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在你觉得谁更过分?(1 / 2)
圣天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一处看似废弃的房屋顶楼。
“这是什么地方?”
圣天子的表情上有些许的迷茫,明明刚刚她还在繁华的街边,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了这种地方,难不成是这个男人带自己过来的?
圣天子刚想张开口询问,可正巧一阵风吹来,一股难以言说的腐臭气息裹杂在风中,一股脑的涌入了圣天子的鼻子和嘴里。
呜——呕——
圣天子不由得俯下身子开始干呕,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难闻的气味。
风停了,那种难闻的气味终于是稍微淡了一些。圣天子捂着因为干呕而有些抽痛的腹部,朝着天衑问道。
“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天衑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嘲笑。
“这里是东京都的贫民窟。怎么,没来过?”
天衑轻淡的语气引来了圣天子的反驳。
“贫民窟!?怎么可能!东京都的贫民窟在两年前就已经因为原肠动物的袭击而沦陷了,里面的居民也都早已经迁到了内城。”
“你亲眼见过?你亲眼看见贫民窟的居民完成了搬迁?你亲眼看见了这里被原肠动物夷为平地?”
天衑那双看见圣天子的暗金色眸子里透出一种名为审视的神情。
“还是说……你只是听别人向你报告说‘贫民窟不存在了’?”
天衑的问题让圣天子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是听自己的辅佐官告诉她贫民区已经沦陷。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倒不如说,正因为贫民窟还在,你才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说着,天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件宽大的斗篷丢给了圣天子。
“如果不想你的外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穿上它。”
说完,天衑自顾自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眼看天衑的身影就要被楼梯拐角所遮挡,加上自己又是偷偷跑出来的,身上也没带任何的通讯装置,圣天子只能把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朝着天衑快步追了过去。
这还是圣天子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来到贫民窟。说白了,她能够当选为日本的掌权者,自然也没少在这些贫民窟里做文章。
毕竟每一个竞选者总得在当选前展现出自己为国为民的一面,至于利益得失与权利,那都是需要当选后才能考虑的事情。
圣天子披着天衑交给她的披风,用手帕捂着鼻子,尽可能的隔绝着那些腥臭难闻的气味。而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那些残存度日的人们对从他们面前经过的天衑和圣天子视若无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圣天子觉得自己已经在贫民窟里走了很久,在一栋又一栋房子的间隙之中拐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她只有尽可能的加快自己的脚步才能保证自己能够看见前方天衑的身影。
“到了。”
天衑终于停下了脚步,在他的前方是一处通往地下的楼梯。安装在楼梯两侧的灯泡早就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失去了它们应有的作用。漆黑的楼道口就像是某种怪物择人而噬的巨口,正在等待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这
圣天子来到楼道口,从里面传来的少带些腥味儿的混浊空气让她本能的感到有些不适,仿佛是她的本能在抗拒着什么。
面对圣天子的问题,天衑依旧是轻轻一笑,迈步往楼梯口走去。
“是能够让我们的圣天子大人看一出‘好戏’的地方。”
虽然圣天子的身体在极力的拒绝,但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强迫着自己跟在天衑的身后,亦步亦趋的往楼道的尽头走去。
圣天子在漆黑的楼道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一丝丝的光亮在黑暗的楼道里闪烁。圣天子的脚步似是快了些,但天衑嘴角所勾起的嘲讽之意却愈加令人不安。
眼看着脚步越来越快的圣天子已经走在了天衑的前面,天衑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扑火的飞蛾,我很好奇你在火焰中能看到怎样的景色。”
……
圣天子终于走出了漆黑的楼道,可还没等她借助照明看清楚周围的景色,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就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手段冲入了圣天子的鼻子,让她感到无比的头晕目眩随后又是依靠在一旁的墙上干呕。
天衑也跟在圣天子的身后,那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却并未让他的神情有丝毫的波动。
“血腥味,食物发霉的味道,伤口感染流出的脓液的气味,排泄物的气味,以及生物体腐烂的气味……”
天衑看着一旁不断干呕,仿佛想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尽数吐出的圣天子,他冷笑一声,拿出了十二星痕之一的白羊座,为她缓解了身体的痛苦。
“谢……谢谢。”
圣天子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突然好受了许多,但眼下也就只有天衑在她面前。
面对圣天子的感谢,天衑只是略带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圣天子只好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勉勉强强的跟在天衑的后面往光亮继续前进。
终于在转过了一道门之后,天衑站住了脚步,表情还特意往一旁侧了一下身子。圣天子知道,这是天衑在示意他过去。
圣天子挪步向前,来到了天衑的身旁。
在她眼前,这是一间摆放着各种各样杂乱工具的小仓库,一盏巨大的照明灯悬挂在仓库的中心,而在照明灯的正下方,一座木板拼接而成的床上,似乎还绑着什么东西。
圣天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往那木板上看去,下一秒她目光颤抖,喉咙因为干涩而发不出声。
因为在那木板床上正绑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岁不到小女孩。
那小女孩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浑身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有些已经干涸结疤,有些却已经开始发黑,随着肌肉的颤抖,从伤口里还会流出腥臭的脓液。
小女孩已然没了灵动的双眸注视着头顶悬挂的照明灯,从鲜红的眸子里,一行沾染着鲜血的泪水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时,仓库另一边的门开了,一名浑身都沾满了油污的修理工从另一侧的房间内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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