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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宁郃渡死劫 终成洞虚境!炼神返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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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时。

宁郃忽然把手里的书本一放,看向了正在玩火的西周道:“玄道友的戏,估计今年看不了。”

“此言何意?”西周把烧火棍放下,好奇问道:“孟家班不唱了?还是跑了?我那金子还能要回来吗?”

“并未跑。”宁郃笑道:“只是时日短,他的一位弟子唱不好。

此刻孟班主正在满城寻西周道友,想要退金推戏了。”

“原来是推戏。”西周毫不在意,“既然时日短,那就再练练,不过只是晚上一些时日。

我等下几盘棋,这时日就过去了。

但要再换一家去唱,这又不知何时了。”

“正是。”玄门主也在一旁点头,手里却不停歇的剐着鱼鳞,“反正诸位道友也在各自小天地内感悟道法,晚一些,正好等诸位道友一同出关。

且我看啊,诸位道友也不是很着急看你我二人的戏。”

“我看如今也只有孟班主着急。”正在与棋道人下棋的云鹤听闻此事,是笑着言道:“西周道友,你没听宁道友说,孟班主如今正在城内着急寻你。

你不妨和那位孟班主说一声,莫让他太过焦急,伤了戏不说,就怕忧虑之下伤了心神。”

“也是。”西周点头,把手上的烧火棍朝着云鹤一扔,“那烧水的事就交给云鹤道友了。”

话落,他抬脚就向着北河城行去。

云鹤接着泛着火星的烧火棍,是摇摇头,走到了大锅旁边。

同时他一边拨着火柴,一边又向着树下的苍山喊道:“道友,我那盘棋交予你了。”

树下的苍山也在这时醒来,走到了棋道人的对面,接下了云鹤的一盘臭棋。

棋道人见到苍山过来,是拿走了自己锁龙阵里的三子,“云鹤道友交了一手残棋,这为不公,我自取三子。”

棋道人说着,又指向棋盘道:“我再让其一步,是为礼,也为理,道友先请。”

苍山听闻,也没有说话,只是静心的望向棋盘。

因为就算是再让几步,他觉得自己这五成棋术,也不一定能赢。

而在北河城内。

下午。

戏班外。

孟班主正发愁的回来时,却看到了自家戏班门口正站着一人。

仔细一瞧,不就是自己正在寻的周大掌柜!

顿时,孟班主看到西周,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远远的就做起讨饶的样子道:“哎呦!周大掌柜!得罪得罪!这事没给您办好..”

“何事?”西周也像是不知情一样,还问道:“戏如何了?”

“说的就是戏”孟班主连连讨饶,“估计..这戏”

他说到这里,当看到周大掌柜又拿出五金之后,却也没高兴,反而更自责道:

“大掌柜,我也不知怎么开口..因为这说来说去,说出来,都是我对不起您所以我也不解释了,只能说这戏真唱不了..您看这怎么说?”

他说着,又忽然感觉这样说也不对,有种把难题推给别人的感觉,为难别人的感觉,于是又道:“要不这样,戏本的前大段都没问题,我到时带着班子给您唱,这戏不收钱,之前的钱也给您再退回去,您看这如何?”

“不如何。”西周摇摇头,又不等孟班主再琢磨着赔些钱时,就再言道:“我那边也有些事,过年可能来不了。

你说说,你这边唱好,还要多久。”

“这”孟班主一听不急,是心里一松,但被问到时间,是琢磨了好一会,才言道:“要是说个准信,那就是再等百日,明年二月底。

只剩那一小段,我再带弟子练练。”

“当真?”西周询问,“确定百日?”

“说百日就百日,这次绝对不失信!”孟班主拍着胸脯,又指着前方自家的戏班子,“若是唱不好,您带人给我戏班子砸了,我老孟头到时不仅不拦,还给您递铁棍子,更让弟子在一旁拍手叫好,再让您点一段我孟家班拿手的将军戏!

