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1 / 2)
“我之前不允许是因为不想你因为儿女情长而毁了你自己和整个齐家,你想要那个女人可以,一个人只有强大到无人可以撼动的地步,那么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偿所愿。”
奇峰怔怔的望着父亲,脑海里都是他那句强大到无人撼动的话。
如今他不得不妥协不正是因为自己无从抵抗父亲,无法除去霍慬琛。
垂下眼睑,深谙的眸快速的掠过暗光,心底已然有了决断。
齐老爷子沉默观望,自己亲自培养出的继承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被年轮雕刻的脸上闪过深幽的光。
……
待霍慬琛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慕槿歌已经醒来。
母女二人应该是已经谈过了,两人眼睛都通红的,眼角还有未曾拭干净的泪水。
霍慬琛进去,一直沉默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慕槿歌自是欣喜,虽然之前慬琛所过母亲没事,但到底没有亲眼目睹。
如今看她安然无恙的就在自己面前,她总算是心安了。
可又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人就在自己面前,可只要想到母亲还活着,心里欢喜的同时又透着不安。
“妈,让慬琛送您去酒店休息,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回海城。”她兴奋的开口,但因为先前哭得厉害,这会嗓子都还有些喑哑。
慕语却并未立刻接话,她心中还有太多的疑惑。
她知道,眼前这个声音很年轻很温柔的孩子并未骗自己,她说的许多事情都与自己被绑架的那几天那个狠戾的女人说的吻合。
只是,对过去的一无所知和一片黑暗的世界让她太过没有安全感,而且还有阿峰……
从他们的嘴里她都不曾听到过阿峰的名字。
阿峰的名字?
慕语忽然怔在那里,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好像从来都不曾知道阿峰的名字,从醒来开始,她就叫他阿峰,而其他人称呼他为先生?
“你父亲呢?”突然,慕语目光空洞的落在某一处,询问的话却让慕槿歌陷入了沉寂。
有关她跟慕寒生的过去,她方才有意避开,只提及母女二人过往,以及她曾遭受过的事情,以及她为什么会昏迷一年并且丧失所有记忆。
至于造成那些意外的人事物,她都避免提及了。
而整个过程,她不曾说过一句话。
她是担心她不相信的。毕竟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对你说我是你的女儿这样荒唐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
尽管,那些都是事实。
她想过她会问的各种问题,但不曾想第一个就是慕寒生。
“他……”
“算了。”慕槿歌只开了个头,慕语突然打断,那样急切的语势,似在抗拒着什么。
有关那些过去,她不愿强迫母亲记起,但有些事情却是无法避免的。
“妈,”
“妈今天中午就过来一直陪着你,这会应该累了,我先送她回酒店休息,嗯?”霍慬琛打算她的话,望去的目光缱绻深情。
慕槿歌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自己被慕语松开的手,心里划过失落。
暗自一叹,却是点了点头。
母亲排斥态度这么明显,她又怎么舍得执意道出所有过往令她难过。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慕槿歌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看得出母亲有事情隐瞒,而且她失踪了四年,这四年里可能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
尤其是,最后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慕寒生发生车祸的附近?
而且据那个医生说,她是有家人的,而且她想要避开家人。
她才是她的家人,那些所谓的家人又是谁?
等霍慬琛安顿好慕语再度回到病房的时候,慕槿歌因为心底有着太多的事情根本睡不着。
看了眼时间,霍慬琛俊眉轻拧,“怎么还不睡觉?”
慕槿歌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
霍慬琛顺势坐下,“刚才为什么阻拦我跟妈说?”
他从不做没有理由的事情,既然他允许妈跟她独处,那应该想得到她会说出过往,提及过往慕寒生是个不得不提的人。
霍慬琛轻抚她的头,轻叹一声后解释:“妈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们是否也要考虑一下她是否能全部接受?总要给她时间消化不是吗?”
顿了顿,霍慬琛又道:“而且,如今妈还活着,而我们也找到了她,以后有的是时间,目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妈的身体重要你说对吗?”
慕槿歌点头。
自然,一切都以目前的安危健康为先。
“所以,其他事情等我们回去了再说,并且妈目前的情况我也询问了老四,或许不需要我们提及过去来帮助她恢复记忆,也许她自己可以。”
“真的吗?”慕槿歌目露希望。
霍慬琛轻蹭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之前有询问过那个好心收留妈的医生,他们说曾给妈做过检查,外伤性造成的失忆,而且头部有血块压住神经,只要那些血块消失,妈或许就能恢复记忆了。”
听到脑内有血块,慕槿歌一颗心顿时又提了上来,
颅内血块可大可小,有些甚至是会危机生命的。
霍慬琛一眼就瞧出妻子在想什么,握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你放心那血块很小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让妈失去记忆而已。而且那血块好像有被自身吸收的趋势。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等我们回海城那边带妈去和雅做个全身检查再看。”
“那我们立刻回去。”
说着慕槿歌就要起身,但被霍慬琛拦住,一张俊颜更是沉了下来,“刚才都说了不急在一时,而且你身上的伤没痊愈之前别想出院!”
望着男人不容置喙的模样,尤其是触及他隐忍怒火的双眸,慕槿歌乖巧的躺在病床上不再动了。
还留着伤痕的脸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轻咬着唇,很是委屈的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被慕言关着那几天,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这副表情,也不准我碰你,更不愿靠近我,每次我过去,你很快就又消失了……我知道你还在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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