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残心柳佩玉现(1 / 2)
“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方从红楼艳偷摸着出来的他,亦是见得宫宏宇在此处徘徊,到似特意在此处等候。
而他这一问,心中甚是从容不迫地一一道之:“这话,理应我问你才是。”
此时此刻,哪怕他是最亲的人,她亦不能相告与墨芸阁的人有来往之举。
如今的她,竟然倒是处处防范他人。一时,她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宫宏宇看向着周围,直接将她的身子拉入巷口,一语质问道:“你胆敢私自出宫,就不怕宫中的人降罪不成?”
降罪?
不屑地轻笑道:“我又怎会冒此等危险。只不过是出宫采办,我偷溜出去,到时候再回去便可。”
采办?
他对宫中的工具,倒也是一知半解。可偏偏,她如今私自离开,一旦被发现有所追究的话,她又怎能脱身。
这些年来,她的性子倒是越发的胆大。所做之事,皆有她自己心性中的一个抉择。
她做事向来严谨,想来亦不会出任何错处。
这七年之中,她本身便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如今倒是比其余女子更为坚毅了些。
可这份坚毅,倒是令她变得与众不同。
而此时看到的她,果然入了宫中,反而整个都变得不同了些。
“听得王爷谈起,你未曾选妃,而是成了宫婢。”
“这七年来,你我二人不都是他人屋檐下的奴仆,此时的身份,在熟悉不过了。”宫婢对于她而言,根本并未觉得低人一等。
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所受的苦她从未道出口。
只因她知晓,总有一日她会抛开这一切,脱离属于她的身上背负这低贱之人的身份。
如今,她不仅仅不甘心屈服于任何人之下,更不甘心的便是此时的身份。
若非不愿当妃子,想来她又怎会区区当一个宫婢。
对于妃位,就算可得到诸多的荣耀。
可王爷一直觊觎那个位置,当今的皇上又有多少时日可坐在那个龙椅之上。
明知日后的结果会何如,自然不会飞蛾扑火。
哪怕不为了此时,亦只是为了日后罢了。
“先前,我还以为入宫只是一个细作的身份,不曾会想到,瑞王竟然会让我成为皇上的妃子。”
“就算瑞王肯,王爷定然不会。”
听之,念奴眉心骤然紧蹙,不解地一道之:“你又怎能知晓,王爷没有想过此事。”
当初,她亦是站在他们
二人面前,他们所言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对于此事,她自然知晓,那一刻王爷动容过。若非为自己争得此事,又怎会逃过一劫。
他说的倒是如此信誓旦旦,他又怎能确信,毕竟在王爷的心中从未想过此事。
“此事,王爷先前与我说起过。你入宫,不会让你成为一个傀儡,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傀儡?
如今,她又是谁人的傀儡。
是王爷的细作,亦是那人的细作。
倘若,此番话言道的是说成为皇上的女人的傀儡,而她是成了谁人的替身。
谁这一生活着,只是甘愿做她人是影子。
到头来,所在意的人终究不是自己,偏偏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垂下的双眸,看着自己手中把玩的袖口,慵懒地却是倚靠在墙上,不屑地轻扬一笑:“如此说来,我倒是成了她人的替身。”
“此话怎讲?”
宫宏宇听得替身二字,能清楚的知晓此事对于她而言是如此是不满。
她向来有自己的主见,一直跟随在淮王的身旁,倒是事事顺从以外,对待她人倒是冷漠了些。
似乎,对于任何人她都可不必在意,甚至而言可是不屑一顾。
毕竟,那时的她,眼里除了淮王一人以外,倒是并无人一人。
而此时的她,自始至终都变了一人,不再似当初的念奴。
不知是何人,将她所改变的面目全非。就连心性,倒也是比以往更为坚毅了些。
“有人曾说过,我像极了一人。”
听之,眸瞳倏然睁得极大:“此话,谁与你讲的?”
“崔嬷嬷。”见得他如此异样之举,眉心骤然紧蹙,却是再次一道之。“此人你又不识,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崔嬷嬷,当年可是宁王母妃的教习嬷嬷。”
此人,他虽不识,可崔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而他又怎会不识。
想当年,这崔嬷嬷亦还是……
这些年都过去了,想来这件事对于任何人而言根本无关紧要的,又有谁还会记得当年惨门一案。
遗忘的不是所发生的事,而是一年复一年罢了。
亦是与之紧靠在墙面上,抬眸望着所看在眼中的天空。看似一片晴朗,一旦乌云密布后,定然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没有预知,亦是无法知晓暴雨过后,所景物可还会如初?
想来,定然是不会。
留念着过往,还不如看向前
方。兴许,所得到一切,终究还是会重新开始。
扬起船帆,亦能前行,而他们兄妹二人又怎能不如此。
“如此一来,该不会把我当成了……”
念奴未曾听到身旁叹息之音,亦是自己暗自嘀咕着。
倘若,那一晚崔嬷嬷所言,倒是将她当成了宁王的母妃,那么所有的举止想来便是迎刃而解。
这世上,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相助。
若非这张容颜,想来亦不会如此。
她人说得再多、做得再多,原来终究还是抵不过一张相似的容颜。
“怪不得,那个崔嬷嬷倒是对我与她人不同。”回眸转之看向着他,眸中的清寡,却将坚毅的眸光渐然地消退着。“可我终究不愿活在别人的影子下,长得像又如何,可终究不是所看到的人。”
她始终记得,不仅只有崔嬷嬷一人说道此事。
可她,到底像谁?
倘若真是如此,兴许与那人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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