这戏,就在这门口唱,在您砸的门前唱!”

“好!”西周大笑,把这五金硬塞到孟班主手里,“有你孟老头这话,那这天下间,除了一人之外,没人敢砸你戏班!”

话落,西周就走了。

孟班主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愣。

这天下间,应该是这位大掌柜说大话了。

要知道他戏班子每年有时会到处跑,也没跑完这北朝方圆七千里的三成疆土。

又听说北朝之外,还有别的朝廷。

这天下得有多大?

少说得七八个朝廷吧?

那谁敢说在七八个朝廷里称天下

单单是皇帝,就有七八位。

他们还得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

孟班主摇摇头,不去想这大话了。

但望着手里的金子,他还是知道这位周掌柜是有本事的。

起码比他孟老头有本事。

这般,也是被宽松了唱戏的期限。

孟班主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再等回到偏厅,看到还在琢磨《年》戏的弟子。

他也是笑着说道:“时日长了,你这几日先别唱了,先去西街那边多看看书院里的大夫子,他们岁数大,且有咱们说不上来的一种神儿,你和他们学着点。”

“是,师父!”弟子应声,又小心问道:“我听说您今日去找大掌柜了,您遇到他了?咱们还唱这戏?”

“唱。”孟班主往凳子上一坐,“我回来之前,你唱到哪了?接着唱。”

“五十岁玄主进客城。”弟子应了一声,也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入戏,试着演出一位五十岁老者的样子。

不过片刻,他就神情一凝,学着老人的沉着,哪怕前方什么都没有,却也仿佛身处客城内的客栈,向着一位小二询问这家店面的前事。

孟班主看着看着,或许是心情好,当看到弟子认真的样子,又当看到他唱完这一小段之后,还少有的打趣道:“我并没有见得一位历尽沧桑的仙者,也没有见到客栈。”

孟班主说到这里,郑重的望向弟子道:“我只看到了一位十四岁的娃子,妄图演一位五十岁的老者,也只见到了咱们家的戏班偏厅。”

“..”弟子愣然,想说自己就是一位十四岁的娃子,这也不是客城。

而随着时间过去。

这位弟子之后也开始经常离开戏班,前往城中各地观摩一些老人。

有时去往书院,有时去往茶馆、棋馆。

有时走在路上,俊秀的样子倒也引得不少富家小姐频频回头。

亦有时,在想明白老者神态后,还在众师兄弟面前演一演。

久而久之。

众师兄弟看到这位同门精湛的演技,再加上演的是仙人,却不由夸赞了一句‘小仙人。’

这唤来唤去,唤的顺口,这弟子倒是有了这么一个‘小仙人’的外号。

这般日子匆匆。

待二月二十五的这日。

西周又来了一次戏班,和孟班主说了一声,“五日后开戏。”

孟班主这次是打着保票,浑然不虚。

亦在春末。

这日上午。

城里最大的四层酒楼被包场。

城内的百姓也见到许多身穿员外服、文人打扮,还有一些寻常装束的人,一同走进了这家酒楼内。

也待四百余位容法之主到齐。

宁郃与云鹤等人坐于三层,其余道友亦是在上下三层落座。

四层是雅间,倒是不上人了。

但是这酒楼宽敞,四百余位道友落座后,再等店家把桌椅板凳酒水瓜果全部摆齐,每层亦是有不少空位。

之后,众人坐好,也真如平常看戏的百姓一样,没什么特别。

甚至一些性情豪爽的道友,当吃完面前的瓜果,还吆喝着让酒楼的小二再上些。

这般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直到一层的高台上走来孟家戏班,众人才如常人般渐渐噤声,只剩手里吃喝继续。

随后,这小仙人也如平日里所练得那般。

面对众多看客,亦是游刃有余,和自家的师兄弟打着对手戏,把客城客栈的感觉演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小仙人多上几月的练习,还真有了那么几丝类似修道者的出尘气。

这也让台下与楼层内的众界主与众仙者,如寻常的民间看客一样,纷纷拍手称好。

因为这气息让一位普通娃娃演出来,却是太不容易了。

“妙哉!”

