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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雪谷鹰啼上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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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谷鹰啼》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商业电影,与其说它是一部主旋律电影,倒不如说是一部以电影拍摄手法制作的纪录片。

而作为拍摄负责人的廉伟老爷子更是制片厂的最早期的一批导演中的代表,说他是华国电影行业的泰斗都不为过。

在那个一穷二白的年代,正是这一群人,在工作和实践中摸索着理论和理念,从培训班开始传播理论,从戏曲戏剧演员中选取角色,从史实中找寻创作灵感,在人民群众中丰满内容。

在这个过程中,华国的电影行业也先后经历了三次大规模的产业时期和三次创作高潮,期间涌现出了很多经典作品,也形成了各自的流派和产业中心。

在商业化之外的圈子,如部委直属的一些机构,最出众的莫过于八·一制片。因为定位的关系,这个地方出产的各种巨作偏向于诸如各类军事、装备、战史方面的纪录片;以还原历史大型事件及人物形象为主的电影,如《永不消逝的电波》、《闪闪的红星》、《太行山上》等等;以及展现当代军人风采的电影如《冲出亚马逊》《夜袭》《歼十出击》等。

因为定位的关系,有部队背景的第一代导演,如廉伟老爷子虽然在圈子里地位崇高,也带出了很多优秀的导演和演员,奈何那个年代一切以集体为主,个人名声并不是很响亮,圈外几乎听不到这些老前辈的故事。

就像《渡江战役》之类的电影,说起电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背后的导演团队,几乎没有人会记得。

也因此,这一切都注定了《雪谷鹰啼》无法成为商业电影;它既没有在商业圈风生水起的导演、演员团队,也没有什么话题,更没有恢弘的场景和特效,完全没有一个成功的商业电影所需要的任何元素。

它最多只能算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以史诗为蓝本的,展现军人形象的一部兼有纪录片性质的军事题材剧作。

换言之……

注定不会有啥票房和流量。

在拍摄期间,周戎跟廉伟老爷子通过不少次电话,出于自己不得消停就不让别人舒服的心态,他热情的向廉伟老爷子推荐了老秦这个当事人,没想到老秦屁颠颠的跑去客串了,为此,张校长批评了周戎好几次了。

把他的唯二的音乐老师都搞没了一个,不得不从其他学校借调。

而廉伟拍摄电影的速度也着实让周戎惊讶了一把,从1月底拿到剧本筹划,到3月初上映,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半月的时间,除了前期的准备、备案、后期的剪辑等等,周戎觉得真正用于拍摄的最多二十几天。

虽然只是一部时长80分钟的电影,没有特效,也没有恢弘的场景,但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拍摄计划的制定、场景的架设、拍摄以及剪辑审核等等一系列的工作。

只能说,在外人不知道的地方。

这群电影人也在不断的总结、改革和发展进步,分工更细致,人才储备充足,技术愈发成熟,团队也很扎实。

很快,到了电影首映的时间。

周戎孤零零的坐在演播厅的第一排,旁边只有柳丽彤,最终,周戎还是回头问了一句:“不是,薇薇姐,我记得票都是连号的呀,为什么第一排只有两个人?”

正在嚼着爆米花的马薇薇乌拉乌拉的说着:“不晓得,某人给我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都不够数,如果不是秦老师包了场,还有同学进不来呢。”

周戎满脑门黑线:“那你们倒是往前坐呀?”

梁华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怎么好意思呢,多打扰你俩呀。”

周戎心中有一万句p,这帮人绝对是故意的……

马薇薇不耐烦的扔过来两包薯片:“别废话了,电影开始了。”

电影开场,当那一片白茫茫的雪谷映入眼帘之后,周戎看着屏幕上滚动演职员表陷入沉思!

导演:廉伟

副导演:秦海、周戎

编剧:周戎、柳丽彤、廉伟

音乐制作:周戎、秦海

周戎:what the fuck?

这是几个意思?

放映厅的一众学生都陷入了短暂的懵逼当中,除了秦海,所有人似乎都对此一无所知。

“我去……周老三,牛逼呀!”

“戎哥,过分了哈,大家明明都是在按部就班的上学,你却偷偷跑去拍电影……”

“戎哥,咱就是说,下次啥时候拍呀,我可是知道的,你现在还写着好几个小说呢,你看,能不能给个龙套的角色?”

……

乱糟糟的场景让周戎觉得很出戏,这特么都哪跟哪:“我说,我除了剧本之外只是跟导演通过几个电话,你们信吗?”

“吁!”嘘声一片。

电影的画面在推进,在茫茫雪原中有一个黑点逐渐拉近……

电影画面中的秦海戴着狗皮帽子,穿着极具年代感的军大衣,背着沉重的旅行包在大雪中艰难的行走着,鼻子眉毛上的冰碴子说明他已经走了很久很久。

一个疑问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在干吗?他要去干吗?

很快,答案被揭晓了。

在一处背风的山脚下,积雪下几座孤零零的坟包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坟包的不远处是一个破旧且四处漏风的小木屋。

画面飞速闪过,秦海清理掉杂草之后,一个人枯坐在坟前,镜头向上推过去,掠过他手背上狰狞的疤痕,定格在他那苍老且坚定的眼神中……

画面闪回,退回到30年前的东北某处林场。

一辆老旧的军用卡车穿过山涧,服务队的车辆行走在边境哨所中,给各处的哨所官兵带去了短暂的文艺演出和健康体检。

所有的画面都极具时代特色,与那个时代毫无二致。

半地下的营房掩体、原木的桌椅,简陋的哨卡。

慰问的文艺兵也只是携带着简答的手风琴和手鼓,护士和医生也只有极度简陋的两个便携药箱。

周医生在给战士们体检之后又帮副连长整理毛衣,却不想因为心急,弄得毛衣缩水了;年轻的李护士在联谊晚会上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法,之后又“谦虚”的挑战边防战士,战士们推搡着把一个被称作“小弟”的通讯兵推了出去。

结果三拳两脚被放倒的小弟莫名的对李护士产生了一丝情愫。

两个人在火堆旁聊起了刚入伍时建设哨所和林场的点点滴滴。

夜晚,为了照顾女兵们,哨所的官兵们挤进了半地下的岗哨里休息,交谈中得知,这个边防哨所是个季节性的,必须在大雪封山前把人撤下去。

而此时,倔强的周医生刚刚熬了一个通宵,把自己的毛衣拆了,要给副连长重新织一件。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战士们分批撤离,这个时候,留恋山里雪景的李护士他们却错过了下撤的时间,暴风雪提前到来,副连长、小弟和探视哨所的周医生、李护士、还有文艺兵被困在哨所。

上级命令他们原地待命,风雪之后空中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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