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旭日凤祥云舞(下)(1 / 2)
声音渐渐地淡落,仿佛这一切都变得格外的宁静。
她走在这片雪地之中,每走一步,脑海中的回忆亦是渐然地回荡在其中,似乎是心中的一颗烙印,一直都无法剜去,就算可以,也是尤为清晰的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疤痕罢了。
七年,她都未曾好好的看看这外面的一切。可不管如何,在这皇宫之中,抬头所见的都是同一片天空,不及宫外那般盈艳。
跟随君歌的步伐,这条小路,她倒是走得极其熟稔。根本便不会顾及周围的一切,也不知这条路,她究竟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
刺骨的风,吹意而上。
远远便可望见那烟雨阁,而她亦是直径而走,心中甚是有了几分凝思。
反手便是阻止着她的手,不解地问之:“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烟雨阁?
她,为何而来?
这条路本身便是顺着烟雨阁而来,她前来此处,自当是为了避嫌,亦是为了不让姐姐怀疑罢了。
此时,赫连烨并不在屋内,倒也不算在利用他。
故作疑虑地反问道:“有何不可?”听之,默作摇头的宇文念慈,对于她这番话,自是没有任何反驳之意。
对于她前来此处的目的,更是不解问之:“这是宁王休憩之所。”
“我自是知晓,才来带姐姐来到此处。毕竟,这里根本便不会有人前来。皆因,她们都知晓,这里不得任何人跨入。”就因如此,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前来。
何况,她如今亦只能在赫连烨这里无拘无束。再者谈说,将她哄开心了,往日之事倒也不会过问。
而她心中的结,自始至终还未有所解开。
“你也知晓不得任何人跨入,你也敢前来。”皆因与宁王太过相识,向来都是如此的毫无规矩
。反而是她的这一场景,倒是像极了七年前,她又何曾不是一直纠缠着宁王。那时的她,当真是无忧无虑。根本便不似如今这般,被仇恨一直积压在心中。
宁可是她所有的记忆都不曾有过,可偏偏,唯独忘了她自己。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再计策,又为何她会出现在淮王府中。
“王爷许诺与我,这里,我可任何的出入。”她可是得到赫连烨允许,才敢如此的放肆。不然,她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贸然前来。
若不是为了来此处避一避,她断然不会如此‘恬不知耻’的前来。
而此时的她又何曾不是胆颤着,就连她自己亦是不知为何有此等心境。想必,她是了不让姐姐伤心才特意做出这件事。何况,有些事,她最好还是不要知晓的为好。
宇文念慈看向地上的残积的雪,不知为何,倒是多了几分不愿离去之意。
毕竟,她七年中如此渴望外边的世界,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便不想错过此次机会。她想要的一切,无非是家人平安。如今,家破人亡,她亦只能在这充满罪恶的皇宫中苟且偷生罢了。
这虽是并非她所愿,可心中的仇恨,亦是如君歌那般不曾湮灭。她也一心想为他们报仇,可终究只是无能为力。如今,重新有了希望,她自然是毫无任何的畏惧。
皆因,他们活着,便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她亦只能在这皇宫之中步步为营。
自从那一晚后,她虽不能说出真相,皆是为了护着君歌。为求得一命,她甘愿何事都可隐瞒。
紧紧握着她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轻声一道:“君歌,一旦受了人情,绝对不能忘恩负义。”“我自是知晓,人不能忘本。”
忘恩负义?
自始至终,对于
恩情她都一直记在心中,根本便不会有丝毫的不会忘记任何一人的恩情。
可偏偏,淮王的恩情她还未曾还清。而他心中所愿的不正是登上皇位,哪怕是遥不可及梦,她都会为此实现。
这其中,还有她的家仇,自当事后赫连宬定会‘战败’。
“宁王对你尤为特别,可是他知晓了你的身份?”
听之,摇头而道:“宁王并不知。只是,宁王我不想因这件事让他卷入,就此扰乱属于他的世界。”
哪怕她知晓,父亲曾与赫连烨相识,亦有托付之意。
可不管如何,她心中甚是不愿相告。她可信,却是不能全然的信之。毕竟,他未曾在七年前出现、亦未曾真正的完成父亲的遗愿。就算他此时此刻有过后悔,那也是无法再回去罢了。
不管怎么说,错过,便是一生。
对于她而言,无法挽回的事,她根本便不会有所强求。这件事,她根本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如此有缘,可还能与赫连烨相见。
哪怕,记忆中丝毫不曾有过关于他的记忆,反而这一切,都会将是重新开始。
双眸渐然的淡却,思虑尤为之深的看向一处。
宇文念慈见之,无奈地亦是摇头一笑。
她能如此深思熟虑之意,自是欣慰。可偏偏,有些时候想得尤为之深,定会有一番过激之事。
默然长叹地一一道来:“倘若宁王知晓你的身份,他定会遵循父亲的意愿,将你一生都护着。”
一生护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