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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计与策(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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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居林外,邪者自言自语一番之后,便向着更南方而去。

其所谓的杀掉此间所有正修,所指的不过是当年参与追杀他的人罢了。至于其它弱小的修者,他自不会主动对其出手。

有趣的是,即便是追逐自我的邪者,在对待“生命”这一点上,仍是格外的宽容。

关于其被追杀的原因,却是因为更早点发生的一件事。说来,当年那也算是名震天下的事了。

而事情发生的契机,正是那一年的逐鹿盛会……

那一年,居还不叫居,他只是烈焰堂的一名修者,甚至他都没有得到盛会受邀的资格。

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代替了当年烈焰堂本该派出的人。

他的本名为温行云,取的是彩舟云淡,星河鹭起之意。意为如行云般倏来忽去,追寻超脱之理。

当年,同样是天江台,也同样是四十三人参与,所不同的是比试内容。

那一年是内容颇为残酷――进入南荒,存活半年。

那时候的南荒和现在一样,妖兽横行,土着驱民。似乎在他们的认知里,南荒是他们的南荒,不欢迎外来人。

尽管比试内容有些奇异,不过盛会还是例行展开,在身为主办人之一的天机宣布比试开始后,随着一道金光,在场众人皆被传送至南荒。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那年盛会结束之际,四十三个人中,唯有一人归来。

归来时,那个面容清秀的道者却成了满脸阴沉,邪气凛然的凶客。而此时,他的名字,也从温行云转变成了居。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在南荒发生了什么,纵使上一代天机耗费心血,期翼从混乱的天理中看出些什么,但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于是,理所当然的,居被要求如实相告。而居,也确实这般做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面容扭曲般的,他这么说着,“什么都没有!”

“除了‘它’之外……什么都没有!”

如此疯言疯语的语论,自然不足以让众人信服。于是,逼迫,自然如期而至。

天机一挥手,便将其擒住,灵力流转间,竟是生生挖开其识海。

说来也是讽刺,这种被邪宗之人看作滔天罪孽之术,在正宗手上却发扬光大。

破人神识,夺取记忆,这便意味着在命格上,不把对方当“人”看的。也就是说,当某个人被使用这一术法时,他便不再作为“人”。

没人知道居是怎么想的,只看到术法侵体之际,病态的笑容浮现在他阴柔的脸上。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无声、轻声、放声!

在四周冷冽的眼神中,白衣道人仰天长笑!

寂然的地境,刺耳的笑声不知传递到了何方,但至少,没有传到天机心中。

天机府特制的玄妙道袍迎风飘扬,天机星目含威,努力控制着神识侵入,以免对居造成危害,进而威胁到居的性命。

独修命数的道人自然对神识格外熟稔,很快,一份残破的记忆被提取出来,而居,也失神倒下。

耀眼的光晕被天机托在手上,随后深邃凌乱的记忆在众人眼前一一展开。

……

天江台,依旧壮阔的天江台。江水被澜,惊涛拍岸,山水不显之地,一方净土毅然屹立。

清芒不散,孤月映辉,一轮孤月挂在正中。借着月色之辉,可以看见这个寂静之地,站着依稀几些零星。

而此时,天江台外,有一名白衣儒者正强御江水,向此奔来。

羽扇轻挥,衣袂飘摇。儒者不复文士之姿,却以另类自信而归。

“又有人回来了,看样子居出世的消息已经传出了足够远。”

有人轻声开口,但面色却颇为复杂。因为此地虽旧,但早已没了那位北辰星君。

“劣者张逸虚见过各位道友。”来者乘风而起,御空驶向天江台上。儒衣轻摇,儒者轻礼,恭敬一拜。

“离盛会结束还有不少时间,各位聚集在这里,想必也不是因为棋子,而是因为外面的那位邪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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