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好像见过你(1 / 2)
楚瑾之悄声回答,“等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叶知知还想再问,许远宁已经提着保温桶走过来,“楚连长,叶大夫,我们走吧。”
去医院看病人,不好空手去,楚瑾之去买东西,叶知知和许远宁站在路边等他。
“叶大夫,你是京都人。?”许远宁知道叶家,也知道叶老首长有一个娇宠着长大的孙女,只是一直没有见过。
叶知知,“是。”
“我以前在京都上了四年大学,只可惜没有留在京都。”许远宁似有点可惜。
叶知知不知道许远宁为什么跟她说这些,总觉得他在刻意找话说,“你现在还年轻,如果喜欢京都,总有机会再去。”
许远宁笑,“是,事在人为。”
叶知知看着对面的供销社,心里腹诽,楚瑾之这是在搞什么鬼。
“叶大夫,你什么时候回京都?”许远宁盯着叶知知的脸,继续问道。
“还没有决定,我师父这次来西北,主要想替楚爷爷调养身子,他身子好一些,我们就会离开,最晚到过年吧。”叶知知如实道。
许远宁,“那正好,我也要在甘密县待一段时间,到时候可以结伴一起。”
叶知知这下终于可以确定,许远宁这是在跟自己拉客套,正视许远宁,“许同志,我们回去时间不确定。”
“我知道,我最近要频繁来往甘密县和城里,还会去一趟京都,到时候一起还会有一个照应。”
许远宁的话让叶知知眉头皱起来,他这样会让她觉得失了分寸,索性不接话。
沉默,是最好的拒绝。
许远宁感觉到叶知知的抗拒,眉心蹙起,是他表现太过热情了?
刚想再解释一二,楚瑾之提着礼物走过来,见他们的气氛有些怪异,微微诧异。
“许同志,叶同志,我们快点进去吧。”
“好。”楚瑾之过来,再解释会将事情弄得更糟,“让你破费了。”
楚瑾之示意叶知知跟上,“许干事也算是我的战友,应该来看望他。”
甘密县城不是很大,只有一个十字街道,这个十字街道是主街道,有医院,国营饭店,邮局,菜站,供销社等一些提供生活的店铺。
县里的居民房子都是按照这个十字街道向外扩散,从边上的房子来看,这里的房屋修建时间并不长。
县医院是整个县城最好的建筑,一座三层楼房,宽大的院子位于街道最中间的位置。
听楚瑾之说,县医院是部队修起来,是为部队服务,所以里面的医生水平都很高。
三人走进医院大门,各种西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弟弟住在二楼,从这里走。”许远宁带着他们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叶知知跟在最后面,这样就有时间观察医院。
一楼是看诊,交费,取药的地方,人是最多的。
走上二楼,正好有一对母女走下来,母亲正对着低头不低的女儿道,“佳佳,妈跟你说得都是好话,这病在哪里治都是一样,我们今天下午就回家。”
女儿一直低着头,在越过叶知知时,叶知知看到她的眼泪掉落下来,打地冰冷的地板上。
“佳佳,你想想,住在医院每天都要花钱,住在家里,不要钱,家你知道,我们家里根本没钱……”
那对母女的身影越来越远,叶知知不由停下脚步,望着他们的身影。
“叶同志,怎么了?”
楚瑾之停下脚步,等叶知知跟上。
“楚同志,现在在医院看病,不是都报销吗?”现在属于集体制,医疗费用她记得会报销。
楚瑾之听到叶知知的问题,朝着楼梯方向看去,她应该是听到那对母女的对话。
不等他回答,许远宁已经替她回答,“只有去村级医疗,一般县镇级以上都不会报销,除非情况特殊。”
“可是,现在很多村子都没有医疗站。”
就像他们上次经过张心怡的那个村子,她还专门询问了村长,他们村子根本没有医疗站,附近的几个村子也没有。好一点的村子会有赤脚大夫,他们只会看一些简单的感冒发烧,大病根本看不了。
许远宁表情严肃,“确实,医疗普通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很多人的病情都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没了性命。
楚瑾之,“虽然大多数村里没有医疗站,但如果有村民需要到医院看病,村里也会报一部分。”
叶知知觉得报一部分也只是一小部分吧,有些村子很穷,说不定根本拿不出钱帮村民负担,所以,农民几乎很少来医院看病。
许远宁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病房前,对他们说了一声“到了”,便推门走进去。
“远谦,有客人来了。”
许远谦转过头,看到楚瑾之,眼睛亮了,“楚连长,你怎么来了。”
“我们今天正好在县里,顺便过来看看你。”楚瑾之将礼物放到桌上。
“远谦,这位是叶大夫,就是她帮你扎针,给你争取到抢救时间。”许远宁拿来两张椅子,请他们坐下。
许远谦看向一直听大哥提起的叶大夫,使劲抬高头,朝着叶知知看过去。
第一眼,让他有些恍惚,努力回想那日的情景,喃喃道,“我好像见过你。”
叶知知,“???”
“我记得,你那天给我喂水。”许远谦盯着叶知知,那日他虽然昏迷,但又好像迷迷糊糊间有人给自己喂水,那水很甜,喝了那水,身体就没有那么痛了。
叶知知失笑,这人说话还大喘气。
“当时情急之下,给你喂了一点药水。”叶知知走近他,让他的脖子不至于那么累。
许远谦咧嘴一笑,非常感激,“你的药可真管用,还止疼呢。”
叶知知笑着的脸瞬间僵住了。
“那是因为周军医给你用了止疼针。”许远宁给他们每人递过来一杯热水,瞪向他弟弟,“如果不打止疼针,你还没有救出来先疼死了。”
许远谦有一刹那的迷茫,其实那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疼,很疼很疼,有人给他喂了水,他就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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