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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欺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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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扫了一眼屋里伺候的人,将无关人等屏退,目光扫到弄月时,弄月心里咯噔一声,忙看向时鸢。

时鸢无声叹了口气,搁下汤匙,侧首瞥她一眼:“你也下去。”

弄月如释重负,低头朝萧玦施了一礼,而后逃也似的出了紫竹苑。

萧玦随意寻了把椅子坐下,余光不经意瞥见一旁的屏风。

原先的紫金围屏不知何时换成了四面白玉屏,屏面雕刻着精致的山水图纹,山峦起伏,江湖流畅。

他记得时鸢搬入紫竹苑的第一日,对院内外的布局赞不绝口,唯独嫌屋里的紫金楠木围屏过于老气,瞧着死气沉沉,改日定要回娘家把她闺房的那扇屏风搬过来。

他心下欣喜时鸢将东宫当家,命随风立马去办。

不料时鸢摆手拒绝,神秘兮兮凑近,说她家中那扇屏风珍贵易碎,若是磕着碰着可怎么是好好?她要亲自盯着他们搬。

萧玦哑然失笑。

后来这事儿就被时鸢抛之脑后了。

“何时换的?”萧玦挪开目光,声音低沉:“不是说好孤陪你一道回去?”

惊诧他开口并非责问,时鸢缓缓搅动碗里的肉粥,眉目舒展了些,“昨儿在宫门口碰到我爹,同我爹提了一嘴,我爹午后派人送到的,”蓦地想到什么,“你在宫中可用过膳了?”

萧玦瞥了眼她面前的肉粥。

时鸢忙推至他面前,不忘嗔他,“做什么吓我屋里的人,你把人都屏退了,谁来替我布菜?”

她极少用这种……类似撒娇的口吻,但她发现每次萧玦都很受用。

这回亦是如此,萧玦低头默默喝粥,只字未提乾元帝中毒一事。

时鸢松了口气。

兴许萧玦还未发现此事与她有关呢。

该是她多想了。

思及此,时鸢主动提出替他布菜,起身方才后意识到从前都是萧玦帮她布菜,从不假手他人……内心的不安有增无减,时鸢极快地觑了萧玦一眼,眉眼一贯的辨不出喜怒。

就在她思忖着是否将事情和盘托出,萧玦搁下银箸,拽着时鸢往里屋走。

时鸢登时风雨大作,不等她开口,下一刻便被他困在了床帐与胸膛之间,“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什、什么?”时鸢一愣,登时羞恼不已,原来他早就知道乾元帝中毒是她所为,敢情方才就是故意将她当猴耍呢!

“今日父皇出事了。”萧玦冷不丁一句。

时鸢心被高高吊起,不敢与他对视,含糊道:“那什么,弄月都与我说了……父皇现下如何了?醒了吧?”

萧玦黑目沉沉看了她片刻,道,“父皇喝的那盏茶被人下了毒,所幸分量不够,多休养几日便可无恙。”

时鸢点头,“那就好。”

萧玦定定看着她。

时鸢受不了了,自暴自弃道:“我招,毒是我下的,但我不知陛下为何会吐血,我敢保证那药无毒,最多让人昏迷几个时辰。”

“好,孤信你。”萧玦抬手描摹她的唇瓣,眸色暗了暗,“我再问你,为何这么做?”

时鸢抿唇不语,侧开脸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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