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尔虞我诈计中计(1 / 2)
话说二太主因为自小生长在宫外,由乳母抚养长大,母亲的面都没能见着一次,而父亲的面也是前些年知道真相之后,才忽然得知,多年自己以为的父宰实际上是大伯,而一直叫叔叔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宰,心理实在是不太正常。
出发离开京城不出五十里路,躺在马车中醒来的二太主百无聊赖,叫了一声:“鸳鸯。”话音刚落,马车慢慢的停下来,片刻就爬进来两个姑娘。
确实是爬进来的,盛夏的大地被火热的阳光炙烤,两人仅着薄纱和半截亵裤,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皮鞭,一边爬一边还互相鞭打。
随着马车再次行进,马车内逐渐传来鞭打声伴随着女性大声的喘息声,跟在马车后面的无上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身边同样骑马跟随马车的思雨却一脸面红耳赤的样子。
过了许久,马车里声音暂歇,二太主大声叫了一声:“加快步伐,入夜之前赶到祁阳城。”
马车按照二太主的要求,加快往前跑去,思雨终于忍不住嘟囔说:“主子倒真是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回避啊,这路上还真是游哉悠哉。”
“思雨,你的话太多了,”无上面无表情,策马迎头赶上前面的几辆马车,留下思雨不好意思的瞪了瞪眼睛。
入夜之时,队伍按时进城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作为临时休整,思雨赶到异常突然,轻声问无上:“师兄,他平时好像从来不住这种小客栈啊。”
“嗯,现在是非常时期。”
“非常时期?”思雨不解,刚要继续问,被无上抬手打断,然后抽身离开,不再理会思雨的疑惑眼神。
之后的一路上,鸳鸯两人都早早的爬进马车内,时而也会传来皮鞭的声音夹杂着一点点喘息,随行们逐渐的也习惯了主子这平日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是,接下来的一路上,没有再传出大主宰催促的声音。
三太主惬意的躺在椅子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晶石,有时候他都不明白,这些小小的晶石,为什么让这些一国之主都为之疯狂。北魏的王上是这样,自己的父宰已经天下无敌大权在握,也还是为此着迷。
天麟踱着步子慢慢走到小院内,叹了口气说道:“主子,陈靖翎来府上求见。”
“什么?”三太主翻身坐起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快,走,跟我去迎他。”说完,鞋子都不穿,穿着布袜子就往门外跑。
远远的就看见了陈靖翎站在大堂内,三太主连忙迎上去,张开双臂说道:“妹夫大将军平时日理万机,怎么今日有空来此,也不早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好宴席迎接你啊,等等,这好像还是妹夫第一次来我府上。”
“下官拜见三太主,未能提前通报,有些唐突了,还请恕罪。”
“罪?何罪之有啊,来人,备下酒宴,中午我要跟大将军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陈靖翎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大胆的应约道:“好啊,正好也尝一下为外界所盛赞的三太主府上玉琼小窖所酿的桂花美酒。”
“哦?妹夫也好这一口?那你早该来啊。”
“可是我不敢啊。”
“哎哟,这我倒要反省一下,我哪里做的不够到位,吓得妹夫不敢过来走亲访友了。”三太主假意发怒对身边的天麟问道:“问问门口的那些废物,到底是谁将我妹夫挡在门外的,抓过来家法伺候。”
“不必了,主要是你的门我都没敢过来,我怕你给我下药啊。”
“哦?那可能是误会了,”三太主连忙站起来,拿过陈靖翎面前的茶喝下去,然后一挑眉头说道:“你看,没有毒的,何况,大昭护国大将军死在我府上,我怎么向世人交待?”
“是吗?不怕,上一次我死在祈州城外大漠里,不是也没有交待吗?”
“那一次,可不止交待哦,祈州城主、无相会长、无相庄主,可是一个个因此丧命了,难道将军依然不甚满意?”
“陈家军护卫三百六十七人,参会的商贾及随从六百二十人,您说,这近千人的命是不是只如草芥?”
“商贾及随从的家属,在之后的祈州城之乱中,所杀祈州、洛川两城官员及商户共计三千七百壹十六人,这还是事后上报的人数,流离失所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不知他们的命又该问谁讨公道呢?”
陈靖翎听着听着,听出来一些异样:“这些数据你从何得来?整个惨案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你既然知道其中的厉害,那么始作俑者此时又该当如何?”
三太主站起来说道:“我大昭国以仁义立国,以礼法治国,尊长幼之道,才得以绵延数百年基业,”说着转过头对陈靖翎说:“当然,也有赖于像陈将军此等英雄豪杰,多次舍命救国。所以,我自小被......被无相教导,虽称不上人生大道,但总算知晓一些最基本的人伦礼教吧。”
对于三太主这番话,陈靖翎确实无法反驳,但这番言论却与他在边境干过的勾当大相径庭,点点头,陈靖翎暗讽道:“论说教,我竟不知三太主您有如此造诣,然而边境上私通北魏,将国家资源占为己有,而后借此生财,私养家兵,党同伐异,直至祸乱朝廷,挤压中小商户利益,搜刮民脂民膏,这些似乎跟您说的礼教和礼法搭不上半点关系吧?”
“陈将军,”三太主语气中有些不耐,说道:“倒卖资源的是财库部,私养家兵嘛,我家兵大概......”看了一眼天麟说道:“我没记错应该是两千四百三十余人,陈家在永州在明面上有五千三百八十人的暗卫,三万八千余人的府兵。”
“那些人皆为我陈氏代管的大昭勇士。”
“可是他们已经不为朝廷所用,成了陈家私兵了。”
好啊,这个三太主原来打算的是这个,想要借机解除陈家军的武装,靖翎笑而不语,看着三太主,眼神逐渐凝固,气氛慢慢的死寂了下来。
“陈家军已经彻底变成了陈家的军队,兵部也慢慢的失去了对田家军的掌控,兄长虽然代掌着监察院,恐怕这一趟被设计回祈州查案之后,也是凶多吉少,陈将军着实是手段狠辣,咄咄逼人啊。”
“哦?狠辣吗?这哪能及您父子三人之万一啊,连卸任之人都不放过,连出京回乡省亲的家眷随从都要斩尽杀绝。”
“慢着,那些事情本太主不知,还望将军明示。”
“君非主使,却莫言不知,尔等之手段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啊。”
“若果真如此,将军有何高见,是扭转乾坤,又或是,”三太主低声靠近陈靖翎耳边说道:“改朝换代?”
“天地不仁,有何不可?”
“莫非,陈将军想要这天下?”
“我只想要清明盛世,朗朗乾坤。”
“何不你我联手,终究我才是元氏正主,所谓名正言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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