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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本王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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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龄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魏涟漪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魏涟漪和侯锦春外,苏御还看到屋内多了两名老者。

这两名老者一人穿青衣,一人穿红衣,皆是一身江湖武者的装扮,看上去并不起眼,就和一个寻常老头似的。

只是这两个老者双目却如同夜间的星辰般,异常的明亮,和他对视时仿佛里里外外都会被看的一清二楚。

“魏大人。”

众人走进房间,皆是抱拳一拜。

而在魏涟漪身后的两位老者,此刻目光却是齐刷刷的看向了苏御,眉头微微蹙起。

“看来这两个家伙,便是青龙和朱雀两位指挥使.”

“糟糕,这两个老家伙应该是看出我身上有屏蔽神识的东西了。”

苏御心头不由咯噔一声。

他不动声色的取下避神镯,然后塞入了空间戒指里。

在避神镯下,他袖袍下的小动作,对方的神识根本没办法发现。

现在没有了避神镯,两位指挥使看向他的眉头顿时舒展,目光微阖,仿佛即将睡着的两尊雕塑般。

既然是密令他二人从旁协助魏涟漪彻查此案,那么二人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去干涉魏涟漪的查案思路。

而此刻梁玉轩三人也看到了青龙和朱雀两位指挥使。

三人面色不由变了变。

虽然苏御和武龄并未见过两位指挥使,但他们三人都在百户这个位置呆了好几年,自然曾见过两位指挥使。

“卑职梁玉轩(贺波鸿)(孙西垂)见过青龙指挥使大人!”

“卑职梁玉轩(贺波鸿)(孙西垂)见过朱雀指挥使大人!”

三人朝着魏涟漪身后的两位老者,抱拳一拜,齐声说道。

听到梁玉轩三人向两位老者打招呼,武龄俏脸不由一愣,这时候才意识到,站在魏涟漪身后的这二人,赫然便是此行协助魏涟漪查案的青龙和朱雀两位指挥使大人。

魏涟漪看了眼显得有些局促的武龄一眼,说道:“龄儿,苏御,你二人升任百户时间短,可能还不认识两位指挥使大人。”

“本官给你二人介绍一下。”

旋即她目光指向身后那位身穿青衣的老者,说道:“这位便是青龙指挥使袁贤袁大人。”

苏御和武龄齐齐抱拳一拜,然后沉声道:“卑职苏御(武龄)见过青龙指挥使大人。”

袁贤看了苏御二人一眼,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现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两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京州镇武司百户大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两位郎才女貌,又年纪相仿,莫非还是一对伉俪?”

听到他调侃似的这句话,苏御嘴角不由一抽,反倒是武龄俏脸无来由的一红。

梁玉轩三人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有些戏谑起来。

“袁大人说笑了,卑职和苏大人,仅仅只是同僚关系罢了。”武龄解释道。

“呵呵。”

袁贤看了武龄一眼,轻笑道:“若是年纪轻轻不找一个,等岁数再大一些,可就不好找了啊。”

武龄轻笑道:“多谢袁大人指点,卑职日后会多加留意的。”

袁贤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接着魏涟漪又介绍起另外那位身穿红衣的老者,道:“这位便是朱雀指挥使黄阵恺黄大人。”

苏御和武龄再次齐齐抱拳一拜,然后沉声道:“卑职苏御(武龄)见过朱雀指挥使大人。”

“嗯。”

黄阵恺明显是个话少的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算是打过招呼。

魏涟漪看了两位指挥使一眼,然后说道:“两位指挥使大人,接下来咱们要谈论的内容将是绝对机密,可否请您二人撑起神识结界,避免被他人的神识窥视?”

袁贤轻笑道:“三公主放心,在老夫和黄大人到来后,整个龙阳客栈,已无他人的神识能窥视。”

魏涟漪点点头,然后看了苏御等人一眼,接着目光指向侯锦春,介绍道:“眼前这位,便是甄大人府上的家卿,侯锦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了侯锦春的身上。

被所有人看着,侯锦春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魏涟漪淡淡道:“侯锦春,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说出来吧。”

“是!”

