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照顾我(1 / 2)
带着药匆匆回到秦渊那里,段南歌直接就将那一包药材交给了公孙月,公孙月也毫无顾忌地当着心的面儿将包在外面的纸打开,细细检查每一棵药材。
心看了看公孙月,又看了看段南歌,不管是神情中还是心底里都没有半分不悦。
兴许是在皇甫静怡的身边跟得久了,见多了阳奉阴违的人,心完全不讨厌段南歌和公孙月这样把怀疑都摆在明面上的人。她们本就没有熟悉到可以相互信任,因此这份怀疑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就是这些,没问题!”公孙月抬起头来冲段南歌微微一笑,而后又感激地看了心一眼,“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助。”
“无妨,”心偏头微笑,“这本就是圣主的吩咐。段大小姐若没有其他吩咐,那么请允许卑职回去向圣主复命。”
“好,”段南歌也不多话,“待这边的事情解决,我会亲自去感谢圣主。”
心笑着向段南歌作了个揖,然后就转身离开。
来回跑了这么一趟,段南歌的心神也安定了几分,望着那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人的营帐,段南歌眼神微闪。
“堂哥,”段南歌偏头对一直守在这里的段子恒说道,“你过去跟他说我去帮楚王爷查找幕后指使之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南歌?”段子恒不解地看着段南歌,“为什么要特地跟他说这个?而且你……”
段南歌叹息一声:“堂哥去说了便知道了。”
“好,”犹豫再三,段子恒还是走近了营帐,心知秦渊不愿被人看到现在的窘态,段子恒也没有进到帐子里,只是走到方才公孙月站过的地方,隔着厚厚的毡布对立面的秦渊说道,“郡王您怎么样了?”
帐子里,泡在冷水里的
秦渊整个人都是红彤彤的,尽管已经用内里压制了药性,可催情的药性本就跟寻常的毒性不同,不管怎么压制,时间一长便怎么都压制不住。
秦渊的神思恍惚,有种飘飘忽忽如坠云端的感觉,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似乎是真实存在的,又好像是虚无缥缈的,秦渊唯一坚持住的就是死死地咬紧牙关,将那些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一个不落地全都堵回去。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谁的声音,但那声音似乎是从远方飘来,飘到耳边时就已经微弱得让人听不真切。
是公孙月回来了?不对,公孙月若是熬好了药,会让荆风直接送进来,不会再在帐子外与他说话,何况听了药方之后公孙月就该知道他现在境况,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再与他说话?那不然是谁?南歌?会是南歌吗?
怕跟他说话的人真的是段南歌,秦渊甩了甩头,突然抬起手臂就往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秦渊这一口咬得毫不留情,片刻的功夫手臂上就见了血,而疼痛和血腥味也不负期待地让秦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秦渊这才辩出说话的人其实是段子恒。
那么南歌呢?他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南歌那么担心,会不会有问题?该不会哭鼻子吧?应该不会,南歌不是那么脆弱的姑娘……其实若是南歌能为他哭上一次倒也挺好的。
没能听到秦渊的回应,段子恒有些担心,可段南歌就在不远处看着,段子恒怕段南歌再更加担心,于是也不敢把自己的这份担心表露出来,只好再度开口。
“南歌去帮楚王查找幕后之人,让你安心在这里解毒,公孙姑娘已经去熬药了,很快就会回来。”
帐子里的秦渊闻言骤然就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
有些失落。
原来南歌已经离开了啊……不过说的也是,比起哭鼻子,气势汹汹地去查找幕后之人才是南歌的作风。
但心里的这口气一松下,秦渊就再也绷不住了,人往浴桶边儿一瘫,痛苦的声音就细细碎碎地从嘴边溢出,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帐子外的段子恒一怔,不由地看向段南歌。
南歌与郡王才相识多久?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而已,就算他们曾一起去过岭南,可那也不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南歌怎么能将郡王的心思拿捏得这样准确?她就这么相信郡王会因为怕她担心而独自忍耐?她怎么就能笃定郡王将她看得如此重要?
而习武的段南歌耳聪目明,这会儿秦渊不再忍耐,段南歌便能将那声音听个真切,那声音暧昧,充满诱惑,若是寻常,便是段南歌听了也会脸红,可此时这声音却叫段南歌听得揪心。
段南歌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离秦渊营帐不远的地方,听着秦渊细碎痛苦的呻吟,看着公孙月端着药回来,看着荆风将药端进去,看着荆风端着空碗出来,看着公孙月进到营帐里面,然后一切归于平静。站在后来段南歌已经是一脸木然,直到换了身衣裳的秦渊从营帐里出来,段南歌的神情才有了变化。
“秦渊!”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秦渊面前,段南歌仰头看着秦渊略显苍白的脸,心底的担忧尽数显露在脸上,明显得让秦渊诧异。
眼中柔光一闪,秦渊抬起手拂开段南歌额前的碎发,说话时的声音还透着几分疲惫和沙哑:“担心什么?你瞧,爷这不是没事吗?”
“嗯。”段南歌抬手抓住秦渊的手,秦渊以为她只是想要抓着,没想到段南歌一手握住秦渊的手掌,另一只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