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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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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先生,谢谢您对小女的照顾与帮助。”慕楚克把话接过来,感谢之后,转眼对一直盯着凉歌的莫锦天说,“锦天啊,凉歌这孩子因为一些误会而离开了你,现在误会解除了,希望你们能够像从前一样恩爱,加上现在有了幸福的结晶,更要珍惜彼此才对。”

估计是慕楚克担心莫锦天产生误会,所以三言两语把误会给解除了,只是这样的话难免让两人觉得都在被动去接受分别后的彼此。

凉歌眼眶发胀,发热,甚至发酸,久违却日思夜想的面孔就出现在眼前,没有想象中的勇敢,她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她爱他,一直很爱很爱,可现实是,脚步沉重,连平匀的呼吸都变成了紧张到心虚的喘息。

“伯父客气了,我和凉歌是好朋友,我照顾她是应当的。”客气的话一说完,东方睿的喉咙一阵艰涩的哽咽,多么的言不由衷,如果可以,他想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形容得更加密切一些,只是不想歪曲他在凉歌心目中的印象,至少这样,他们还是好朋友……

一层纸若是捅破,再也维护不了以前的完整,即使粘贴好了,多多少少也会有缺失。

如果两个人之间完美的关系是朋友的话,那么,他宁可受用一辈子。

放手是爱。

成全也是爱。

他爱得温柔,爱得包容,无声且是美好。

朋友,这几乎是完美安全的保护。

凉歌唇角的弧度极尽完美,从中流露清淡的美丽是东方睿很少见到的,或许从见到她那一刻起,那一抹和煦的暖光就注入心田。

“莫总,希望您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好好对待凉歌。”东方睿转移视线,把复杂的光芒放在一直沉默不语且盯看凉歌的莫锦天身上,用一种很是复杂的感觉叮嘱道。

莫锦天的视线这才偏移,沉冷的眸子里闪出一抹光彩,不知道里面添加了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在启动唇齿的那一瞬,凉歌看到了他或明或暗的微笑。

“我该对你说谢谢吗?”他薄唇微启,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浓浓的讥讽。

不知是凉歌敏感,还是东方睿不予计较,笑得从容,耸了下肩,故作玩味的回到,“其实不用了吧,我照顾凉凉是因为我们是挚友,照顾念槿,更是理所当然。”

凉歌清楚的瞧见莫锦天额头有褶皱敛起,那一道道细细的纹路,好似一道龙卷风,沉默的猛烈,扰乱了凉歌心底极力强调的平静。

“来,小念槿,外公抱。”估计是看出她心不在焉,慕楚克把孩子接过去,一路用逗哄的声音把孩子抱到了车旁边,最后只剩三人对峙般的尴尬局面。

正当凉歌不知道说什么话解围时,莫锦天忽然冷漠张口,用她刚到锦园时的寒冷口吻命令,“去车上坐着。”

语气很轻,但咬字很重,所以来不及御寒的她禁不住一个战栗,竟悄然无息的遵照他的意思坐进了那辆可以说是久违的车子里。

她摇下车窗,看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对立而站,她看不清两人此刻的表情,但从刚才那深沉的眸子相互交接的不满来看,两人极有可能会打起来,她打开车门,对后座的慕楚克说,“爸,您先帮我抱着孩子,我下去看看。”

她脚刚着地,就被慕楚克的话语阻拦,“你别去添乱,即便两人之间有气怒,那也是他们俩的事,你若去掺和,只会加注他俩心里的不平衡,虽然那东方先生说你和她是朋友的关系,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你,所以莫锦天心里不满也是正常。”

她皱了皱眉,想要强调她和东方睿之间的朋友关系,只听东方睿扯着嗓子大声道,“我是喜欢凉凉,但比某些人忠诚多了,我至少是不计一切的在保护她。”

“……”莫锦天没出声,用拳头回应了对面怒火重重的东方睿。

东方睿一个偏头,但躲闪的迟了些,那一拳头终是落在了他的脸侧。

随着一声低迷的沉哼,凉歌忙跑过去,扶住受害者一方,火光熊熊的看着一脸冷木的男人,大有批评之意的为东方睿鸣不平,“你干嘛要动手!”

怪罪的声音使得莫锦天酸味翻搅,内心不觉一阵刺痛。

她是在维护他吗?

