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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渤海王的特殊贺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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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大戟阵中,便有士兵将事先备好的狼烟点燃。

很快,一股浓烟乘风而起,斜斜的在天上涂抹出一道颜色。

见烽火,各军至。

赵云张郃以及右北平太守刘政相约,若遇公孙瓒,则群起而攻之。

眼下战局,张郃虽觉得优势在我,但想要干脆利落的解决公孙瓒,似乎也没那么容易,所以他按约定,点燃狼烟。

公孙骑兵依旧与大戟士杀得难解难分,白马义从甚至停了下来,对着戟阵射箭,只不过随着拉弓次数一次次增加,已经到了极限。

而张郃布置的弓弩手,此时也移动了过来,以射还射,专射白马义从,因为他们的护甲最为薄弱。

白马义从的伤亡再度加剧,战场中流失飞窜,不时有人躺枪中箭。

战斗已至最尖锐的时刻,厮杀在一起的将士,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浴血奋战,无论盔甲还是兵器,全部被染成了红色。

公孙瓒纵观战场,战斗到现在,胜利的可能,已经不高了。

“缩头乌龟!”公孙瓒心中对对方骂了几声,突然,他看见戟兵阵中有一道诡异的孤烟,先前战斗专注,并未及时发现。

公孙瓒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众所周知,这是求援的信号。

眼前的戟兵,已是十分棘手,若再来援军,恐怕自己难以招架。

见局面已无胜算,公孙瓒再度盘算着,打算脱离战斗,离开此地。

这一战,毫无疑问,是他近些年来打的最硬的一场,也是屈指可数主动撤退的一场,回想起来,最大的问题,便是这些拒马,他小看了它们的作用。

过去,他一直忽视这个小小的东西,现在,他才真正理解拒马的意义。

字面意义。

“义从开道!撤军!”公孙瓒下令。

白马义从纷纷调转方向,打断迎着坡回去,紧接着,突骑们也脱离战斗,相互掩护撤退。

此时,大戟士却无法追击,原先保护他们的拒马,今日成了阻碍他们追击的障碍。

不多时,两军彻底脱离战斗,就连弓弩手,也因为距离过远,渐渐停息。

张郃望去逆破而上的公孙瓒军,脸上似笑非笑。

算算时间,若不远处的子龙全速赶来,应该能截到公孙瓒。

“收阵,上马追击!”张郃下令。打算再去分一杯羹。

公孙瓒引兵而回,逆破返回,心情十分糟糕,他往后瞥了一眼,发现戟兵们纷纷走出拒马阵,一个个乘骑战马,打算追击自己。

公孙瓒不由得冷笑:“我吃不掉你,你也留不下……”

话至一半,生生止住。

公孙瓒赫然发现:自己的退路,前方坡顶,竟然出现了一彪兵马。

“糟糕,吾中计矣!”

公孙瓒突然想到了那根烟柱的问题,它的作用,就是呼唤援军。

可是——

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

公孙瓒一手抬起,降下了马速,整支队伍的速度随之降下来,他怔怔的望向坡顶,那支骑兵,似乎与他以前所见,都不一样。

公孙瓒身为好骑善战之人,看到一种兵马,便会本能的对其进行评估,乌桓军,鲜卑军,乃至刘虞军。

但他从未见过这样一支军队,明明隔着这么远,却见其坐骑如此健硕高大。

那是真正的万里挑一的战马,比他遴选的白马,都要高大了一分。

更令他首次目睹便为之震撼的,是那些马的装备,额甲,披挂,高高的鞍座,还有两个蹬脚的玩意,这一切,不知为何,懂马的他,看着竟有赏心悦目的错觉。

而那些具装战马之上,便是一个个全身笼罩在甲胃之中的骑兵。

“幽州何时出现过这等骑兵!等等……那个外来者——”

“赵云!”

公孙瓒突然眉头一蹙,心中的不安便成了担忧。

那个传闻随渤海王四方征战,横扫黄巾,横扫鲜卑,横扫南匈奴的赵云!

这些事,他如何会不知道,甚至于当初他就是被征召的武将之一,只是因为张纯兄弟叛乱,耽搁了。

马不停蹄,公孙瓒思绪翻飞,口中止不住的喃喃:“难怪公孙越不知所踪,光光靠刘政,想拿下公孙越,怕不太可能,可若是赵云介入这场战斗……”

赵云居高临下,俯视狼藉的战场,最终目光锁定在仰面冲来的公孙军之上。

“千等百等,没想到真等来了公孙瓒!”赵云言语之间,喜不自胜,好似公孙军已是囊中之物一般,他亮了亮嗓子,喝道:“将士们,主公今日大婚,吾等当擒贼以贺!”

“活捉公孙瓒!”

伴随一道嘹亮的口号,赵云率军直接俯冲而下,两千铁甲骑兵,带底铁的马蹄践踏在布满山石的坡地上,爆发出别样的声响,嘹亮,清脆,穿透性极强,似乎“哒哒”之声,踩踏在公孙军他们身上一样。

公孙瓒如临大敌,公孙军军心渡浮动。

什么英勇,顽强,坚韧的品质,都是在适当的难度之下的考验,而眼前的赵云军,显然已经超出了困难模式。

这是地狱模式啊!

公孙瓒再度回头望了一眼拒马阵,他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不回头?从另一个方向突围?尽管那有拒马阵,尽管那还有戟阵。

他宁愿再打一次毫无胜算的战斗,也不愿面对上方那铁甲洪流。

但公孙瓒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就算他掉头,拒马阵速度低下,低下与敌颤抖时,后背暴露给赵云军,恐怕后果会更加惨烈。

好物旋转,公孙瓒一咬牙,鼓舞道:“白马义从,分散冲锋!突出去!”

言外之意,其实就是,能不能冲出去,就看你们本事了!

公孙瓒握紧长枪,牙关紧咬,对着杀到面前的赵云,抬枪一刺。

赵云早有准备,一手持枪,枪端夹在腋下,单手对着公孙瓒的攻势一击横扫。

“铿!”

一股重力在公孙瓒手中爆开,令他双臂都颤了颤。

好大的力!公孙瓒惊叹,当即枪身一震,卸掉了后劲,公孙瓒打算虚晃一枪,骗得赵云防守,再与之完成交会,和后面的敌军战斗去。

赵云好似看穿了他的攻势一般,对那一刺置之不理,而是一枪刺向马股。

公孙瓒虚枪未出,战马却率先一阵嘶鸣,觉察到背后之痛,前蹄勐然一台,几乎直立而起,尽管公孙瓒勒紧了马缰,但是没有马鞍,没有马镫,战马做出这种动作,乘骑者只有一个下场,坠落马下。

公孙瓒连忙松开了马缰,让自己径直摔落,如果这个时候死死抓着,当作救命稻草,那么结果很可能是战马直接后仰翻,将自己压在

公孙瓒毕竟是善骑者,坠地之后就地一滚,立马站立起来,而后就势一翻,竟然回到了战马后背。

受惊归受惊,受伤归受伤,公孙瓒与坐骑毕竟是老搭档了,当即再度前进,而且战马似乎也觉察到了危险,速度竟然提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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