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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海底(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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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越多活的越少,对普通人来说大抵是个致命原则,但对世家不一样。老侯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这个道理,可怎么着都无法真的沉静下来,即使他知道的已经不少了,也早已决意牵涉其中……

可是他的侧重点是老一辈那群还会装点面子功夫的老狐狸啊!他一点都不想掺和年轻一辈这群横冲直撞的愣小子!我滴个苍天爷爷啊,瞅瞅面前这是谁?人物关系整合最绕的女主角本人呐!他老公谁?哦她老公不重要,关键是她孩子爹是谁啊?很有可能是高辛辞呐!

小兔崽子对外宣称贿赂引诱才使得自己给他通风报信,是,股份是收到了,可我岂是那般见利忘义之人?!兔崽子把竖在人最金贵的医疗仪器上头的大砍刀放下呢?你看看我还鸟不鸟你!

老侯狠狠抹了一把汗,傅惜时“贪生怕死”的目光仍在眼前,他也只能拐了个弯儿扯着嘴角一笑:“闺女啊,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微弱的脉啊!你身体真的太虚弱了,你想报仇这点叔非常理解你,可你也要多多看顾自己身体嘛,多思多虑,那是要老的快的!”

“过了这段日子,估摸着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什么好想的了。”傅惜时落寞的答。

“你今晚喝多少酒啊?”老侯凑近了几乎是眦着牙问。

傅惜时怔了怔,旋即笑也十分无奈道:“一点也没喝。封适之不让我喝酒,我还说这一晚上的酒味道都怪怪的,后来才知道是他吩咐,让把我能碰到的酒都换成葡萄汁,不然就我今晚那个量,现在早趴着起不来了,也是我心里一直想着事才没太在意。”

老侯拍着心口像是一块巨石落了下去,亏得封适之管的严啊,否则孕早期喝吐了孩子就算能保住也八成畸形,这孩子生了得管他叫干爹,再生父母啊简直——

“所以我真没事?”傅惜时有些担忧道。

“真没事。”老侯咬着牙说了声,见小姑娘安安稳稳的躺回去了才长舒一口气,但转头也琢磨,这孩子真是高辛辞的吗?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江以南的嘞?他又凑上前:“闺女,我刚来的时候也顺便去楼上看了眼那个小狐狸精,我八卦一下昂,你俩这以后还能成吗?”

“成不成的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傅惜时神色沉了下去,许久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要他愿意,这日子就还像从前那样过。”

“那他要是不愿意呢?”老侯压着声问,颇有一种打听秘闻的气势,下一秒就能掏出一把瓜子了。

傅惜时对这个叔叔十分无奈也只能回答,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老侯能把她的决心带给高辛辞,于是咬了咬牙又道:“不愿意也就这么耗下去。”

“夫妻啊,过一辈子呢,哪能就这么耗着啊。”老侯皱了皱眉摇头道,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他翘了个二郎腿做一副长辈规劝模样:“我跟你讲昂,其实吧,俩人过日子也不是非得感情多么多么深刻,像那什么天崩地裂啊海枯石烂的,那样的反而一个意见不相合就崩了,夫妻其实也就开头新鲜那两年是爱情,到后面就是彼此信任不可分割的家人,但那比爱情更加真挚,因为不管对方发生什么你都是真的舍不得,放不下一点心,我倒挺看好你和那狐狸精的,你是真的想好好过日子,他是真的全都依附你,人生当中劫难总会有,过去这道坎儿就好了,我觉着啊,你俩实在不行就要个孩子,有个孩子日子顾忌的就多了,他就不跟你闹了,你看我和你姨,要不是有了向言、你姨能跟我复婚么。”

“孩子?”傅惜时咬了咬唇,可细想后还是叹气:“我也想啊,可哪那么容易,况且医生都说了,我这身体怀不上的……”

老侯差点让一口茶噎死,赶忙咽下去后瞪大了眼:“哪个庸医说的!”

“文素姨。”

“庸医害人呐媳妇……”老侯背着身拧着眉头暗道这可毁了,直到傅惜时问了句什么他才猛地转回去,腆着脸笑道:“没什么,但是时时啊,叔问你个事儿昂,非常严肃正经的问,你跟他……好过没有?”

傅惜时差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再大喊一句苍天奶奶啊,这都啥啊,虽说她也不是一提这个就羞的没法见人的年纪,可眼前这位毕竟是个长辈啊!顿时从耳根红到脖子,又气又无奈:“叔您这问的都是什么啊!”

“诶呦小姑奶奶你不能把我当个大夫,我这大夫正常问的话有什么好害羞的。”老侯急得跺脚。

“您这也不像大夫问的话好嘛!明明是在八卦……”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呗,我不问了还不成嘛。”老侯抿了抿嘴,正寻思是不是该上楼再跟江以南唠唠,对面的答案就来了,傅惜时躲着人目光小声的说了句没有。

嚯!这目标人物可不钉的死死的了?这下真完了。

老侯这会儿才真捂着脸头疼,心里堵得慌,可眼下还真是不好说出来,咬着牙咽下去,他也只得从包里先翻出药来,先前为了时时在傅家门里不那么出挑给她下过一点促使体虚的药,怀孕了就一点不敢沾了,而且一定要把元气补回来,还有孕早期该吃的补血药和酵母片,他倒了个瓶子一并交给傅惜时,扯了个笑容出来。

“我看你就是有点体虚,没什么大毛病,只要不是子宫切除就万事皆有可能昂,别想那么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阳阳给你开的那些药我都看过了,挺好,你接着吃,剩下这几样我说明给你贴好了,你看着时间吃,最重要的是,别跟人怄气,别磕着别碰着,以后做什么事儿之前打个招呼能有人帮你,乖,睡吧,过两天再来看你。”

老侯起身拍拍傅惜时的头就赶忙溜了,傅惜时是觉得哪儿奇怪的很,但也没当回事,侯叔叔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这就是他风格,几十年了也没见出什么大问题,于是又把念头转到别的地方去。

出了门不出所料,果然自己一家子都被高家来的人堵在车旁边,老侯趁着自己还没暴露在灯光下悄摸数了个人,嘿呦,还真别说,小小一个停车场围了一百来号呢,要说这高家啊为什么傲呢,底气就放在那儿,到哪都是受人追捧的,人多势众,人家还有钱,真难不让人嫉妒……不过自己家好像也不赖。

阮文素靠在车门边,满眼只有对傅家院里的担忧,高辛辞恭恭敬敬的送了一杯茶上去,她看也没看一眼,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给人扔回去,儿子哄妹妹睡觉呢,高家那么多人哪怕发出一丁点动静他都恨不得上去踹一脚,奈何自己实在分身乏术,他就只能全权拖给高辛辞去,也没一点所谓被包围了焦心的样子。

老侯十分欣慰点了点头,整了整衣服出去,高辛辞一见他就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嘴里话都说不清了,可他就算不说老侯也早明了他想问什么,于是摆了摆手:“她没事,就是体虚,这一下又让气着了,休息几天就好。”

“只有体虚?那时时也不至于被气的晕倒了吧!”

“她以前不经常晕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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