“凉凉,跟他走吧,我没事。”东方睿唇角闪过一丝欣慰,扫了眼一脸寒肃的莫锦天,意有所指的说,“有些人天生是醋坛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如果回去不开心,随时都可以来这里。”

说完,东方睿义气的拍了拍凉歌的肩膀,依依不舍的笑了笑,转身往小区的方向走。

凉歌一脸呆滞,心里堵得慌,双眸死死的盯着那个阳光满怀的男子,脑海里回放着两人初遇的情形,还有被他照顾的点点滴滴……

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东方睿,只有在离别的那一刻,方知他深重的好。

“跟我走。”头顶冒出一个薄寒的声音,轻柔的命令比粗狂的言辞还要磨蚀人心。

纵使心里有疙瘩似的难过,可她还是听话的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观察他好像消瘦了很多的背影,她心里从硬邦邦到替他难过的软绵绵,就这样心怀忐忑与纠结的上了车,与以往一样,她一上车就把车窗摇下,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她觉得那种感觉像是喝了烈酒一般的刺激,至少可以消解她心头奇形怪状的矛盾。

她本就晕车,柳市回冰城的路程一个半小时,她心情抑郁,即便开着窗也难以消除晕车带来的呕吐感,尽管如此,她表情伪装得很好,虽然腹中翻搅得厉害,她把疼痛转移到手上,指腹掐进了肉里,也不要自己因为疼而朝身边的男人投去软弱的光芒。

“凉歌,把窗子关上吧,风全部吹到后面来了,我怕把念槿给吹感冒了。”慕楚克担心念槿受寒,对晕车晕得厉害的凉歌说到。

她想也没想就摇下车窗,任凭那肆意撩拨的晕车感强烈袭击她的五脏六腑。

她大约坚持了二十分钟,在过了一个站之后,她终于忍受不住那股强烈的呕吐感,脸色苍白,眼里涌动着因为难受而产生出的泪花,她伸出手,不得不妥协的摇了摇他掌握方向盘的手,动作很轻柔,另一只手捂住嘴,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吐在了车上。

莫锦天了然,沉默的停了车,一张脸面无表情,就连凉歌逃逸似的下了车,他也眉目不转的平视前方,似乎那撕心裂肺的呕吐与他无关。

凉歌脸上流淌着冰冷的泪珠,凛冽的风吹得她脸庞冷得刺骨,一触碰,就传出阵阵疼痛,车里慕楚克传来关切的询问,“凉歌,你没事吧?”

凉歌蹲在地上呆了呆,刚站起来就对上莫锦天投过来的冷漠光芒,她双唇抿咬了下,沉默的上了车,用微弱的声音问,“念槿没哭吧?”

也许是吐完没缓过劲,连声音听上去都有些无精打采。

“没哭,就一直动来动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慕楚克心疼的看了看晕车厉害的女儿。

“麻烦你停一下,我和爸换一个位置。”一颗小心翼翼的心充满了恐惧与客气。

一直沉默的莫锦天终于开口,冷淡的说:“你不是晕车吗?”

语气听不出任何关心的味道,只是那句话的内容的确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这样的不明显最让人敏感,包括莫锦天自己也意识到了,但也没想过去刻意隐瞒,一张脸没有任何慌措。

“我给孩子喂点奶。”不管他如何冷漠,她还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的情绪,毕竟当初是她不告而别,换言之,是她理由牵强的甩了他,甚至还背弃两人之间的承诺。

想到此,发现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所以那些令她难过的冷漠表情她一点都不怪罪。

莫锦天薄唇抿得很紧,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散发着非凡的帅气。

电视里形容一个男明星帅气的脸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么莫锦天也是。

即使因为没有剃须而面容憔悴,也难以掩盖那股从中男人味。

莫锦天眸光越发深沉,很想问一句,你是在躲避我吗?但他还是没有问,那些赌气似的话都是因为吃醋,而他曾经就是因为醋意大发而做了一些荒唐事,他好不容才接回她,难道又要用自己的臭脸吓跑她吗?

他神情和缓了些,语气也稍稍婉转,“跟我还需要回避吗?”

他暧昧不明的说,也不在意后座还有慕楚克在。

倒是凉歌双颊一红,羞涩的埋下了头,等灼烫减少了些才抬起头来,又对他说,“那好吧。”

她勉强答应,心里的感觉一直是奇奇怪怪。

分开好几个月,两个人相处起来竟然有了一些陌生感,但好在的是她对他的爱意从未减少。

她把孩子抱到前座,感觉有些难为情,把衣服撩了几次才撩开,然后面色燥红的偷瞄了眼莫锦天,发现他视线正视着前方,她一颗因为羞怯而忐忑不定的心才轻松下来。

“怎么不用奶粉?”几分钟之后,沉厚的声音问到。

凉歌稍稍一愣,倒回答的诚实,“奶粉既浪费钱又不安全,还是母乳好,现在医院都提倡用母乳喂哺孩子呢。”

她倒是一副很有经验的在谈论育儿经,三言两语就让莫锦天深觉自己是个门外汉,只不过那一直拉成一条直线的嘴因为她这个回答而掀起了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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