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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献祭风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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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厄倒是抓到了,但是他什么也不肯说。

为什么要谋害同族不说,怎么和魔族搭上关系的也不说。

两人打算把他交给鲛人族自己处理。

在东沁城逗留的这段时间,宁语和温延也听到了有关献祭的流言。

那日,宁语路过一个小巷子,听到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说话,她听了一耳朵,说的是玹国皇族多年前就靠献祭百姓,以图获得国运,如今国势衰微,其他国家虎视眈眈,玹国皇族又想要重复多年前的做法。

但是东沁城很多百姓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依旧是像往常一般生活,只有少部分人悄悄离开了东沁城。

宁语回去后和温延说了这件事,温延说道,“之前我们离开凤羽城之后住的第一个客栈里,就有因为献祭这个事而去往边境的人,而且,那两人还是抛妻弃子离开的。”

宁语皱眉,“怎会如此,那他们的妻子儿女怎么办?”

“人性自私,多的是这样的人。”

宁语无言以对。

过了几日,御林军抓了一些百姓,说是那些百姓涉嫌谋反。

宁语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的玹国,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那些百姓被抓的缘由是谋反,而这谋反二字里,蕴藏了不少信息。

玹国建国之初,君主励精图治,广开言路,政治清明,海清河宴。

然而物极必反,盛极而衰这两个词并不是说说而已,历经几代君主,玹国国力达到极盛之后,开始慢慢衰落。

近些年,玹国政治凋敝,贪污腐败盛行,官吏忙着四处敛财,百姓苦不堪言,玹国皇室也愈发荒谬,君主荒废朝政,忙于享乐,上行下效,整个东沁城奢靡之风盛行。

在这种情况下,多有百姓活不下去而离开玹国,去往别国的事情发生。

对于献祭这件事情,宁语也没问出什么具体的细节,一是知道的人少,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大多是听别人说起,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并不清楚献祭的流程。

由于法度荒废,玹国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的频率很高。

多年前,有一个工匠给一富商院子里的池塘造了一座桥,桥建好后,富商却想赖账,不付给工匠该有的报酬。

那个工匠这段时间都在富商家做工,就等着工钱养家糊口,结果富商不给他工钱,他索要无果,去官府报官,也是不了了之。

工匠上有老下有小,眼看下顿饭就要没有着落,一气之下,给富商下药,把他给毒死了。

之后还放出流言,说他会一种引魂术,他在给富商造桥时,在打桩的时候把富商的名字写在纸上,随后把纸绑在桥桩之下,这样他用锤子敲击桥桩之时,就会获得富商的精气神,以此来弥补自己耗费的精气。

如果最后富商做了不利于他的事情,那么他就会发动引魂术,让富商暴毙而死。

即使这件事在后来被证实是子虚乌有,富商是毒发身亡,但是这个流言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前几日的百姓被抓,就与这个“引魂术”有关。

面对玹国皇室荒诞的统治,百姓其实早已心有不满。

有人放出消息,学会引魂术,就可以此来吸取玹国皇室中人,乃至各级官员的精气神,短短时日,这个引魂术的噱头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

前几日,那些百姓聚集在一起学习引魂术,御林军收到消息,立时出发抓捕,来不及逃走的百姓就被抓走了。

温延听宁语说完,感叹道,“说来说去,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是啊。

如果玹国君主是一代明君,带领官僚好好治理玹国,百姓安居乐业,哪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其实百姓所求,无非是能吃饱穿暖,生活太平。

在东沁城再停留了几日,宁语和温延打算返回凤羽城,在这几日间,御林军又抓了好几波百姓。

甚至在两人返回凤羽城的路上,也看见过几次百姓被抓的场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边境传来急报,弋族举全族之力,意欲攻打玹国,此时已陈兵边境,君澜希望朝廷发兵支援。

但是朝廷迟迟未做回应,依旧在玹国四处抓捕百姓。

看着这种情况,宁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玹国皇室,果真是鼠目寸光,若是边境被破,玹国被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玹国的结局,自有它的因果,师妹,我们不好干涉太多。”

“我知道。”宁语说道,“不论玹国皇室的结局怎样,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只是可惜了百姓,要受战乱之苦,有多少人要因为战火背井离乡,家破人亡。”

温延叹了口气。

这日,两人路过一个离东沁城不过千里的城池,看见许多百姓聚集在官府门前,就停下看了看。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人搀扶着站在官府门前,手中捧着一个木盒。

宁语听见他说道,“大人,这是我等写的请愿书,劳烦大人替我们递交给陛下,尽快向边境派遣援军啊…”

“边境对玹国至关重要,何况还有不少将士和百姓留在边境啊…”

“大人…”

任凭他叫了又叫,官府的门一直没有打开,宁语听着老人家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嘶哑,叹了口气。

正想和温延说话时,门打开了。

宁语以为是官员出来接受大家的请愿书,没想到是一队官兵冲了出来,手握棍棒地驱赶着门前的百姓。

为首的那个老人家和搀扶他的人被人群冲撞散开,老人家无力地跌倒在地,众人手忙脚乱,谁也顾不上谁。

看着老人家即将被人群踩踏,宁语终是落于人群中,把他扶了起来,将他和周围的人隔开,而后把他带离人群。

将他扶到了一边,老人家低低地道着谢,宁语不难看出他的失落。

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人性真是复杂难言,有人在声色犬马,有人在为远方的战士和百姓担忧…

温延走过来说道,“走吧,我们快些回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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