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二千零七十七章 走捷径(1 / 2)

加入书签

韩清揉了揉眉头。随着向远峰去了。

总之这个屁股是擦定了,由着他折腾去吧。

解石店老板应该也认得达马坎这货主,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奚落,“看好了吗?咱就别耽误时间了。都这么熟了,你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何必学个四不像平白折腾。”

男人像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一句为自己申辩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王屿,趁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将那块达马坎翻来覆去几个回合,手上的铅笔像条灵活的蛇。

几个来回就在上面勾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老板,就照这条线下第一刀。”

王屿将手上的铅笔抛回工作台上,冲解石店老板说道。

老板将信将疑的朝达马坎身上的线条看去,少顷竟然点了点头,“是个行家……我突然对这块料子有期待了。等着……”

说完甚至没有征求货主的意见,就风风火火往切机上搬。

王屿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越俎代庖了。

连忙制止老板的动作,征求起身边男人的意见。

要不然,后面一旦结果不尽如人意,就等着鸡飞狗跳吧。

男人苦笑,“王老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觉得我应该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这话一听就没有多少可信度。

不过既然货主明确表示没意见,那边解石就可以继续往下进行了。

轰隆的机器声响起,男人的脸就跟着发青发白。

解石店老板间隙点起一支烟。顺手给身边的王屿跟男人一人发了一支。

王屿婉拒,男人接过自己点了好几次才算把烟点着。

老板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眼力不够经验也不足,降抗压抗风险能力也不行。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干点什么行业不好?非要跟赌打不完的交道。”

男人低垂着脑袋,好半晌说道:“来不及……我老婆跟我吵架,怪我拖累了整个家。别人的孩子可以上课外兴趣班、辅导班、特长班……我们的孩子只能蹭试听课。别人的父母为了孩子搬换学区房、搬家置业,她不但指望不上我,还要为我填窟窿。她要跟我离婚……除了走捷径,我还能做什么,才能在短时间里还完债、弥补家庭?”

解石店老板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去反驳他。

王屿觉得男人有些偷换概念。想说两句的时候,又觉得当事人未必不知道事情的本质。只是要么自欺欺人、要么不肯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萍水相逢,还是少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想到这,王屿转到切机旁,扒着观察窗看里面被锯片甩的四处飞溅的油点。

赌石就是有这种魅力,几分钟之后就能左右一个人未来一段时间的心情。

再严重些,甚至可能会影响一个人未来一段人生的走向。

眼角余光看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往这边瞟,就是不敢凑过来。

估计这会儿心里是最矛盾的时候,比谁都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

但事态发展往往不会因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他想面对还是不愿面对,切机都如约发出了空转声。

解石店老板眼疾手快关停机器,说道:“停几分钟油雾沉淀沉淀,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外满的曲老板闻言大踏步走进来,身后多出几个同伴。

像是跟班,有一个还费劲的抱着前面接出来的那块南齐。

那个横切面,堪称现实版的“一刀没”教科书。奔着这个结果专门去赌石,都不一定能有他这样的收获。

向远峰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切出这种东西,怎么还好意思招摇过市……要是我,早就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有多远跑多远了。这皇城根下一方水土,还真是孕育百样人呢……”

反正关系已经顶了,这会儿就算把曲老板捧上天也不会领情。

那还不如先过个瘾。

曲老板这会儿也就是没工夫跟向远峰磨牙,直奔切机。冲解石店老板说道:“吸点儿油烟死不了人!毒害作用还不如你刚才抽那根烟!给我打开!”

对一件事物,抱有相同的看法,往往是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一种方式。

季棹一下就对柳南浔有了极度的好感。

这姑娘,对他胃口得很。

“嘁!”黑猫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低哼,脚步轻快的从柳南浔怀里跳下来,踱着步子走到排水渠上方,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

“看样子,今晚很热闹啊。”黑猫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

季棹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你若再不回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被你成天这样压榨,我还不如回地府去推磨。”

“那磨也不是那么好推的。”黑猫伸出爪子,蘸了一点排水渠中的水,凑近自己鼻端嗅了嗅,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季棹。

“我是死了吗?”柳南浔听着面前一人一猫的对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就是地府?还是地府的办事处?别说,还挺时髦,紧跟时代的潮流,竟还有洗车的地方。

黑猫抖干净爪子上的水渍,扭头看着她,“嗯……算是,可也不全是。”

嗯,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柳南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件事,说来话长……”黑猫歪着脑袋,柳南浔不知道它又在琢磨什么坏心思。

“那就长话短说。”柳南浔可不想给它充足的时间,来给自己挖坑。

“你确实是死了。可在你再次睁开眼那会,我已经让你重获新生了。”黑猫听话的收起了自己准备长篇大论的打算。

倒不是因为它乖巧,这会它只是没工夫跟柳南浔墨迹。

“重获新生?我特么……”哔哔哔哔十分钟国粹时间,“我好不容易解脱了,你又给我弄回来?”

有了上一次见识柳南浔骂人的经验,黑猫知道她这会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

“你先听我解释。”曾几何时,它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谁让它有求于人呢。这就是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