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是要出去的(1 / 2)
楚樾回去时,一切准备都差不多了。
沈玉璧端着菜出来,往他身后瞥了眼:“关斗金呢。”
“没有看见。”楚樾回了一句,跟在他身后去厨房端碗筷。
等一切准备妥当,关斗金才从后面小院里回来。
洗手坐到桌前,姜酒不满意道:“跑哪儿偷懒去了?不开饭,不回家门是吧,一会儿碗筷都归你刷。”
关斗金没拒绝,表情蔫儿蔫儿的,加了几筷子菜放到碗里便埋头吃了起来。
看了他两眼,沈玉璧哼笑一声:“还能是跑到哪儿去偷懒了,看他这死样子,恐怕是陈冬然又找上门了吧。”
“她?”姜酒眼睛一瞪,扭头质问关斗金,“真的吗?”
关斗金不说话,只低着头。
看见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姜酒手中筷子一摔,“那个小贱蹄子,竟然还敢来老娘的酒馆,关斗金你这个怂货,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三番两次地骚扰,你丢脸不丢脸!”
她的脾气突如其来,楚樾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手中筷子停下,看着姜酒目露疑惑。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酒动作一顿,绷紧的身体慢慢缓和下来。
她面上的气愤逐渐被淡淡的忧愁所替代,声音也柔了下来。
“金子,唉,你也别怪姐姐太着急,那个女人,不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你别在她身上留念想了,该断还是得断,不然以后苦的是你。”
她说着,眼角竟然还泛起了些泪花。
“姐姐刚才确实是急了些,但真的是为了你好,当时在副本里,她那一推,可是冲着要你命去的,要不是小玉,你现在恐怕没机会坐在这里。
你可不要忘了,小玉当时为了救你,一条腿都差点废了。
而且那陈冬然对你可没丝毫感情,她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姜酒并没有把当时的情况细细到来,但她的话已经差不多说清楚了当时所发之事。
与楚樾推测的差不多。
生死关头嘛,人的求生本能作祟,就算情侣之中的一位丢下对方独自逃跑,事后说起来也勉勉强强能算情有可原。
但是在逃跑时,或者在遇到危险时把另一人推向危险,这种情况就没得讲了,那是纯坏。
不过他想,姜酒的担心恐怕有些多余。
那名叫陈冬然的女生可不是关斗金招惹过来的,而是对方找上门的,他只听关斗金说了一句,可语气满是不耐烦,估计对对方也挺不待见。
想到这里,他低头,目光落在沈玉璧腿上,也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两个副本接触下来,沈玉璧的腿似乎没什么问题。
姜酒缓缓叹了口气:“姐姐是真的怕你犯傻。”
此时此刻,除了正在偷偷打量沈玉璧大腿的楚樾,剩下两人都停下了手上动作。
沈玉璧皱眉看向姜酒,只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而关斗金则微微张着嘴巴,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
“姜姐,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别再对着她留念想了?他早就对那女人不抱希望了好吗?
什么叫沈玉璧当时为了救他,差点废了一条腿,如果他没记错,不就是一点擦伤?
什么叫怕他犯傻?她不是知道自己对陈冬然的态度吗?
这到底什么和什么?他只是出门和陈冬然见了一面,怎么说的好像他马上要跟陈冬然跑了一样。
姜酒又叹了口气,面上的笑多了几分苦涩和无奈。
“我没说什么,知道你不爱听,好了,也不说这晦气事了,吃饭吧。”
说着她拿公筷从锅里捞出几片肉放进关斗金碗里,满眼体贴:“吃吧,别再想那些糟心事。”
关斗金看着碗中的肉片,心中惊悚,加起一块肉送进嘴中,暗暗思忖姜酒这是在发什么疯。
另一旁沈玉璧好笑地看她变脸,突然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嘴上发出一声嗤笑:“姜姐体贴。”
姜酒:“我稍比你们虚长几岁,这些年来我们三人相依为命,自然要对你们多关心一些。”
沈玉璧低头不语。
关斗金:“……”
什么鬼?这女人今天被什么玩意儿附身了吧?咋这么不正常?
不过刚才被那两三筷子肉俘虏,他低头安静吃东西,自知不拆穿她比较好。
楚樾闻言,那双好看的眼睛却亮了起来,“这样说,姜姐是看着小玉长大的?”
姜酒点头:“那是自然。”
“叫我……”沈玉璧本来感觉那声小玉有些突兀,可话说到一半,又不得不住嘴。
他这个名字实在尴尬。
关斗金和姜酒向来“沈玉璧,沈玉璧”的叫,陌生的人也这样叫。
稍一思考之下,简直没有另外一个称呼可以听。
楚樾看向他,“以前我都是这样叫你的。”
沈玉璧面无表情低头:“你随意。”
小时候还好,只是如今这样打大了,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多少有些羞耻感。
话题快速转到沈玉璧身上,这次埋头吃饭的换成了他。
楚樾和姜酒就这沈玉璧小时候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听着两人你一句小玉,我一句小玉,关斗金差点没憋住笑,也幸好他自制力比较强,此时笑出来,事后恐怕会被沈玉璧揍一顿。
四人的第一顿饭就在那相当诡异荒唐的气氛中吃完。
沈玉璧上楼换了身衣服,摘去了满身的火锅味。
他走到楚樾身旁,“稍微收拾一下,带你去外面逛逛。”
楚樾听得意犹未尽,遗憾地跟姜酒打了个招呼,两人约好下次再继续讲沈玉璧小时候的事。
等楚樾上楼,沈玉璧做到柜台前倒了杯茶,他将茶杯捏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他是要出去的。”
姜酒趴在柜台上,“出去?十二级才可以出去,那得过几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
她将头埋在臂弯,笑的浑身颤抖:“再者说,你有怎知他会活到那个时候?”
沈玉璧不理会她,将茶盏放下,里面的茶水分滴未动。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再次重复了遍:“他是要出去的。”
姜酒身子颤动的幅度更大了:“对,他是要出去的,你也是要跟他一起出去的,你们都是要离开的。”
沈玉璧起身往酒馆外走:“你认为我还能出去?”
等楚樾从楼上下来,大堂中只剩下姜酒一人。
看着趴在柜台上的女人,楚樾轻声唤了一声,“姜姐,小玉呢?”
姜酒没有吭声,只抬手指了指门外。
“那我就先出去了。”他说了一声,向着门外走去。
姜酒将头从臂弯中拔起,歪头看他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睛略微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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