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国师(1 / 2)
因着是皇帝的寿宴,自然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宴会上闹事,满朝文武也都特地嘱咐了自家孩子,在其他宴会上斗一斗就罢了,在皇帝的寿宴上可千万别想着要让谁出丑,若出了岔子,那可不仅仅是触了皇帝的霉头,更是在各国使臣面前丢了天宋的脸,对皇帝来说,这才是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于是这寿宴就成了天宋最和谐愉快的宴聚,文武百官也十分懂事乖巧,不仅没了平日里相互仇视争斗的心,更是齐心协力共斗使臣,气得呼和王一个劲儿地跟身边的人抱怨。
“天宋这水土专养狐狸!一个个装得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似的,好像谁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互相捅了多少刀一样!”
“王爷息怒,”坐在呼和王身边的青年面目清冷,但与皇甫静怡的冷不同,这人的清冷并不逼人,只是一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淡漠疏离,“若连这个时候天宋的众臣都不能佯装和谐、齐心协力,那天宋陛下便也不是天宋陛下了。”
虽然这样说好像是在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但天宋陛下的治国之道确实比其他几国帝君高明,更是他们北凉陛下望尘莫及的。
闻言,呼和王冷哼一声,道:“他再厉害又能如何?后继无人,他这一辈子终究是白忙一场!”
“后继……无人吗?”那青年抬起头望向秦渊的方向,却刚好与十分不快的秦渊对上眼,青年微怔,旋即眼中有笑意流转。
秦渊果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可怜他被秦渊瞒了几年,最近才无意撞破秦渊的身份。
思忖片刻,呼和王身边的青年,也就是北凉国师的独子穆景晨就悄然起身,从席间退去。
秦渊的眼神一闪,跟了出去。
秋日的御花园里仍旧是一番花团锦簇的景象,但今日的御花园里却失了往日
的热闹,寒风吹过便越显清寂。
缓步绕过几棵遮挡视线的梅树,秦渊一眼就看到了大大方方地站在园中空地的穆景晨。
行至穆景晨身后,秦渊沉声道:“我的身份似乎并没有令你感到哪怕些许的惊讶。”
穆景晨嘴角微扬,在这样的秋景中,便是这浅笑也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之感。
“兴许你是想要给我一个惊喜,但很抱歉,前几日我偷偷溜去了皇家猎场。”
闻言,秦渊轻笑一声,道:“真难为你整日都要装出一副未曾习武的柔弱模样。”
“我哪比得上你?”穆景晨转身看着秦渊,“卓尔不群的廖五爷不好好经营廖氏产业,却在京城装痴卖傻受尽嘲讽,怎么?这是廖五爷的小癖好吗?”
“当然,”秦渊嘴角一扬,痞笑道,“你不觉得在旁窥伺那些人自以为是的嘴脸十分有趣吗?”
似乎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片刻之后穆景晨才赞同道:“似乎是很有趣。”
“那么,闲话说完了,我们就该来清算一下旧账了。”咬牙切齿地看着穆景晨,秦渊摩拳擦掌,像是打算就在御花园里揍穆景晨一顿似的。
“旧账?”穆景晨狐疑地看着秦渊,“白氏与廖氏做生意从来都是银货两讫,我可没欠你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旧账?”
“南楚秘药,是流进你手里了吧?”秦渊眯起了眼睛,目光危险。
“是又如何?”穆景晨后退半步,“我抢了你的生意?那也算不得是旧账,只能说是我技高一筹。”
秦渊却不理会穆景晨的挑衅,向前逼近一步之后继续说道:“那药,你卖给别人了吧?”
穆景晨理所当然道:“能换成金银的东西自然都要拿去换成金银,更何况南楚秘药价值不菲,何乐而不为?”
秦渊恨恨道:“可那买了药的
人将药下在了本郡王未婚妻的身上,你说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清算清算?”
眨眨眼,穆景晨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渊,连连后退:“那又关我什么事?做生意只问价格不问用途,你那未婚妻招人嫌了被人下毒,关我什么事!”
“谁让你把那药卖了?”
“那、那我既得了药,为何不能卖?”
“那谁又让你去偷南楚的秘药了?”
“我、我高兴!你管得着吗?”穆景晨一边后退,一边戒备着步步逼近的秦渊。
现在他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北凉国师之子,就算秦渊动手打他,他也不能还手……秦渊这人,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
冷笑一声,秦渊又道:“国师大人难道没教过你,为人要自律,不能太过任性,你这样随心所以,可得受些惩罚。”
“你有资格说我吗?”穆景晨有些恼,“一段时日不见,你比以前更卑鄙无耻了不说,怎么还不讲道理了?”
“我就不讲道理了,你奈我何?”秦渊一脸凶狠地冲向穆景晨。
这厮害得南歌差点儿丢了性命,他还跟他讲道理?讲个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