她早就想得清楚。
当年宁王的母妃何尝不是以宫婢的才得以为妃,就算家中势力如何,不争不抢,磨炼心性,又怎会没有机会。
只是,此刻的她的确想要成为皇上的妃子。
双眸渐然地看向前方,却是见念奴毫无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去路。
她们二人,却是相互对视着。
想起三日前,偷偷前去寻得念奴,与她之间倒是谈了许多。而她,却说‘人,生来不可决定自己的命运。而那些,低贱之人,绝非天生的低贱。高贵之人,日后绝非被世人所敬仰。若想取悦一人的心,如此心切之急,往日定然挫败。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
如若说今日是一个极佳的时机,兴许,心中所存荡的悸动,定然会有所失去以往的炙热。
“赵姐姐,你的香囊呢?”
听之,赵思柔的心不禁震动了一下。
她的香囊故作留下,又怎会知晓今日却……
若一旦被知晓,不知是何等下场。
但愿,今日皇上会召见。毕竟,半月已到。
张梓熙只是见方才她未曾上前,亦未曾挂之,才得以一问。
缓缓蠕动地唇开口之时,却是听的得口谕二字。
“李总管今日前来是……”
“韦嬷嬷,我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寻得一人今晚侍寝。”
听得,
韦嬷嬷看向身后的她们,按照先例,将这些挂于选妃之中的女子,即刻将画像送入皇上的寝宫,之后便才可选中人选。
而如今,皇上的口谕前来,莫非在何时看中一人,才如此迫切寻得。
“可这,老奴还未将画像送去,皇上怎么就……”
李嵩听得韦嬷嬷这番不解问之,特意再次打断:“这是皇上的口谕,韦嬷嬷还是听命才是。”
侍寝?
从李嵩的口中得知侍寝二字,赵思柔心中暗自窃喜。她知晓,侍寝之人除了自己,便再无任何一人。
这半个月以来,她终于等到今日。
“小姐,皇上的口谕,莫非当真是赵思柔?”
方才絮儿一直见她如此难抑心中的喜悦,一眼便可知晓。
心中困惑才得一问,却是见小姐笑而不语,则是更为深疑不解。
“谁是张梓熙姑娘。”
赵思柔下意识地便要上前时,嘴角中地笑意在听得唤道的是张梓熙时,渐然地黯然失色。
‘怎么会,皇上今日不正是唤自己前去侍寝,怎么会是张梓熙。’
“这是姑娘的香囊,赶紧收好,随奴才一同前去吧。”
疑惑的她从中接过香囊,不解地问之:“我的香囊怎么会在公公的手中?”
李嵩听得此言,双眸看向着众人,故作从容地假意言道:“姑娘可是忘了,先前遗落,被皇上拾起。”
遗落?
她,何时何地将香囊遗落,这个香囊一直都在身上,又怎会……
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方才,她所挂之物,又是谁的?
听之,赵思柔前去挂起的香囊一看,却是见她自己的香囊却被挂起在宫婢之处。
而唯有张梓熙的香囊却在皇上的手中,可那明明是她所‘遗落’,又怎会成她的。
“赵姐姐,你这是……”
惊愣四座的那一掌,就连张梓熙都不知这一掌为何会落于自己的脸上。
看着她如此装模作样,定然是她知晓了自己的秘密,才偷偷调换了香囊。若没有香囊调换一事,此事该前去之人是她,而非小人得志的张梓熙。
可笑地摇头之:“亏我待你如此之好,没想到你竟然心机极深。”
张梓熙看着她手中的香囊拿起与之看之,又看向自己的香囊。
心中,顿然明了。不顾及脸上的疼楚,连忙解释道:“赵姐姐,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若不是你,今日传召之人便
不会是她——张梓熙
“你都明白,又怎会不是你。你为何私自换取我的香囊?”
韦嬷嬷见得此况,见得她如此胡闹之举,简直便是一个笑话。
“赵思柔,这里还不允许你放肆。既然皇上下得口谕,张梓熙从今日便是娘娘,想以上犯下不成?”
“可是,这宣召之人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
听得韦嬷嬷这一言质问之时,她却是顿然哑口无言,根本便道不得缘由。
李嵩见此景简直便是无理取闹,根本便由不得她们在此一闹。
“时辰不早了,张姑娘该走了。”
张梓熙知晓,此人定然是她。可她明明有解释的机会,为何不解释?
这一刻,她根本不知所措。所有人的目光何曾不注视在她的身上,羡慕、疑惑、恨意,这些无疑不是在她们的眼眸之中。
唯独赵思柔,她岂止有恨,这等机会明明是她的才是。
而她,根本就不曾想要占取别人的机会,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召之人,明明是自己才是。可为何,该是自己却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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