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遇刺客(1 / 2)
天下第一庄之行,原本龙塬也是要去的,可奈何身为一国之君脱身乏术。
而绯色却以龙钰承诺护她安全为借口,死皮赖脸地跟上。
于是,天下第一庄之行,少了龙塬却多了绯色。
龙钰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白凤歌则是紧紧靠着绯色,将自己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绯色身上,闭目养神。
再说绯色,自然是很乐意地承受住白凤歌身体的重量。
虽说没人说话,但这安静也着实不错。
可这安静还没保持多久,便被一声凄厉的马儿的嘶吼打断。
伴随着马儿的凄厉的嘶吼,马车开始急剧地行驶颠簸。
“发生了何事?!”龙钰双眸中寒光大盛。
“王爷!有人行刺,前方是断崖!”车外,焦急中带有一丝镇定的声音传来。
“……”龙钰眸光一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绯色和白凤歌提起,飞身冲破车盖而出。
落地,龙钰将白凤歌和绯色放下。
马儿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带着马车落入悬崖,徒留惊起的一阵阵暗黄尘埃。
黑衣身影似是自崖底冲上,眨眼间便落在龙钰身后,神态恭敬。
这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赫然是那车夫!
十余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将龙钰等人围住。
他们手中的弯刀发出阵阵寒芒。
龙钰神色凝重,眼角余光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白凤歌。
来人的身份,那弯刀已经说明了!
“影,保护王妃!”龙钰沉声对身后的中年男子吩咐道。
那车夫,便是影!
影部的统领!
与此同时,龙钰矫健的身影前冲,与前方的黑衣蒙面人战成一片。
三个黑衣人联手和龙钰纠缠,其余十来人齐齐向白凤歌攻去。
影身形一闪,挡住前来的黑衣人。
即便龙钰和影的武功高出蒙面人太多,但是蒙面人胜在人数。
很快,龙钰和影便各自被几个黑衣人纠缠祝,脱身乏术。
而剩余的一个黑衣人看着白凤歌目露寒光。
绯色挡在白凤歌,转头对白凤歌道身前:“走!”
白凤歌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镇定的点点头,向远处跑去。
被绯色缠住的黑衣人见白凤歌逃走,当下也不与绯色多做纠缠,闪身自绯色上空,风驰电掣般越过绯色,直奔白凤歌。
举起寒光幽幽的弯刀,黑衣人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意,冲着白凤歌一举砍下。
就在弯刀距白凤歌头顶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之时,猛然顿住。
白皙的玉手握住弯刀,红得妖冶的鲜血滴落,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绯色!”白凤歌猛然回头,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皓腕,眼眸中有心疼和怒气在蕴积。
“快走!”绯色低吼,然后不顾伤痛又与蒙面人纠缠在一起。
白凤歌咬咬牙,再次转身向远处跑去。
黑衣人见状,眸中寒光乍泄,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仍由绯色的一掌落在他身上,一掌全力推出,一股强力的气流在将空气排开,直逼向白凤歌。
绯色大惊,一咬牙,身影如同红色的闪电般,疾速冲向白凤歌。
在空中,将白凤歌的身子向旁边一推,让那股强劲的气流落在他身上。
“绯色!”白凤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地看着那鲜红色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下断崖。
黑衣人看着坠落的身影,眸中闪过些许疑惑,但旋即隐匿了,毫不迟疑地举起弯刀,再次冲白凤歌砍去。
可就在弯刀刚有下落的趋势之时,一阵气流将弯刀击落,与此同时,一把利剑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刺入黑衣人心窝处。
黑衣人转头,看着飞身而来的龙钰和影,缓缓倒下。
白凤歌看着绯色身影坠落的地方,静静的。
龙钰站在白凤歌身前,黑眸看了她半晌,最终向她伸出手:“起来吧。”
闻言,白凤歌收回视线,脸上虽然还是毫无血色,但却没有丝毫慌乱惊恐之态。
对眼前的大手视若无睹,白凤歌有些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哼!”龙钰见状,甩袖冷哼:“不识好歹。”语毕,绝然转身,抬步向前方而去,刚走了几步,龙钰停下脚步但却没有转身:
“我们得快些离开,以防第二批杀手追来。”停顿了一瞬,又道:“绯色的尸首……等回京之后,本王会派人来寻。”
白凤歌垂眸:“不用劳烦王爷了。”平淡而冷清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
“你!”龙钰猛然转身,狠狠地看着白凤歌。
“……”白凤歌抬眸,丝毫不受龙钰怒气的影响,只是平静地与之对视。
半晌,龙钰收回视线,冷哼道:“哼!若是跟不上,本王不会如同绯色那般不要命的救你。”语毕,龙钰甩袖大步前行。
这个女人!真是有把人气死的本事!
不知好歹!
看着龙钰散发着怒气的背影,白凤歌淡然的表情一成不变。
“王妃,请。”影沉声道。
闻言,白凤歌收回视线,抬步。视线在不经意间看到那点点颜色深过周围的泥土,眸光中有凌厉的冷光一闪而逝。
那,是绯色的血染成的……
弯刀门!
天下第一庄坐落在凤凰山巅。
要去天下第一庄就必须登上凤凰山。
在山脚处,马车坠入深渊,行李也一同丢失了。
再加上,担心有第二批刺客追来。
无奈之下,一行三人决定不走上山的大道,而是进入深林,走猎人打猎的小道上山。
圆月散发出冷色的银光。
树枝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面上留下参差斑驳的黑影,黑影偶尔随着薄凉的夜风晃动,配合着树叶沙沙的摩擦声,着实有些可怖。
白凤歌独自一人,缓缓地走在这可怖的深林之中。
她的步伐有些颠簸,脚上那钻心的疼痛无法忽视但似乎又让她有些麻木了。
绝美的俏脸在月辉的照耀下苍白得有些吓人,夜凉如洗,但她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在月辉下晶亮闪动。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汗是冷汗还是热出的汗。
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衣沾染了些许污渍也有多出破损,这让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若仔细看去,却能发现,那明亮的双眸中不但没有丝毫的狼狈,反而平静得如同古井之水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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