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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贾珩:还真有一些钗黛赋能,生态化反的期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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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

见顾若清要走,陈渊面色变幻了下,心头就多少有些不喜,道:“若清,你们许久未见,难道不多坐一会儿,一块喝喝酒。”

顾若清看向陈渊,想了想,倒也不好触怒陈渊,点了点头道:“我下午还有事儿,不能饮酒。”

陈渊脸上神色转怒为喜,轻笑了下,说道:“倒不饮酒,只是平常吃个饭。”

顾若清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好再一味拒绝,拂了陈渊的面子。

两人绕过一处锦绣山河的云母屏风,快步进入包厢,等着上了菜肴。

此刻,就听街道之上,“哒哒…”的马蹄踏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次第响起,马上有着几个鲜衣怒马,锦衣华服,神情凌厉的少年,手中挽着缰绳,招摇过市。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如此飞扬跋扈?”下方两侧的行人暗暗皱眉。

“那不是卫家的小郎君。”路旁一个摆着摊的青年,高声说道。

“还有高家的人。”其他有认出来人的摊贩说道。

神京城内其实也有衙内圈子,原先是卫若兰、陈也俊、冯紫英等人,后来冯紫英被神武将军冯唐送到了边关磨砺,就只有卫若兰与陈也俊等核心二代。

等到高仲平的三子高镛到京,又与卫若兰、陈也俊等人厮混一起。

就在这时,陈渊所在的厢房,忽而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吵闹喝骂之声。

不大一会儿,就听得骏马“唏律律”之声猛然响起,继而呻吟吟和哀嚎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分明是一个推着板车卖菜的的老者闪躲不及,被正在疾驰的惊马撞飞,躺在地上,面容五官扭曲,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而当即从马上下来一个青年公子,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冷喝道:“你这老不死的,有没有长眼睛?挡着路了。”

见得那青年面色难看,那老者苍老眼眸之中,就流露出丝丝惊惧之色,向着一旁闪躲开去,但还是中得几脚,不由又是发出几声痛哼。

顾若清在二楼的包厢中,垂眸看着这一幕,修丽英侠的眉头蹙了蹙,见着一丝恼意。

这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陈渊道:“若清,不要多管闲事。”

顾若清却在那青年打向老者之时,玉容如清霜,冷哼一声,拿起几案上一个茶盅,自窗户下飞出。

“咔嚓!”

带着滚烫茶水的茶盅,一下子就打在那正在打着老者的青年脑门上,顿时热水混合着鲜血一时间淋漓而下,覆盖了整个面颊。

高镛痛哼一声,心头大怒。

伸手一抹,一手鲜血,嫣红刺目。

“谁暗器伤人?”这时,那青年支棱起脖颈,抬头四下张望,寻找打人的真凶。

但这会儿,如何寻得到?

“高兄,这上面的茶盅茶碗是如意楼的名字。”一旁的白面青年,脸色神色也不大好看,沉喝说道。

其人不是旁人,正是卫娴的弟弟卫若兰。

“人就在如意楼,上去找!”陈也俊面色难看,喝道。

说话之间,一大群人带着扈从,浩浩荡荡地进入如意楼,“蹬蹬”快步登上楼梯,来到二楼厅堂。

“掌柜的。”这时,高镛沉喝一声,低声说道。

这时,一个颌下留着山羊胡的绸衫老者,满是褶子的脸上陪着笑,点头哈腰道:“未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这是不是你们店里的茶盅。”卫若兰拿着带着血迹的碎裂茶盅,面色阴沉如铁,目藏凶光,喝问道。

那绸衫老者打眼一瞧,心头不由一惊,说道:“这…”

“是不是?”陈也俊一下子抓住如意楼掌柜的前襟衣衫,面色铁青,冷声说道。

绸衫老者道:“这是敝号的茶盅……”

“刚刚有人在二楼拿茶盅砸本公子。”高镛此刻拿着破布缠着正在流血的脑袋,沉喝一声,冷声道。

“应该是靠着窗户的那三间厢房。”卫若兰剑眉挑了挑,一张面容脸色阴沉,冷声说道。

陈也俊道:“搜!”

众人说着,就准备向着临窗的三间厢房搜寻凶手

此刻,陈渊在二楼包厢之中,脸上阴沉变幻,道:“若清。”

这好端端的,惹这般麻烦做什么?

