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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议过继心惊不解、谈嗣位坚决反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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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朱厚熜暗自嘀咕之时,夏皇后满脸不解问道:“圣人为何有如此之举?”朱厚熜做法,让夏皇后甚是不解。

她早就从兄长夏臣处得知,朱厚熜在行宫拒绝以皇太子礼仪入宫登极,以及改宗庙制度之事。

可今日朱厚熜之举,却又截然相反,简直令人感觉有些错愕!

朱厚熜沉思一番之后,便摇头说道:“其中事情有关前朝,皇嫂还是不知道为好,我之所以那样做,也有自己苦衷!”

朱厚熜虽然说的没头没尾,让人根本听不懂再说些什么,但他想想夏皇后一定能够听懂,而且即使听不懂也没关系。

紧接着语重心长解释:“无论如何,我的皇位都是因为皇兄突然驾崩,没有子嗣所以才入主宫中。

朕并非忘恩负义之辈,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个道理,我自小便懂。

只要皇嫂同意,我便将一子过继给皇兄,且封为皇太子,你以为如何?”

朱厚熜语不惊人死不休,夏皇后听后瞬间愣在当场。

只因此言给与夏皇后的震惊,比之前言则更加令其惊诧,同样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前言将子过继朱厚照,则只是正常之事。

古人云:“生而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古代看重于继承香火之事,但因人生坎坷太多,如孩子早夭、无法生育等等原因,导致无人能够保证世代传承不断。

为保证传承之事不断,有人念及昆仲之间情深,故而将子过继给兄弟,让兄弟有子得以继续传承,譬如东汉北海靖王刘兴,本为齐武王刘演次子,却在建武二年,成为鲁哀王刘仲子。

被过继之子,从法理而言,与生身之人,除了血脉联系,其余的仅仅只是叔侄、或是伯侄关系,而非父子。

虽然听起来有些绕口,但古来一直皆是如此。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便是自己无子,然后将昆仲之子、或他人儿子抱养,认作自己儿子,日后继承家业。

后一种程序虽然有所不同,但继嗣法理亦然。

如宋英宗赵曙与宋仁宗赵祯二人,即是如此关系。

赵曙本为赵宋濮安懿王赵允让之子,自小养在皇宫当中,赐名赵宗实,成为备胎。

虽历经风波,但终归侥幸生存,在嘉佑七年终于被认为皇子,嘉佑八年继承帝位。

这两种情况且稀疏平常,于古代而言,实在过于常见。

然朱厚熜后一言则有本质上的区别。

须知一旦将子过继,从法理而言,便于自己无任何关系。

换言之则是朱厚熜将帝位,还给朱厚照一脉。

这何人能信?

让皇位者多见,如三皇、五帝,唐睿宗李旦、让皇帝李宪,周太祖郭威等等,但若是归还皇位者,则凤毛麟角,更莫说朱厚熜这般。

如果朱厚熜将子过继朱厚照,还立为皇太子,则儿子与朱厚熜再无关系,也便是说,朱厚熜一系除他自己之外外,其余的只能是藩王。

若是朱厚熜独子,又将儿子过继朱厚照,然后承袭皇位,如此意味着朱厚熜一系就此断绝。

当然朱厚熜也可以将宗室子领养,但却无法继承帝位。

毕竟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是古来名言。

如此一来朱厚熜之举,不可谓不匪夷所思。

自家天下以降,也没有见过如此杰作。

如何不另夏皇后震惊?

夏皇后焉能解之?

故而夏皇后心中踹踹不安,暗道:“莫不是皇帝此番诈我?不然何至于此?”

此事不得不令她多想。

若是朱厚熜此言诈人,则意味着此乃试探,看夏皇后是否与百官之意一般,只想朱厚照或是朱佑樘一脉绵延不断。

从而忽视朱佑杬或者朱厚熜一脉,就此断绝!

心有所思的夏皇后,当即伏拜于地:“先帝绝嗣无继,乃天命耳,圣人焉能有此乱国之言?恕吾万万不敢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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