侯锦春应声,然后将甄寅派自己去炎帝城调查地窟一事的全部过程,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就在不久前,甄大人让我去一趟炎帝城,秘密调查地窟.”

当听完侯锦春的整个事情经过,众人的呼吸都变得呼吸了起来。

炎帝城太守马祖良,竟然在私自打制齐刀?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尤其是听到侯锦春说,自己在三天前,将这个消息飞鸽传书给甄大人

而三天前,就是甄大人遭至灭门的那天。

也就是说,甄寅身边被安插了大量眼线。

他得知炎帝城的秘密后,也使得那位魂宫境的武者,知道了这件事,上门去和甄寅谈,但是两人却谈崩了,那位魂宫境的武者最后选择杀人灭口。

炎帝城太守都要马首是瞻的人,整个炎州除了武王魏庆之外,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众人心头不由砰砰直跳。

如果说之前这个任务涉及魂宫境武者,只能算是一级任务。

那么现在这个任务,再加上武王暗地里意欲谋反的性质,那它可就不单单只是一个一级任务那么简单了。

当侯锦春说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顿时痛哭了起来。

他在悔恨,悔恨自己当初欠考量,为什么要去选择飞鸽传书,而不是亲自折返龙阳城,然后秘密告知甄大人炎帝城的事。

如果自己亲自折返回来,或许甄大人,还有甄大人府上的所有人,都不会遭遇不测。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工作中不小心出现的一个差错,害死了甄大人一家子人。

魏涟漪淡淡道:“侯锦春,这件事伱并没有错,甄大人只要答应对方,他就能继续活下去,可他宁折不弯,宁愿带着所有家人坦然赴死,也不愿和对方同流合污,足可见他对陛下的忠诚!”

“如果没有你前去炎帝城调查,任由此事发展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扫炎州沉疴,还炎州一个朗朗乾坤!”

“甄大人身为炎州镇武司镇抚大人,他若泉下有知,也将会含笑九泉!”

听到魏涟漪这番话,侯锦春擦去脸上的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气哽咽道:“魏大人,小人相信,您一定会还甄大人一个公道,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魏大人,依照目前的分析来看,杀死甄大人的凶手,莫非是武王?”

梁玉轩咽了一口唾沫,试探性的问道。

目前所拥有的线索,一切都指向了武王。

毕竟炎帝城的太守马祖良,他想要和北齐交易,不可能绕过掌管整个炎州的武王魏庆。

甚至可以说,马祖良利用炎帝城的黑炎地心火打制齐刀,极有可能就是武王授意.

而甄寅因为在侯锦春的秘密调查下,得知了此事,然后招来武王魏庆的灭口。

孙西垂瞪大眼睛,失声喃喃道:“我记得,武王明面上的修为,不是鱼跃境吗?他怎么可能会有魂宫境的修为?”

贺波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武王的鱼跃境修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在盛传了,这么多年过去,他拥有炎州这样一块偌大的版图搜集修炼资源,未尝就没有将自身修为提升至魂宫境.”

梁玉轩不由道:“如果真是武王让马祖良秘密打制齐刀,和北齐做生意,他这么做,难道是意图造反吗?”

武龄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各位,咱们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表明,甄大人就是武王所杀。”

“就算是咱们将炎帝城马祖良打制齐刀的证据摆上台面,武王依然可以说,此事他并不知情。”

“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推定他就是杀死甄大人的凶手。”

听完武龄的分析,众人面色不由一沉。

就如武龄所说,只要他们找不到铁证,那甄寅的身死,就不能定性为武王所为。

至于炎帝城马祖良利用地窟里的黑炎地心火打制齐刀,武王也完全可以说自己并不知情,然后撇清所有关系。

一旁的苏御默默的退到了角落里,并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

他此行强化骨翼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甚至可以说,案件能有这么大的进展,还都得靠他把侯锦春从地窟里救出来。

至于事情会怎么发展,他才懒得管呢。

反正他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们打生打死,千万不要把我扯进去就行。

你们该立功的立功,该高升的高升,我就是来打个酱油

只是他不想涉及此事,但眉头紧皱一筹莫展的魏涟漪,却突然就想起了他。

魏涟漪抬头看向苏御,不由问道:“苏御,你主意多,可有什么好办法破局?”

