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暴风雨式的淅沥(1 / 2)
“可是你一开始不就是因为聪明而喜欢我的吗?”白芷想到这里,嘴一撇,脸一垮,就像是炸毛的鹦鹉,满眼都溢出来的委屈。
白芷从小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长大后锁骨分明,浓密的长发披散在宽阔的额头上,漆黑的眼睛闪烁着聪明的光芒。虽然过往的擦出过火花的异性都比她年纪小,但是萧歌却好像跟所有人不一样,他竟然喜欢一些老派的东西,演一些年代剧,像是一个英式古典的城堡,时光更是增添了一重别样的沉稳和诧异。
这反倒常常让白芷不时感到一种无所适从的甜蜜,她把头埋在对方的胸前,头发摩擦的她的鬓角和对方的衣襟,对方呼吸起伏间,她安心得就像是在一个老房子里看书,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几颗飘飞的尘埃在光阴里飞舞。
他温文尔雅,他聪明睿智,他对她的关心和呵护也展露无疑,却却让她感觉莫名其妙的像个老大哥,这种成熟并不是对外界刻意的展现,而是对内心的深度修炼。
“其实你不必刻意变得很成熟,你做你自己就好,既然我喜欢你了,那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萧歌听着白芷温柔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一度以为只有成熟起来才能获得白芷的认可,却没想到她这么深刻地理解他。
“真好,能遇到个心灵相通的人真好。”他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不过”,他的手顿了顿,“如果遇见你要花光所有的运气,那你离我远点儿,我还要留着点运气发财。”
白芷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闷声闷气的说,“哦,好的,那你发财去吧。”
没走两步,眼前一黑,又一头撞进萧歌结实的胸膛里,“虽然,我就在你身边,可是,刚才好想你啊。”
白芷从他的大手中探出脸来,认真的说,“我们必须明确这一点: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那‘我’和‘你’的关系,永远是第一位的。不是说我们就不和外界发生联系了,我们需要更外界发生联系,但是我们和其他人的关系,在我们们的恋爱关系当中是要往后排的,哪怕是人们未来的子女,因为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另一半,这种关系我认为不能错位。”白芷突然想起韩安瑞,自从蒋思顿强行挤入他们俩的关系之中,白芷一直都觉得一切都变味了。
其实如果说华夏国家族亲子关系更加浓郁,父母对子女的感情介入更多更深,她觉得可以理解,就算不理解,也可以尊重。但是她从来都不理解也无法尊重,蒋思顿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强行介入他们俩的关系,韩安瑞还更倚重他处处以他为指导,这个是她觉得关系太过于冗杂、拥挤而不可忍受的。
关键他不过是虚长几岁年纪而已,也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者是大师啊?
无数次她都非常想对韩安瑞说,“你这么看重他,拜托你就跟他在一起就好了,求求了,别来招我了。”
但是基于如此敏感的外界语境,她实在忍了又忍,不曾说出口。
听到这里,萧歌又有些不大高兴了,这个女人,这么就喜欢在这种时候煞风景,她就不能简简单单、笨笨蠢蠢的吗?
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这个人总让人有一种致幻的迷恋的特质,这时候说喜欢都不贴切,有可能是着迷,她的自我意志一直以她的方式旋转前进,在这个过程不存在任何一种其他的力量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很多时候你都感觉被她的自我意志割了一脸血……但你真的没办法不向往拥有这样自我意志的人。
对于白芷的这种强烈的自我意志,他有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他有时候其实很讨厌这种螺旋刀式的睿智,就像是一个美丽聪明脆弱的洋娃娃,他有时候恨不得把它关进一个小黑屋子,一边上锁一边大叫: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可是在屋子外面徘徊了几圈后,听得到屋子里哭声断断续续抽泣渐歇,忍不住跑回来打开锁,只见对方正认真的用手指缴者衣服的蕾丝花边玩,见有人过来,忙的扭过头看着门口光射进来的方向,眼神幽怨,脸颊挂着泪珠一滴一滴的淌在衣领上,鼻子依旧吸溜吸溜的,浓重的鼻音应着,此时心一软又不得不走上前去一把抱起来,摸着蜷曲的头发,好了好了别哭了。
此刻,他松了松搁在对方后脑勺的手,身体稍稍后仰,另一只手把她的下巴点起来,他看着他刚才涂好的嘴唇,用手指擦了擦溢出唇线的一小块,然后用心的像是在端详的自己的一部作品,是不是还要修改一下,是不是涂厚了?他觉得很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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