“当赏!”

众容法之主喊着,约莫了一下常人看客的打赏,继而取钱的取钱,鼓掌的依旧鼓掌。

他们为了这事,还专门在此朝换了一些钱财,就为这玄门主这戏。

钱虽然不多,多是一些铜板,但图个喜庆。

但在台子侧方,孟班主看到一众看客高兴,那也是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再看看台上的小仙人。

这台上的静怡出尘,台下的热闹世俗,明眼人就能看出仙凡有别。

孟班主觉得这位弟子是可造之材,倒是适合演这仙人。

这般热闹的戏直到下午。

众人散场,还回忆着刚才的戏,也准备回去以后谱写几个戏本,让那位小仙人来演。

再等出了酒楼。

众界主与众修士又看向几位仙者,想看看还有什么有趣的安排。

云鹤瞭望四周,言道:“如今正逢春季,不如一同去前方的禾山踏青?”

众人自然是同意。

之后,以免一众人同行,让引来好奇眺望。

众人于是分开而行,各自出城,又施展术法,在五十里外的禾山相聚。

等来到这里,众人看到这里并无人烟,而是一片山下的平原草地。

又在众人的不远方。

水流从山间流出,从乱石丛中穿过,在这里形成了一条小溪。

溪水透亮,还能看到溪底的石头,被水流冲刷的圆润无比。

溪中还有不少小鱼,在石头中游来游去。

这般青山平原溪水草地,让众人一时感慨万千,甚至还有一些道友吟出了一些各自州内传唱的诗句。

宁郃望着众人悠闲的样子,想着这类似好友云游之感,以及之前酒楼内的仙凡有别,倒是忽然有感。

如若自己真如五洲内的芸芸众生,如若自己未得缘法,那又会是如何?

是否在那酒楼内,不知面前是四百位容法之主,天地界主?

又是否有缘碰到仙者,能否入这修行?

宁郃这般想着,在溪边停下了脚步,望向了身侧的溪水,看向了溪水中倒映的自己。

如若自己所认识的人,都未得自己之法,那又会如何?

那是否还会有今日一行?

宁郃思索着,望着溪水中的自己,好似陷入一种迷茫之感,又好像回忆起自己并无得法,这几年来的游历,也不过只是一场水中倒影,如今梦该醒。

同时在宁郃四周,众人见了宁仙好似陷入一种顿悟,却是神情一凝,噤声在四周护法。

但宁郃如今却感知不到四周,反而忽然‘惊醒’。

这一醒。

映入眼前的是周县外的官道。

自己正坐在茶摊内。

此刻,宁郃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外县人士,这茶棚是今日搭好。

自己只是寻常之人,要靠这茶摊维持生计。

宁郃见到这一切,也未有多想,便开始在远处的溪边挑水烧茶。

又在等客时闲来无事,拿出了书框内的几本书籍。

这般日子一天天过去。

宁郃又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每日便早起出摊,夜晚在县边一处村子内的废弃房屋中落居。

