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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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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孟长远自出了皇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将孟府的一众小厮家奴甩在身后。

骏马奔腾在京都街道之上,扬起阵阵飞尘,惹得道上行人纷纷避让,侧目咬指,议论纷纭。

“那骑马过去的是什么人?京城重地,怎能在街上骑快马呢?”

“好像……是率军远征、大胜归来的孟将军。今儿早上,当今圣上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我趴在道边瞧见来着。”

众人听着,方才恍然大悟。

一人酸里酸气道,“原来是孟将军,达官贵人,难怪这样招摇过市。听闻他还是贵妃娘娘的亲哥哥,堂堂的国舅爷,谁敢管他!说到底,还不是人家有个好妹子,不然能捞到远征大将军的官帽儿?”

另一人不耐烦的斥责道,“赵老六,我便不爱听你这些酸话。人家带兵远征,沙场上出生入死,还不是为了保护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人当大将军又怎样,刀剑无眼的,你当是去玩耍?!你怎么不随军出征,也捞个什么功名回来给大伙瞧瞧,随你怎么风光,绝没人说你一句。便是贵妃娘娘,这次疫病没娘娘舍命制药,满京城要死多少人?你没本事做啥,就该好生的感恩戴德,说这些屁话没得惹人厌烦!”

三两句话,便将那人骂了个哑口无言,灰溜溜的进自家门内去了。

孟长远一路策马狂奔,疾风自耳畔刮过,丝毫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满心里都是适才孟嫣对他说的话。

“是妹子亲手捉的她的奸情!”

“奸夫是何人,妹子也可告诉你!”

妹子决然不会在这等事情上胡乱污蔑人的清白,可是芳初……芳初又怎会做下这等事?

她可是,父亲亲自为他定下的娘子!

孟长远穿街过巷,飞驰至安国公府门外,方才停下。

青骢马来回踏着地下的青石板路,不住喷出白色鼻息,膘肥体壮的身躯上大汗淋漓。

孟长远下了马,将马拴在了下马石上,大步走上台阶,便嗙嗙拍起那朱漆大门来。

片刻,里面方才传来极不耐烦的一声,“谁啊,这早晚的,跑来撞瘟么?!”

话音才落,便探出一个脑袋来,朝外张望。

一瞧见人高马大的孟长远,那小厮眼睛圆瞪,支支吾吾道,“孟、孟大爷……”

孟长远更不打话,上前劈手推开了大门,大步迈进门内,转过了影壁,径直向二门走去。

那小厮被推了个仰倒,连忙自地下爬起,一面追赶,一面招来一传话的婆子,“快,到里头去知会夫人,孟家大爷来了!”

打发了婆子,那小厮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孟长远身侧,点头哈腰的赔笑,“孟大爷怎的这个时候造访,小的们全没个预备。”

孟长远目视前方,淡淡言道,“这安国公府里是藏污纳垢,见天的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么?时刻怕人撞破,所以府上来个客,也这般大惊小怪。”

那小厮期期艾艾的不敢言语,倒把步子放缓,落后了两三步。

原来,孟长远出征那段日子,卓世权几乎日日造访安国公府,但来便在郑芳初的院子里盘桓数个时辰,有时吃过晚饭才去。这情形,阖府上下伺候的人,从内房伺候的丫鬟到守大门的小厮,全都看在眼中,心里都道自家姑娘当真做得出来,还没过门就给这将来夫婿戴了好一顶绿头巾。

今日,白天才听闻孟家大爷风光回京,皇上亲自相迎,傍晚时候就见这孟大爷煞神一般的闯进府邸,众人便知姑娘干的好事只怕是发了,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生恐孟长远怒火上来,那一双铁拳砸碎自己的骨头。

当下,竟无人阻拦,任凭孟长远穿堂过室,直闯进后宅上房之中。

孟长远大步走入这安国公府素日会客的荣寿堂,径自在一边的枣木太师椅上掀衣坐下,向在门上战战兢兢的丫鬟道,“去请你们姑娘过来,只说我来了。”

