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云城狼烟 8、涞源三巨头(1 / 2)
喽啰们炸了锅,回身就要去打砸龙门客栈。可看门口站着一人,不停地甩着马鞭。伴着“噼啪”乱响,那马鞭好比灵蛇,上下飞窜,左右腾挪,逮着谁势必就要上前缠你个半死不活。
喽啰们噤若寒蝉,纷纷后退,谁也不敢上前。
权汉一看就急了,高呼道:“这是一群强盗!赶紧回县衙报信……”
话未说完,忽然平地起了一阵罡风,卷起几片落叶,向权汉飞去,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权汉的腰椎似乎被大力士猛地一记重锤,顿时痛彻心扉。权汉甚至听到了发自身体内部的“咔嚓”的断裂声。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趔趄,双膝猛地跪地,他再一次听到了双腿膝盖从里往外爆发出的“啪啪”的爆炸声。
也许是本能,他满脑子想着漂亮表妹的标致和风情,极力想保护自己俊俏漂亮的脸蛋不被铲成血渍麻花而毁容,在双膝跪地时,拼命往后仰着身体。殊不知那罡风突然从他身后窜到了前面,猛地向他扑面而来,两腋肋骨处也接连发出几声“嘎嘣”脆响,然后,他又仰面倒地,脑袋“砰”地一声闷响,最后整个人以膝盖为拐点,叠成一个奇怪的<号,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顿时没了知觉,好像自己的腰已经跟自己没了关系。
喽啰中唯二地没有被大粪洗礼的赶紧上前拉扯,搬抬。这一拉扯搬抬不打紧,就听得权汉身体内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散了架了,而权汉也像是被杀的猪一样惨嚎不已。最后,权汉恢复了正常的人字型结构,可他遍身的骨头也已寸断!
就这一会儿功夫,周围一下了围满了行人。黑暗中,一些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苏澜好整以暇地走上前,惊讶道:“县令公子真是不小心,走个路还摔了这么重的一跤。”
甘甜也提着鞭子道:“我看这位县令公子是摔断了腰椎,可这么拉拉扯扯,搬搬抬抬,这脊椎肯定彻底断了,只怕一辈子要瘫痪在床上了!”
权汉此时回了神,疼痛也归了大位,全身如撕心裂肺。再听两位说一辈子瘫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才十几岁,还没成亲!想到那个标致风情的表妹,当下眼睛一黑,感觉天塌地陷了。
接下来他听到周围有人更加可怕的话:“糟了。我听说,权县令之所以收权汉公子为养子,不过是要传宗接代而已。这一辈子只能瘫痪在床,还能传宗接代吗?”
“一个废人,权县令如何能要!养子而已,又不是亲生儿子!”
“听说权县令是江陵人?那岂不要送回江陵?是不是还要重新过继一个养子?”
“那是自然!没有白白养着废物的道理!”
权汉想哭,又不敢哭,因为那样全身会更痛,更加生不如死!
两个没有被大粪洗礼的喽啰总算清醒过来,赶紧跑去县衙报信去了。其他的喽啰因为顶峰臭十里,被人厌弃,自惭形秽,不知跑到哪里去冲洗大粪去了。
权汉和那个右腿被扭成麻花、一身大粪的喽啰就这样当街躺在地上,来往行人、车马都绕道而走,就怕纠缠上。
苏澜跟杀四和金焰嘀咕了几句。金焰立刻泪流满面,激动地道:“草民早就怀疑……可没有证据……”
杀四带着四个暗卫,和金焰冲进了夜幕之中。
之后,苏澜上床休息了。第二天才听说,县令权正和夫人哭哭啼啼来,又骂骂咧咧地将权汉抬走了。临走之前,权正狠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龙门客栈。
不,是龙门货栈。崭新的牌匾、门联都挂了上去。
高三娘和高信母子歇在一间客房里,兴奋地唠叨着。
“娘,儿子亲眼看见,常大叔丢出去几片树叶,那县令公子就……”
“娘也瞧见了!那可是武林至尊高手!我们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见过!县主公子身边的,也是个女扮男装的高手,她那鞭子耍得,没几个人比得上…
…还有那个杀四……”
“娘,那爹的事情……”高信兴奋地道。
“孩子,再等等,再看看!要知道,带着咱们走,买下金东家的客栈,都是救人于危难!可这些,对于这位县主来说,都是不伤及其利益、根本的小事。可你爹的事是大事,是会要人命的!谁能保证,为了你爹,他们会不会……再说,我们也不能因为他们是好人,就把他们拖下泥潭深渊……”
夜半时分,驻扎在涞源城里的转运司卫兵涞源军营突然炸了锅:有人闯营!
卫兵立刻报告涞源军营的最高长官、从五品抚远将军石磊,有人突袭,试图不轨!
石磊将军从梦中惊醒,一边慌忙穿上甲胄,提刀挟弓,一边吼叫着下达抓捕令!
不久,手下正六品校尉王腾果然抓进军帐一个人来,却是个手无寸铁的白发银须的老百姓,还双手绑缚在身后,背上满是荆条。这叫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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