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第617章 禁不起(1 / 2)
卫鞅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站在这里没有一丝担忧。沐清欢虽然无法相信,但不得不信,附近的人应该早被他解决了。
想到此,她的脸色不禁白了一下。
卫鞅道:“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吧?”
沐清欢脸色微变,就听他笑道:“看来,你似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就在沐清欢以为他会杀了自己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去,声音比较之前轻快了许多,似乎心情极好:“好好享受生活吧,这是同为一类人,我给你的最后的仁慈,可不要活得太辛苦。”
沐清欢不会盲目愚蠢上追上去,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追上去只能送死,还会搭上一个无辜的小止。
小止抱着她的腰,小脑袋伸出来,望着漆黑的夜,软糯糯的道:“沐姐姐,刚才那个大叔是坏人吗?”
“是啊,是坏人。”沐清欢牵着小止正要往屋里走,膝盖却是一疼,整个人伏倒在地。直到这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的腿似乎在刚才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摔折了。
小止也看来出不对劲,小手摸索了几下,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骨折了。”
看到她的反应沐清欢不禁觉得好笑,她爬起来,忍着疼痛道:“扶我一下。”
好不容易来到客厅,沐清欢一坐下,就听到骨头里的响声,腿肿的裤腿都掀不上去,小止赶紧拿剪刀剪掉。
这个时候的小止,根本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面无表情,下手迅速。
她检查了一会儿,拍了拍胸脯像是松了口气:“还好伤的不重。”仰起小脸冲她一笑,与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正好这时候徐天回来了,他步伐匆匆,一看到沐清欢,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见外面的人都被人放倒了,以为你出……”话没说完就看到沐清欢那肿得异常高的腿,脸色一变:“谁来过?”能把沐清欢伤到的,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徐天将小止抱开,亲自处理她的腿,问道:“夫人,究竟是谁伤了你?”
“卫鞅。”提起这个名字,沐清欢都觉得心底发寒。
徐天也是半晌没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徐天发现沐清欢在出神,脸色并不好看,以为她是在担心祁墨和孩子,便道:“夫人不用担心大少爷,他跟小少爷都平安,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沐清欢说:“徐天,如果祁墨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嗯?”徐天用夹板固定住她的腿,推了推眼镜,道:“夫人竟然会问我这种问题。我都还没结婚呢,怎么知道夫妻间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不过我想,换成是我对我心爱的女人做了一件非常不可原谅的事情,那也一定是有我不得不做也不能说的原因。如果少爷真的做了什么,希望夫人能和他好好聊聊,少爷这个人吧,他有时候有点……怎么说呢,有时下流行的词,那就是二。”
“有时候精明的跟什么似的,但遇到关于你的事情,他总是失控,我看到过不只一次了。有些话其实我并不方便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们夫妻能够好好的,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你们经不起,我们这些旁观者,也禁不起了。”
沐清欢笑了笑,一滴眼泪落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是她想,她也禁不起任何事情了。
她在祁墨那里跌了跤,在外面学会了强势,回到祁墨这里之后,她没有变得更坚强,而是更脆弱了。也许今天她可以不畏生死与卫鞅相拼,可是今天,她无法以同样的姿态去面对祁墨再一次的欺骗。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声,小止屁颠颠跑到门口去看,兴冲冲的道:“沐姐姐,是祁墨哥哥回来啦!”
没一会儿,墨帆便扶着祁墨走了进来。
看到沐清欢的腿,他眼神变了下,沐清欢道:“祁墨,你没有受伤吧?”
祁墨抿着唇,却是扭头向墨帆:“她受伤了么?”
这话一出来,几人同时一惊,沐清欢更是惊喜交加,可是下一秒那份喜悦全数消失。祁墨不可能看得见的,如果看得见,他就不会去问墨帆了。
祁墨又说:“谁来过?”
沐清欢正要隐瞒,小止嘴快的道:“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叔,是他把沐姐姐打伤了!”
“小止!”沐清欢断喝一声,把小止吓了一跳。后者嗖的一下藏到墨帆身后,怯怯的望着她,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祁墨道:“都出去。”
小止害怕的扯了扯祁墨的衣服,小声道:“祁墨哥哥,你千万不要打沐姐姐……”
话没说完就被墨帆抱起离开了。
小止悄悄问墨帆:“祁墨哥哥会跟沐姐姐吵架吗?”
“不会。”
“哦,那我就放心了。”
墨帆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被徐天推着往外走。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祁墨大步走过来,却不小心撞到了小止放在地上的医药箱,哗啦一下跌翻了,连人也往下栽倒。沐清欢急道:“小心……”
“坐在那里不要动!”
她刚要站起来,就被祁墨喝止。祁墨摸索着过来,手有些抖,面上却强自镇定:“伤到哪里了?”
“没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把腿摔了一下,徐天说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尽管祁墨极力掩饰,却掩饰不了他的自责。沐清欢猛地握住他想触摸自己腿的手,轻声道:“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卫鞅跟你说了什么吗?”祁墨看不见,然而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经历了这么多,就算他不看,他也感受得到沐清欢的异常。
他是何等聪明。
除了孩子的事情,还有什么会让沐清欢对他如此冷淡?她故作无谓,握着他的手时,却充满了拒绝。
沐清欢看着他的脸,那么冷静,看不出一丝表情。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她受伤,不是因为她心里那道因为卫鞅的话而存在的隔阂,他是不是根本不会提起?
沐清欢望着他的眼睛,祁墨虽在看她,视线却总也对不上她的视线。她道:“他说,你用煊煊作饵,诱使司落半截走,为的,是深入七重门长老院。”
她说的非常缓慢,慢到像是说不出来一般,一字一句,极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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