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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胡天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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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前后后表奶奶的至亲,似乎有些摸到了所谓子孙后代的意义,生命的初始与结束都是一场奔赴,从现在奔向未来,从死亡奔往新生。

而死亡又像似一场诉说,让亲友聚集,大摆宴席,一场仪式,让原本有些疏远的亲人再次相遇,一起哭泣,叙叙家常,讲讲与死者的过往经历,让活着的人感受到彼此的联系。

死亡告诉他们情亲不易,要学会珍惜,死了就一了百了。

棺墩被抬过了村口的桥才停下,留下了棺墩,把里面的棺材放进灵车,那些敲敲打打才结束。

把表奶奶送去了火葬场,她又成了重要角色,胡天把一块画着鬼画符的黄布盖在骨灰盒上交给她的时候,她竟然也心情沉重起来,但也顺应的接了过来。

在所有人都开始放松的时候,她反而有那么点难过起来。

骨灰盒不重,还微微带了点温度,这就是人一生最后的余温了吧。

一群人把骨灰送上了山,葬进了公墓,再把那些什么电视,冰箱的一并烧了就算完事了。

回来后就赶上吃午饭,中午大家都放松了,甚至喝起了酒,还有专门给女孩子们准备的果酒,蒋佩芸也拿了一瓶,看了一圈,走到胡天边上坐下。

碰碰他的手说:“你现在是哥哥还是弟弟啊?”

她也是故意逗他玩的,谁叫她现在有求于人呢。

见“一条龙”的又闷笑起来,一个个憋的脸通红的,就问:“各位好汉这是笑什么呢?难道胡师傅真有人格分裂?”

这下都憋不住笑了出来,又觉得不妥,就说:“咳咳,佩芸小姐,这个是我们师父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就是一个人,也没有人格分裂,只是一种社交手段。”

另一个“一条龙”的兄弟说:“比如你说哈,业务拉来了,但是事没办好……”

突然胡天轻轻的“咳”回过头很认真的对蒋佩芸说了一声,说:“没有没办好的事。”

蒋佩芸心里突然冒起了个声音在说:他急了他急了。

“啊……对对对。”那兄弟赶紧补充说:“就是打个比方,你看现场如果发生什么,有矛盾,我们就可以说去找胡总解决,我们只是办事的嘛。”

“他要是问你们胡总在哪里,我就假装打个电话,说在哪里明天才来什么的,稍微拖一拖,反正这样一拖事也做完了,结果肯定是好的,因为师父没有办不好的事,简而言之就是少点麻烦。”

那兄弟赶紧对着胡天说:“对吧,是吧。”

胡天看了看他,什么也不说,自己喝了口酒。

蒋佩芸给胡天倒了他们在喝的酒,拿起自己的果酒,示意碰一个,蒋佩芸为了不表现的那么刻意,也和旁边的那位“一条龙”的兄弟也碰了下,都是把酒杯往他们酒杯低的地方碰,谦虚的让人一目了然。

蒋佩芸左看右看了下,看没人注意就谄媚的对胡天笑着说:“胡师傅啊,那个剑……额……那个表奶奶她还找我吗?”

胡天轻轻的‘哼’了声,斜了蒋佩芸一眼,说:“剑……”

眼神里的戏谑和调侃蒋佩芸也看的出来,明显也是在逗她。

蒋佩芸赶紧接上去说:“那就再借我几天是吧,哎,好嘞。”又给胡天倒酒,笑咪咪贱兮兮的样子和他碰杯。

胡天又轻轻‘哼’了一声,倒也没说借不借的事,算是默认了。

蒋佩芸开心,就一直给他倒酒,后来又问他要名片说是到时候剑给送过去,胡天这次倒是没有给名片,说加个微信地址到时候发给她。

就这样一会倒酒一会碰杯,酒杯碰一下,就撞一下他的心,最后他的心又麻又疼,最终还是开心的。

吃完午饭就各自散去了,大车小车呼啦啦的往村外走,蒋佩芸和奶奶还是坐了胡天雇的小面包车,上了车暖气一开,熏着酒气才感觉自己困的要命,她把宝剑怀里一抱,脑袋一歪睡着了。

小时候的风里似乎带着特别的生命,在屋檐,在墙脚,甚至在水泥地的裂缝里,只要风经过的地方都能长出绿色的不知名的绿芽,让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强悍。

后来她搬到奶奶家了,住在外墙老旧一抹一把灰的二层小楼里。但是这种强悍的生命力还是时常存在,在脑海里,在心里,有时又在梦里。

表奶奶死后都要化解这场矛盾,可见父母爱的“强悍”,但是她很少感受到那些,甚至在梦里都很少,她只是明白感情破裂以后不会再有爱,只会有恨、极端与疯狂,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会不爱。

这次葬礼给她最大的触动也许就是父母爱,姐妹情吧。弄的她梦里都是小时候的事,一会儿是父母带她去外面玩。也许是本能的抗拒于是梦就从父母爱直接跳跃到姐妹情,姐妹情自然是和钱琳琳,她梦到了和钱琳琳的第一次相遇。

奶奶小楼外面有一个天井,于是这就自然成了她玩的地盘,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小人蹲那里玩过家家,她自然是开心的就跑过去和人家玩,开场白就是:“你怎么一个人玩?这个很多人一起玩才好玩呢。”

小人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摇了摇头说:“我……我傻……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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