众人的目光,也不由齐刷刷的看向了苏御。

“我?”

苏御面色微怔。

合着自己躲在角落里,还是躲不过去……

梁玉轩附和道:“是啊,苏大人,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贺波鸿也笑道:“苏大人,陛下可是说了,若是谁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色,可是有机会破格晋升千户之位的,你可得抓住了。”

千户?

一个炼体境的千户大人,未免也太扎眼了吧?

迎着众人目光,苏御不由腹诽一声,然后面色如常道:“魏大人,卑职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但是这个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卑职就不敢保证了。”

魏涟漪闻言,眸子不由一亮,急声道:“你先说来听听。”

此刻正是需要集思广益的时候,她倒是想听听,苏御会如何去破局。

苏御轻笑道:“各位想想,若击杀甄大人的凶手是武王,那他必然是拥有魂宫境的修为。”

“只是他表面上,依然是鱼跃境的修为罢了。”

“咱们只要想办法,让他展露出魂宫境的修为,不就能让他败露?”

“至于如何逼他展露出魂宫境的修为,想来青龙指挥使和朱雀指挥使大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吧?”

“若他有魂宫境修为的事实败露,那就相当于是他变相承认了击杀甄大人的事实”

苏御的这个办法,简而言之,就是暗中出手试探!

听完苏御的这个办法,魏涟漪心头一动,然后转头看向袁贤和黄阵恺,问道:“不知两位指挥使大人觉得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袁贤和黄阵恺对视一眼,然后皆是微微点头。

袁贤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老夫出手试探一下武王的真实修为吧。”

魏涟漪点点头,然后环顾一圈,说道:“若甄大人身死真和武王有关,想来炎州镇武司也有许多人已经被武王收买。”

“所以接下来,我们便不能再想着去依靠炎州镇武司的人手。”

“一旦确认武王便是击杀甄大人的幕后凶手,两位指挥使大人,负责将其擒拿交由陛下发落!”

“至于在座的各位,则见机行事。”

众人齐齐应声道:“是!”

魏涟漪看向袁贤,说道:“那就有劳袁大人出手了。”

袁贤失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袁某应该做的。”

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龙阳城中的普通百姓家,也亮起了灯活,燃灶做起早饭,炊烟从各个院落里缭绕升起。

街上的摊贩也已经早早出摊,并将自己货物码放整齐,并趁此闲暇时刻,和隔壁摊位的小贩闲聊昨天的生意如何。

而此刻的武王府内,下人门已经起床开始了忙碌,洒扫庭院,烹饪早饭。

一个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院子里,魏炎在新纳的小妾床榻上,经过小妾的一阵吹拉弹唱后,又开始做起了晨操。

一名黑衣蒙面之人出现在武王府的上空,天地间的元气朝着他汇聚而来。

一个囊括方圆数丈的元气掌印在他面前快速成型。

苏御等人,则在武王府外的某处高楼上,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幕。

有黄阵恺这位魂宫境武者存在,倒是不用担心其他人的神识能扫视到他们。

“啧啧,这就是魂宫境武者啊。”

众人看着高空那个掌印快速成型,面容不禁露出浓浓的激动之色。

魂宫境武者,已经算是变相将天地化作自己的丹田,驾驭天地间的元气为自己所用!