顾若清那张清冷、明丽的玉颜上,却似是现出坚定之色,冷声说道:“你不用理会,我来解决此事。”

“若清。”陈渊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顾若清已经拉开包厢的推拉门,快步来到二楼的厅堂中,柳眉之下,目光神色淡漠,道:“是我扔的。”

此刻,高镛正举着拳头,想要朝如意楼的掌柜挥舞,忽而听到一道清冷如飞泉流玉的声音自厢房而出,转过脸庞,刚毅面容上现出惊艳。

见到顾若清,卫若兰俊朗白净的面容上,积郁的怒气一下子消散几许,惊喜说道:“可是若清姑娘?”

显然是认得最近在京城声名鹊起的花魁——顾若清。

高镛目光定定看向那芳姿婧丽的丽人,此刻额头上的血沿着脸颊流下一道,但高镛却全无所觉。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顾若清,为眼前丽色惊艳了心神。

高镛以往视咸宁公主为自己禁脔,如今咸宁公主已经嫁给贾珩有二年,高镛虽心头还未释怀,但已不如先前那般痴心情深。

或者说,非要等她显怀,你再释怀,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顾若清蹙眉,喝问道:“卫公子,你们几个也是,怎么能欺负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

高镛凝眸看向那丽人,目中满是惊艳之芒,低声说道:“姑娘,方才一时心头惊怒,是有些莽撞,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顾若清冷冷看了一眼高镛,却是没有怎么理会。

卫若兰轻笑说道:“高兄,这就是我时常向你提及的若清姑娘,也是名扬江南的才女。”

高镛白净面容上现出欣然之意,说道:“若清姑娘之芳名,在下可谓如雷贯耳了,只是未曾前往江南一睹芳颜,实是遗憾。”

先前,高仲平虽在金陵为两江总督,但身边儿带着长子,三子高镛则一直在京城侍奉双亲,并未前往江南。

神京的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与江南的吴娃越艳相提并论?

江南水乡最是养人不过。

卫若兰笑了笑,低声说道:“若清姑娘,高兄只是仰慕于你,若清姑娘如是有空暇,这会儿快中午了,不妨一同吃个午饭。”

汝南侯卫麒虽是武勋,但未必真的有内阁次辅高仲平的权势大,而且高仲平身上本来就是有爵的,虽然只是子爵,但也在五等侯之列。

顾若清神色淡淡,冷声道:“我还有事儿,那位老翁,几位如是良心难安,也赔偿给那老翁一些银子。”

卫若兰脸上笑意敛去了一些,目中神色就有几许不善。

一个戏子,竟这般清高孤傲,藐视于他们这些公侯子弟,简直岂有此理!

这会儿,高镛已经跨过一步,拦住了顾若清的去路,笑了笑说道:“那老翁的汤药费,高某出了!高林,拿一百两银票给他。”

随行的小厮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

高镛道:“只是,若清姑娘,我这头上的汤药费,若清姑娘是不是也要出一出,陪本公子前去看看医师。”

顾若清英气秀眉蹙了蹙,明眸中寒意涌动,冷喝一声,说道:“登徒子!”

高镛面上带着浮浪的笑意,低声道:“顾姑娘。”

说着,面带笑意,就去伸手抚摸着那少女的脸蛋儿,调笑道:“顾姑娘。”

然而还未触碰得顾若清的胳膊,忽而肚子处传来阵阵剧痛,而后“哎呦”一声,向着远处的椅子上砸去。

顾若清冷哼一声,一张姝丽、绝美的玉颜,面如清霜,眸光清澈剔透。

卫若兰此刻也为这般凌厉果断的态度,感到有些目瞪口呆。

高镛登时大怒,面色铁青,或者说被顾若清当众折了面子,心头怒火熊熊,沉喝一声,说道:“贱人,来人,给我打!”

顿时,周围的一众家丁就迅速围绕而来,向着顾若清杀去。

乒乒乓乓,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和一声清越的娇斥,间或传来桌椅板凳倒地发出的沉闷响声。

就在二楼传来惊天动地响声之时,此刻,包厢之中的陈渊已经脸色微变,目中现出惊怒之意。

阮永德轻声说道:“公子,怎么办?”

陈渊当机立断,沉喝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走!”

而后,官军一到,就极容易发现他们的异常,他可没有忘记,他现在还在官府的通缉令当中。

阮永德面色不无担忧,说道:“那若清姑娘……”

“她有武艺傍身,你留在这儿帮衬着,万一有警,出手相助。”陈渊目光微顿,吩咐说道。

阮永德应了一声是。

而后陈渊也不多留,寻着客栈的另外一道出口楼梯离了酒楼。

此刻,随着顾若清出手将高镛手下的家丁都打倒在地,卫若兰与陈也俊两人,面上也满是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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