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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蜃云垂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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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我们继续在这荒岛上闷等。

每天还是早晨锻炼、去找食物,然后就躺在椰树林边的棚子底下看着大海和天空,躺累了再跑去海里游泳、潜水。

看上去有点象悠闲的度假,我们也很感恩老天爷,把我们送到这么个食物充裕的荒岛上,在这里只要动动手就能很容易地吃饱,特别是还有卫思扬这个潜水捕鱼高手,只要下水就绝不会落空,不至于忍饥挨饿,可谁能体会到两个流落荒岛、渴求获救的落难者的心情。

开始我们还聊点故事,聊点话题,聊点人生,我给她讲了我和两个兄弟耗子、大块头一起生死冒险的事,她听得如痴如醉的;她讲了自己当特警和警察的办得一些案子,我也觉得挺有意思。

可后来就没得聊了,就那么干坐着,坐累了就起来在椰林、树丛边溜达,去垃圾堆捡捡垃圾,或去海里噗通,回来再继续闷坐。

本来我还穿着内裤,卫思扬还穿着那三点的蕾丝内衣,后来干脆就什么也不穿了——在这里穿不穿衣服已经失去了意义。

沙滩成了我们两个的“天体海滩”,过起了真正无牵无挂、自由自在而又极度无聊的原始生活,不需要衣服,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书籍,没有报纸、没有汽车和喧闹……,海滩的垃圾堆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这些,只是这样时间长了,感觉有可能会退化回猴子。

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进那密林里去探索一番,可我从没去过,只有卫思扬偶尔进去,去摘些芭蕉、海菠萝之类的水果,或弄些可吃的野菜、树叶或什么植物的根块,用那破铁桶当锅,合着海鲜一起煮了吃——她对这些东西挺在行,我就不懂。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不敢远离,生怕错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获救机会,所以一直就泡在海滩上,盯着天空和海面,看着云卷云舒、潮起潮落。

卫思扬雪白的皮肤真的变成了小麦色,估计我都黑得不能看了。

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卫思扬滚滚床单,我要求称之为“租房子”,她要求则称之为“收房租”。

她身体强壮,精力旺盛,可明显感觉到这美女对这事儿的确不大热心,看上去态度很积极,却缺少激情。

最难耐的就是越来越无聊、越来越空虚寂寞——以前听一些喜欢旅游探险的朋友说,荒野独居的时候最难熬的往往不是却吃少喝,而是寂寞无聊,现在我和卫思扬虽然是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可仍旧体会到了。

我们闷坐的时候,躺在太阳椅上的卫思扬又开始郁闷地发牢骚:“好无聊啊,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救我们?”

“我不知道,”我说:“现在我只是想怎么活着,怎么过好每一天,以后的日子不考虑。”

“教授,你想在这鬼地方过好每一天?你脑子没问题吧?”

“那你又有什么办法?”我说:“古人有诗云:‘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个诗我知道,宋代慧开禅师的名作,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说的就是一个心情问题啊。在这里我们无法改变,也得调整心情——沙滩有棚林有屋,礁石有螺海有鱼。有住有吃有美女,便是人间好去处。”

“说得好有道理,就是作的诗太烂点儿。”

“过奖过奖。”

过了一会儿,她又懒洋洋地说:“喂,哥们儿,你发现个奇景没?”

“什么?”

“你看西南边那里,那片一直垂向海面的白云,象蘑菇一样的。”

“哦,看到了,老远呢,怎么了?”

“很奇怪哦,我记得我们刚来岛上的时候它就在,中间刮了几次风,它不见了,可风一停,它又出现了,而且它一直在那个位置,你说多奇怪。”

“嗯?这个我倒是没注意。”

我坐直了身子,摘下墨镜仔细看看,那朵蘑菇形的云彩上面被太阳照成白色,很奇怪,甚至有点诡异。

“古书上说,那种海云称为‘蜃云’。”我说。

“那是什么?”

“蜃是海里的一种大蛤蜊,成精了,会变成龙头蛟身,身体庞大,它会蛰伏在海底向外吐气,形成蜃云,凡是有飞鸟进入蜃云里,就会被那怪物吸进肚子里吞食。如果有船只撞进里面就会迷失方向。”

“切!迷信。”她一撇嘴。

“不是迷信,我们以前出海的时候就遇到过,船差点被它搞沉了。”

“啊?真的有这东西?你们看见了?是个大蛤蜊?”

“看见了,不是蛤蜊,像个大藤壶,有许多巨大的触手,从深海里升上来,比蛤蜊大多了,到底有多大,我们都没看清楚,但是它把一艘捕鲸船和两条鲸鱼拉到深海里去了。”

“我滴天!听你说得好吓人,跟真的似的。”她似信非信:“不过,那片云可真奇怪哈。”

“嗯嗯,是很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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