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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第 377 章我的头被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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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被蒙住了, 眼前一片黑暗,我能感觉到手指上方时刻传来的属于金属制品的冰凉和锋利,我不敢动, 因为我知道自己一旦反抗, 那两把刀就会落下来, 那么我这辈子就有可能再也拿不起画笔了……我能听到蔡卓敏她们几人嬉笑的声音, 也能感觉她们一下又一下掐在我身上的痛感,但这些都不及头顶上一道视线给我的感觉害怕, 明明我当时处在在黑暗中,头发被人用力拽着,大腿内侧和身上有好几双手在狠狠的施暴,但我却更加害怕那个在我身上游走、并越来越灼热的视线, 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人扒光了一样,我……”

这是在京市的一所法|院内,关于王鸽案的二审现场。

此时的王鸽正蜷缩在轮椅上, 闭着眼睛向审判长、审判员、陪审人员、书记员等人口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旁听席上, 王鸽的妈妈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呜咽的声音打扰到法庭秩序, 可她的眼泪却一直流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女儿讲述案发时的经过,可是每一次听到,她的心都向被刀割的一样难受,恨不得将那些畜生给杀死。

此时旁听席中坐着的有郝琪他们那个群里的一些人,也有被告人员的家属,听到王鸽的自述后,有人忿恨有人同情,有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但也有愤慨的瞪向王鸽的人,如果不是旁边有法警在旁边盯着他们,这些被告人的家属恨不得直接捂住王鸽的嘴。

此时被告席上一共坐着五个人,相比于其他四人或惭愧恐慌或凶狠不屑,艾玫、也就是当年的吴亚丽就显得从容许多,她优雅的坐在被告席安静的听着王鸽的自述,脸上的神情没有丁点触动,完全不像是被告。

直到王鸽开口说出那句话“……蔡卓敏突然讽刺的说了一句‘怎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么?怎么连这种贱|货也看得上?’,说着蔡卓敏就将我的衣服撕开,和李艳玲与薛辛一边发出刺耳的嘲笑声继续施暴,一边警告我,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按着我的手的李强突然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的时候蔡卓敏就发疯一样和他吵了起来,并激他立刻证明他并没有喜欢的人……后来李强慢慢将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拼命的想反抗,可蔡卓敏死死的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并让李艳玲和薛辛将我的身体固定住……李强走后,蔡卓敏更生气了,她将李强在我身上碰过的位置全部用烟头给烫了……”

发现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真正提过自己的名字,被告席上的吴亚丽偷偷松了一口气,强忍着没去看李强的表情。

反倒是如今已经成了一名教师的蔡卓敏,讽刺的看了一眼似乎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吴亚丽,又看了看一直在偷偷看向吴亚丽的李强,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等到王鸽陈述完被害过程后,法庭中整整安静了好几秒钟,许多感性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过很快,被告的辩护律师就站出来了,质疑王鸽陈述的真实性,毕竟她已经昏迷这么多年,在陈述被害过程时真的不会带有强烈主观色彩么?更何况她也说了,当时她的头是被蒙住了,谁知道她听到并臆想出来的画面是不是真的呢?还是那只是在精神高度紧张后的幻想?

毕竟这只是原告单方面的说辞,并没有任何物证、书证以及视听资料来证明她的陈述内容,甚至就连当时医院的检查诊断结果,也没有涉及到她曾被侵犯未遂这一条证据。

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他的委托人艾玫都没有参与到这场霸凌事件中,原告提供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最多只能证明艾玫和其他四位被告都曾经认识,但这并不足以说明他们的行为是艾玫指示的,如果只凭借着她曾在同年下学期改名并出国这一条理由,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王鸽因为情况特殊,一共有两名可以诉讼代理,一位是杜导等人请来的专业律师,一个就是郝琪。

之所以是郝琪,是因为原告最多可以委托两名代理人代理,而王鸽因为经历的原因对很多人都没办法全心信任,而她出庭陈述被害过程却需要自己独自面对,这种时候如果身边能有个让她足够信任的人陪着,对她的心理状态会有所帮助的。

王鸽的妈妈虽然是她信任的人,但她却没办法在法庭上给予帮助,金盆洗手是王鸽妈妈最信任的人,知道当年对方对她们母女的帮助后王鸽虽然也很感激,但身体和大脑却没办法给于信任,相反郝琪就不一样了。

虽然郝琪也是陌生人,但王鸽却是在郝琪的歌声中被唤醒的,别管对于其他人来说郝琪那鬼哭狼嚎一样的跑调歌声有多吓人,但对王鸽来说,那就是将她从地狱和黑暗中带出来的声音,郝琪也是她可以信任的。

于是,在知道王鸽的案件已经成功立案侦查,并在无数公民的关注下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到公诉环节后,过完年就回到剧组拍戏的郝琪难得的请了几天假,以王鸽诉讼代理人之一的身份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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