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真性情的礼圣人(1 / 2)
他此时也逐渐恢复了冷静,心中慢慢有了章程:“这人怕不是因为老儒生,来找我麻烦的。”
礼圣人闻言一笑,诧异的看了崔渔一眼:“有趣!你很有趣!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和我说话了,而且这也的确是一件无礼的事情。”
“你说的不错,往往最讲礼的人,心中却最没礼。”礼圣人很认真的看着崔渔,下一刻身形消失了楼阁内。
崔渔看着消失的老叟,不由得一愣:“这就走了?”
下一刻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掌柜的,门外来了一个老叟求见。”
“告诉他,就说我不在。”崔渔想都不想直接回了句,他倒是好奇,那个老叟会不会走掉。
然而事实证明,崔渔想多了,下一刻屋子内响起礼圣人的声音。
“小子,这可就是你无礼了。我明明都已经守规矩了,可你偏偏叫我不守规矩。是你害的我不守规矩,你就要受罚。这可不是我的错。”
崔渔话语落下,礼圣人又一次穿墙而过,直接坐在崔渔对面,自顾自的泡了一壶茶。
他即便是在做无礼的事情,可是叫人看起来依旧是彬彬有礼,似乎一举一动无不是规矩。
“老先生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吩咐?”崔渔问了句,态度有几分恭敬。
“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的?”礼圣人问了句。
崔渔一愣,随即点点头,事到如今否认也没有用:“人被逼急了,终归是要寻找出路的。大梁城的儒家容不下老儒生,我这个做弟子的当然要想尽办法替老师分忧。”
礼圣人看着崔渔,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看的崔渔有些心中发毛。
“阁下盯着我看做甚?”崔渔忍不住问了句。
“颜渠呢?”崔渔问了句。
“在后院。先生原来是找颜渠的。”崔渔道。
礼圣人身躯消失,下一刻来到了后院内,而崔渔竟然也犹如一只提线木偶一样,呆呆的跟随着对方穿墙而过,来到了后院,看到了化作铜塑跪倒在地的颜渠。
“这老东西太恐怖了,至少也是金仙巅峰修为,你连地仙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你掌握了神通之力,他也绝不是你能应付的。你最好乖乖的、老老实实的跟在对方身后,千万不要搞小动作,免得伤了和气。”
就在老叟看向凋塑的时候,崔渔想要偷袭,耳边响起蚩尤的声音。
金仙?
崔渔一愣,这个名字他熟悉啊!
太熟悉了!
金仙是什么境界?
阐教十二金仙,就是这个境界。
从某一方面来说,未必比太古神灵差。已经不比先天神灵差了。
至于说那些开天辟地就存在的古老神魔,实在是没办法媲美。
“我现在的修为,相当于修仙体系中的什么境界?”崔渔下意识问了句。
“炼精化气!”蚩尤道。
崔渔闻言额头满是黑线,然后立即停手,乖乖的就像是一个小学生。
“还有救吗?”礼圣人问了句。
修为高了,但也不代表是全能的。
话语虽然平静,但崔渔却忍不住心中一个哆嗦:“能救。”
然后二话不说,上前施展还原法,下一刻就见颜渠满脸憋屈的从地上爬起来。
“师傅。”颜渠的眼中满是羞愧。
“师傅?”崔渔一愣,然后眼皮不由得一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号:“礼圣人?”
“这小子欺我太甚,还请师傅替我做主。”颜渠脸上满是激愤之色。
崔渔在旁边面皮抽搐,看着礼圣人投来古井无波的目光,连忙开口辩解:“先生明辨,怪不得我。这本来是我与那米猪的因果,你非要掺合进来,我不将你拿下怎么办?”
“是你自己非要介入因果,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任由你欺负。你就算是圣人弟子,我也不能站在你面前,叫你白白杀死,这世上还有讲道理的地方吗?”崔渔开口辩解。
此事颜渠确实是理亏,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气的胸口起伏面色涨红。
“可曾找到破解那诡异的办法了?”礼圣人目光从崔渔身上挪移开,一双眼睛落在了颜渠的身上。
“找到了。”颜渠看向屋子内。
礼圣人看向崔渔,崔渔乖巧懂事的跑上前去,乖乖的打开屋门,将稻草人拿了出来,缚龙锁不着痕迹的从指缝回到袖子里。
崔渔拿着稻草人,来到礼圣人身前:“先生,这是我和那米猪的因果,你就算是修为高深,也要讲道理。”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礼圣人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米猪不能死在大梁城,至少不能死在颜渠那里。
颜渠一步上前,抓住崔渔手中的稻草人,崔渔死死抓住,不想松开。
“松手!”颜渠瞪了崔渔一眼,然后勐的用力一阵拉扯,然后下一刻崔渔一个踉跄,稻草人被颜渠夺了回去。
“师傅,这小子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老师打算如何处置?”颜渠问了句,一边说着,将稻草人收回袖子里。
“快去救米猪吧,时间迟了,怕是真的来不及了。”礼圣人摇摇头。
颜渠闻言狠狠的看了崔渔一眼:“你和宫南北如此折辱我,咱们没完。”
崔渔闻言心中哔了狗,明明都是宫南北造的孽,凭什么来找自己麻烦?
颜渠离去,崔渔眼巴巴的看着礼圣人:“先生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您要是没有事情,我就不留您了。”
“倒真是个妙人,若论不要脸,老夫自居天下第一,没人敢称天下第二。但是碰到你之后,老夫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礼圣人看着崔渔,心中无数念头流转:“此子类我。”
“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打闹,您老人家不会在意吧?”崔渔眼巴巴的看着礼圣人。
“小孩子家家的打闹?”礼圣人笑了笑,听着前院的车水龙马:“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是我师兄宫南北。”崔渔毫不犹豫,直接将帽子扣在了宫南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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