直到这个巨大的掌印凝练完成,袁贤抬手朝着下方一拍,那个凝如实质般的巨大掌印,掀起迅猛的劲风,直奔下方的武王府拍去。

下方的苏御等人心神激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若是这一掌袁贤动用全力,而武王府却无人能挡,那么这一掌足以让整个武王府都化作一片废墟。

不过这只是袁贤用作试探的一掌,看上去声势浩大,但威力却并没有多少。

当这一掌即将落入武王府的那一刻,一道身影凭空浮现在武王府的上空,亦是拍出一掌,将朝着下方派来的这一掌给消弭干净。

而那道身影,赫然便是刚刚从炎帝城赶回的魏庆。

得到炎帝城传来的消息后,他便立即赶去了炎帝城。

只是他在炎帝城周边巡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三个神秘人的下落,这才不得不先折返回来。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回到龙阳城,便看到有一位神秘魂宫境武者一掌拍向自己的武王府。

对方这一掌若是落到实处,那整个武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将死于非命。

只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对方这一掌却并没有出现多少力道,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其挡下了。

当看到魏庆出现在武王府的半空时,远处全程旁观了袁贤出手试探的众人,此刻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武王魏庆,竟然真的是一名魂宫境强者?!

“还真是他?”

“到了此刻,甄寅被杀一案,算是水落石出了。”

“接下来恐怕就是两位魂宫境武者和一位魂宫境武者之间的战斗了。”

“两个打一个,优势在我方.”

看着那道盘旋在半空的声音,苏御心头不由感叹一声。

至于为首的魏涟漪,此刻俏脸显得异常的复杂。

她一万个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可现在魏庆就站在那里,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武王魏庆!

魏庆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沉声说道:“阁下是谁?”

“呵呵,武王爷,你真是隐藏的好啊,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你背地里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魂宫境。”

袁贤摘下自己脸上的黑巾,嘴角戏谑的笑道。

看清袁贤的面容,魏庆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字一顿道:“青龙指挥使,袁贤!”

到了这一刻,他哪还能不明白,魏涟漪过来查案,袁贤则隐藏在暗处协助。

只是他误以为,这个来自太安城的队伍,仅仅就是魏涟漪罢了。

魏涟漪领着麾下人站在了武王府外的广场上,遥遥望向半空的魏庆,朗声道:“皇伯伯,关于炎州镇武司镇抚甄寅全家遇害一案,不知您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迎着众人的目光,魏庆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罢了,他脸上再次掀起自信的笑容。

既然现在自己魂宫境的修为已经被对方试探出来,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狡辩些什么了。

无非是让自己的计划,提前施行罢了。

“贤侄女,你猜的没错!“

魏庆坦然承认,轻笑道:“甄寅就是本王杀的。”

听到他承认甄寅就是他杀的,气氛顿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双方都知道,接下来将会有一场恶战。

魏庆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其实说实话,本王并不想杀他,甚至还非常希望他能加入本王的阵营。”

“可惜,这世上像他这么刚正不阿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而本王也偏偏就遇上了这么一个。”

“本王劝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偏偏不听,本王没有办法,只能将其击杀,并将甄府上下所有人全部屠戮干净。”

“可惜,本王没有算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也正是因为这个漏网之鱼,让本王的计划,不得不提前施行了。”

计划?

众人面色不由一变。

也就是说,他们的横插一脚,只是加快了魏庆推动这个计划的实施。

魏涟漪俏脸泛起寒霜,沉声说道:“魏庆,父皇待你不薄,你所在的炎州,父皇从未想过插手,甚至还想过待你百年后,由魏炎世袭罔替你的武王之位。”

“在这大魏九州,你也仅仅只是除了弱父皇一头。”

“父皇放任你管控炎州,而你就是这么回报父皇的?”

“唆使炎帝城的太守马祖良利用地窟的黑炎地心火,打制齐刀通敌,你这么做是想造反吗?”

“就算你造反成功,难道北齐能比父皇给你的更多不成?”

“你也是皇室成员,你难道想带着炎州纳入北齐的版图?这算不算是数典忘祖?”

“就算你成功了,百年后你的名字,也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万万世的骂名!”

“哈哈哈哈.”

魏庆哈哈大笑,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魏涟漪,轻笑道:“本王的好侄女,你还真是魏晋的好女儿啊。”

“在你看来,本王坐拥整个炎州的偌大版图,简直就是九州里的土皇帝。”

“而你可知道,当年本王刚刚来到炎州时,这炎州是什么样子?”

“你来时的路上,想必也看到了炎州的地形,这里的土地,寸草不生,数月难降一滴雨水。”

“这里的百姓,过的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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