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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番外——我的师父,无名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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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客好,我是鹤卿颜,这是21世纪现代某深山老林里一条不知名的山沟沟。

大家注意看,这个身穿蓝色道袍的老男人叫小帅,呸,不对,串台了。

重来。

这个穿着蓝色道袍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是我师父,江湖人称,恁爹道长。

“小鹤儿! 去,给我去缸里打碗酒!”

“造了造了(知道了知道了)!”

如诸位所见,我师父是个爱喝酒的老道,不太正经的那种。

日常爱好,就是使唤我跑腿。

不过没关系,他每次叫我跑腿,我就去跟师娘告黑状,等到晚上入梦,师娘就会狠狠踢师父屁股。

我们的道观穷得很,说是道观,其实就是个破草屋子,最值钱的应该就是师娘的牌位了,实木的。

把漏雨的屋顶补上新的干草,我就可以在师娘牌位旁边待一下午。

我师娘在我刚记事没多久就去了,我是她捡回来的,没名字,就跟师娘姓,因为师父他自己没名字。

对了,听说小老头子本来想叫我鹤小道的,美其名曰继承他的衣钵做个道士。

后来师娘踢了他好几脚,才给我定下名字鹤卿颜。

「只合化身明月镜,笑颦都得照卿颜。」

师娘是个读书人,道观太穷离城市太远,我虽没有怎么读书,但师娘留给我的书册笔记,不比学校教的少。

可惜她去的早,没能听我叫她一声师娘。

“臭丫头,你又告你爹黑状!”

我家师父没名字,只有个特别逆天的道号,全称——“恁爹”。

他有时候嘴上没个把门,就喜欢让我叫他爹,实际上他自己根本没有一儿半女。

他说师娘怕疼,他不想叫师娘受那苦。

好吧,我理解,毕竟他和师娘才是真爱,我就是个意外。

拂尘的长毛落在头顶,不痛不痒,我趁机揪了一根小老头的胡子,嘚瑟地跑到山头嘲笑。

“嘿嘿嘿,师娘今天晚上就去梦里揍你啦,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期不期待!”

我的轻功是师父教的,不过从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渐渐追不上我了。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半吊子,平时也很少见有人请他出山干活。

“师父,你再吃下去,接下来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偶尔他也会带我下山,看他在肯爷爷胡吃海塞,我感到自己的钱包正在发出哀嚎。

但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只有在有人请他出山的时候,我们才能这么奢侈。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道观挑水种菜打老鼠。

“小鹤儿,那边,老鼠! 那里啊!!!”

“我知道啊! 臭老头子你不要把它引过来啊!!!”

黑色的耗子在屋子里各种逃窜,我那自称天下无敌的师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那分贝,甚至比我一个小姑娘都高。

直到现在我还是讨厌老鼠,各种意义上。

刚刚忘记说了,我师父还是个缺德的,他老是偷偷摸摸去隔壁道观欺负人家小弟子。

当然,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

年纪小的时候总是特别幼稚,他们喜欢扯散我的头发看我跳脚抓狂的样子。

虽然我并不觉得有多生气,但是成倍增加的木簪消耗量实在是为我并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

“臭丫头,揍回去,抢回来呀!”

每次小老头特别高兴或者特别生气的时候就喜欢叫我臭丫头。

“懒。”

这是真话,除了逃命的时候,我是真觉得走两步都累。

其实有时候我看不懂老头子在想什么,至少在那几个小道士哭爹喊娘地跑过来跟我道歉的时候是这样的。

“师父,你刚刚骂的好脏。”

“你还小,不懂,脏话憋在心里,心就脏了,骂出来,心就干净了。”

哇,好有道理啊(棒读)。

于是当晚,我又让师娘去师父梦里踢了他屁股。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天天跟他出去摸鱼吃瓜摆摊听八卦。

也难得,他放我自己野蛮生长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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