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勒索三倍赔偿金(1 / 2)
楚宛歪头蹭了蹭顾靖宽阔又温热的肩膀,轻叹一声:“好,待会回家你做饭吃吧。”
她直起身,转头想给张掌柜打个招呼却没找到人影,便先叫来大福,给他打过照面就先行离开了。
回家路上,牛车缓缓,楚宛靠在顾靖身旁,沉沉地睡了过去。顾靖看着楚宛月亮一般的侧脸,侧头轻吻了她一下,就像月亮亲吻花瓣。
还没有到家门口,楚宛就听到一声急切地呼喊:“娘亲!爹地!”
她被小宝轻轻摇醒,入目是小宝稚嫩但是满是担忧的小脸,小宝见她醒了眼眶都红了一圈,怪惹人疼的。
楚宛心里酥麻麻成了一片海:“小宝你怎么出来了,不怕蚊子丁啊?”
然后伸手将糯米团子抱进怀里,顾靖拥着妻儿进屋里。
饭桌上是小宝为他们俩凉的茶水,轻触却有已经冰凉。
楚宛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光顾着工作竟忘记照顾还这么小的孩子。顾靖看到她眼里的自责,伸手点她的额头:“我也有责任,以后不会在这么做了,小宝相信我们吗?”
后面的话则是面对着小宝说。小宝堵着嘴巴,语气绵软:“娘亲你以后出去要记得告诉小宝,小宝真的很担心你和爹地。”
楚宛摸摸小宝的额头,亲了亲他脸上的软软肉,叠声说知道了。
小宝这才笑出来,顾靖抱起他带他去洗漱。
楚宛目送父子俩进了屋,才轻啜一口凉掉的茶,趴在桌子上,肩膀缩着就要睡过去。
今天对她来说“日理万机”都不为过,她感觉自己连出口气都需要动用全身的力量,只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时门口一阵嘈杂,楚宛烦不胜烦的抬起眼,却发现是张吉安带着一众小厮来到了门口。
“张掌柜,怎么了这是?还有其他事吗?”
楚宛勉强撑起身体站起来,边往门外扣便出声问道。
谁知张吉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语气凶狠,表情凶神恶煞,比起二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宛,今天这事你得有个解释。酱汁此事是由你而起,你不得给我个说法?”
张吉安语气流里流气的,不像是平日喜笑颜开的和蔼掌柜,倒像是催命鬼一般。饶是楚宛也一时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这......张掌柜今日不是我们谈妥了吗?而且我今天也把您门口闹事的食客们解决了啊。”
那张吉安大手一挥,恶言恶语道:“你休要狡辩,事情出在你身上本就是由你来摆平。难道你是想赖账?!”
楚宛听出他这话里话外是要给自己动真格了,可今日这事自己也确实不占理,就算是告到官府那也是自己吃亏。
楚宛心一横,直问:“张掌柜您开金口,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张吉安上下打量她一眼,这眼神让楚宛非常不舒服。然后扬手比了个“三”的手势,嘴巴一张一合:“你得付给我三倍的违约金。”
“三倍?!”
楚宛扬声,手指哆嗦着几乎要扬起巴掌。
三倍的价格就是三百两银子,她虽然前段时间挣得不少,可家里的柴米油盐哪里不是用钱的地方?再加上上次和曲婉儿较劲直接甩给她这么多银子,现在让她拿里面的五分之一都拿不出来,更别说狮子大开口拿出三百两银子了。
楚宛只能低声下气的哀求张吉安,她也不知道张吉安今天是怎么了,是真的不打算给她一条活路吗?枉她今天还拼尽全力绞尽脑汁为他出谋划策!
楚宛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心寒:“张掌柜,我们合作也这么久了,平日素没有过什么争执,你又为何这么苦苦相逼呢?怪我以前瞎了眼,竟还觉得你是个君子!你明明就是个见才眼开自私自利的小人!”
张吉安听着眉毛蹙起来,神情更不耐烦,所处的话也更歹毒:“楚宛我现在是好好和你说话,如果你叫不出来这些银子,我就把你卖去青楼!”
顾靖给小宝放完了浴盆里的温水,下楼来却听见张吉安说了句这么辱人清白的秽语,当即怒骂道:“张掌柜,在下劝你自重!”
他快步下了楼梯,将楚宛娇笑的身躯揽进怀里,刺向张吉安的那目光如电光雷火,威严得像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
楚宛毫不畏惧地直迎上张吉安的目光:“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吗,三天之内自会奉上!我会去客栈亲自送上,还请张掌柜移动尊驾,我们要休息了。”
张吉安一听有望,语气瞬间软化软化下来:“哎呦那就行,那我们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
楚宛嫌恶的看他一眼,然后动作迅速。声音巨响的将大门关上,张吉安鼻子上落了一层的灰。
楚宛提拉着脚、脚步踏踏的坐会座椅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现在心情异常烦闷,简直气的想掀桌子。
这时小宝裹着小浴巾出来了,刚才在浴盆里和小黄鸭玩着,他没有听到楼下的吵闹。
楚宛看着小宝纯真童趣的模样,把忧虑沉沉地藏在肚子里,然后扬起笑容:“小宝娘亲抱你去卧房吧。”
小宝张开手臂扑进她怀里,楚宛抱着他脚步轻轻上了楼。
楚宛给小宝擦干净穿上睡衣之后,小宝撒娇让她讲故事,楚宛拿过床头放着的画册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故事刚过,男主正要遇上小狐仙时小宝就睡着了,楚宛想伸手给他盖上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小宝紧紧握在手里。
楚宛心里像是被小猫的尾巴挠了一下,俯身注视着小宝的睡颜,模样香甜又可爱,楚宛收货了这一天中仅有的安宁。
这时顾靖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坐在楚宛身边,一起注视着熟睡的小家伙。
顾靖摸着小宝的额头,轻声说:“这么小的家伙,一眨眼也是要上私塾的人啦。”
楚宛心思也随着这句话飘向远方,现在小宝到了上私塾的年纪,这个年代的私塾有多难多昂贵自不必说,如今两人身上还背负着巨额的债务,实在支付不起这多余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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