守门的丫鬟屋中那高大男人,两腿不住哆嗦,一步也迈不出去,几乎就要给他跪下。

便在此时,一道老哑嗓音自后面响起,“贤婿怎的此刻登门?老身有失远迎,怠慢了贤婿,还望莫怪。”

此言落地,只见郑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绕过软壁,走上堂来。

郑老夫人一身半新不旧的秋香色缎子夹袄,头上只梳了个圆髻,绾着一支未镶珠嵌宝的素头金钗,一袭家常装束,并非会客衣装。

想来孟长远来的突然,这郑老夫人也来不及换衣了。

见她进来,孟长远方才起身,拱了拱手,“老夫人,在下要见郑姑娘一面,有几句话要说。”

听他口吻冷淡,且再不如往日那般伯母小侄的称呼,郑老夫人心头一震,面上还是微微笑道,“贤婿来的不巧,小女近日偶感风寒,需卧床静养,今儿便不能见客了。再则,婚期将近,为男女大防之见,贤婿近来还是不要再来探视芳初,免得日后传出些闲言碎语来。待你们成婚了,有多少体己话说不得?”

孟长远抬眸,直盯着孟老夫人,“这婚事还是再议吧,郑姑娘当真病了么?府上若如此看重男女大防,那郑姑娘在上河园中所作所为,又如何解释?”

这上过沙场的人,通身自带着一股凛冽气势,被那双锋利如鹰隼的眸子盯着,郑老夫人直觉的好像一股血腥气儿扑面而来。

她们母女两个……似乎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喉咙上下抽动着,孟老夫人强撑着一笑,“贤婿怎么说出这等话来?芳初当真是病了……”说着,她眉宇一皱,换作一脸悲戚之色,指着孟长远不住哆嗦,

“贤婿,你……莫不是你打了胜仗,立下大功,得了皇上的赏识,飞黄腾达了,看不上我们芳初,想要悔婚,所以才找来这些说辞?!”

话才出口,她便泪落如雨,两道细弯眉拧成一团,呜咽哀鸣,“贤婿啊,你们、你和芳初,那可是老侯爷和老国公爷在世的时候定下来的亲事啊!大丈夫一诺千金,怎可反悔?!你、你不止不想认这门亲事,还要朝芳初身上泼脏水!想当初老侯爷光明磊落,一世英雄,儿子却做出这等事来!他若知道了,又该何等痛心?!”

孟长远看着眼前的老妇,捶胸顿足,哭的声嘶力竭,仿佛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默然不语。

郑老夫人扯着他的衣袖,又哽咽道,“贤婿,你可不能听那些人的栽赃污蔑!他们是嫉恨芳初与你的亲事,所以才编排出那些个闲言碎语。我们芳初,同那卓世权可是清清白白,莫说有什么事了,便是连话也不曾说过半句!”

卓世权?

原来是他!

“呵……”

原本面冷似铁的孟长远,竟禁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声之中带了几分凄凉。

不过是稍稍诈了一下,郑老夫人竟自己把实话说了出来,甚而连那奸夫的名姓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

所谓做贼心虚,看来是不错的。

他当然相信自家妹子的话,只是他还是想听听郑家的人怎么说,郑芳初见了他又要怎么自圆其说,以及他们……对他可有半分懊悔愧疚。

他自问没有地方对不起他们,老国公爷过世之后,他便撑起了安国公府。

他敬重郑老夫人,爱护芳初,甚而连她那个不成器的兄弟,他都已经想好了日后在何处给他安排个闲职。

可他得到了什么呢,欺骗、背叛。

甚而已然东窗事发,被妹子捉奸当场,还想抵赖不认。

如若不是妹子机警,他孟长远就要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了。

他大约也能猜到,郑家为何要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

不过是仗着女儿姿色,想要两头下注,恐他战死沙场,另寻个靠山做预备罢了。

就当她是为了终身打算,难道不能等他当真死了,再另找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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