直到

这捕快吹嘘着江湖事,又大碗打着茶水,装进身侧的水囊。

两人这是

宁郃听他说,他名为王覃兴,是周县里的一名捕快,更是江湖中的人。

宁郃遇到了张员外。

宁郃忽然记得自己来这县里的时候,曾搭过他的商队,顺路跟了一行,仅此而已。

但张员外看到这位店家读书,却是敬佩有学问的人。

对文人敬重之下,再加上之前有过同行之缘,就交了摊主这位好友。

每年初四,依旧来茶摊送礼。

这般两年匆过。

宁郃这日摆摊时,遇到了刘大人与良文吏。

宁郃并不认识他们,只是把他们当成普通茶客。

他们此刻也只是赶路累了歇脚,在茶摊内喝了一碗茶而已。

喝完之后,他们觉得这茶不行。

等之后宁郃再次见到这两位茶客,已经一年后的春末。

他们亦是赶路,来这个摊子上歇歇脚。

这般又一年、两年、三年。

这两位茶客再也没有来过。

有些沧桑之色的宁郃在这日摆摊时,听来往的茶客说。

城中有一位姓刘的大人,今日心力憔悴,在金曹令的位置退去,居于梁城。

又有小道传闻,这位刘大人积累多年的银两,也在这几年内用于救济百姓,未留分文,继而躲过了一位钦差大人的审查。

而这位刘大人虽然身无分文,但好在多年结交的关系仍在,对于多家掌柜的恩情仍在。

这些掌柜合力,也为刘大人搭建了一家当铺。

且刘大人退去前,也提携了一位姓良的文吏,让这位良文吏当上了金曹内的账房主簿,仅次于金曹令。

亦在当铺建起的当日,这位良文吏也把这当铺的资证办齐。

宁郃听到这些,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游记。

宁郃并不知道刘大人和良文吏是谁。

又过三年。

宁郃在这日碰到一位茶客。

他说着一件趣事,说良文吏三月前贪污被查,幸得刘大人请老师彦大人相救,良文吏又功大于过,就此幸免于难,但再无从官可能。

良文吏如今在旬城经商,又为人善学与机灵,倒也过的无忧,听说还娶了妻。

亦是两年。

大雪。

张员外逝世。

宁郃把摊子收起,去周县为好友吊唁。

走进满是白霜的张府。

张少爷今年十二岁,哭的像是一个泪人。

张护卫抹着眼泪,暗自发誓,今后要一心报答大伯之恩,管理好张家,看着堂弟长大后成为有才之士。

张员外临走前,是把张家交给了张护卫打理。

又过五年。

张少爷无人管教,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与县内的几名游侠儿称兄道弟。

张护卫虽想管教,但念着大伯之恩,不忍心过多责备堂弟。

反正张家有他即可,足以保证自己堂弟无忧一生,哪怕整日游手好闲。

再过一年。

张少爷却失手伤人,伤的还是一位城里的员外公子。

张护卫带着张少爷上门赔礼道歉,赔了许多银两,又让出去了一家门店,才将这个事情摆平。

之后听说,这是那位员外用的苦肉计,目的就是瓜分张家的生意,欺负他们张家只是小县里的小生意。

又是两年。

张少爷跟着县里的那几名游侠儿去闯荡江湖,学得一些本领,又念的此仇,就带这几位游侠儿去往梁城,连夜杀尽那员外一家三十二口人。

杀人之后。

张少爷回往周县投案自首,让自己的兄弟散去,一人顶罪。

七日后。

宁郃听王捕快说起此事,念的是好友之子,就托了托王捕快的关系,买上了一些吃食,去狱中见了张少爷。

受尽鞭刑的张少爷见到宁郃来至,只是黑着脸,让宁郃不要管此事,也不要再来,以免牵累父亲的好友。

又在三日后。

张护卫散尽家财,寻人解救。

无人敢接,无人敢应。

只有那几名游侠儿夜晚来至张护卫落脚的破院落,未取钱财,只让张护卫在五日后于县西准备好两匹骏马。

五日后。

这一帮整日跟着张少爷吃喝的游侠儿,死伤两人,于县外的梁城刑曹手里,成功解救出被押送梁城行刑的张少爷。

就此,张少爷与张护卫离开周县,不再回往梁城地界,好似是在混乱的大扬城外隐居,做着一些摆摊的小生意。

又过七年。

江湖有一传闻,有一赵姓之人,自称‘南关’,为报父仇,于坪城一家员外府内,杀得五名仇人,最后被官府通缉,擒拿归案。

正逢一位将军路过,听闻隐情,才带走了这名少侠。

南关少侠为报此恩,就此从军,却死于同年秋末的边境剿匪一役。

翌年。

江湖震动,衡大侠踏入后天圆满,堪比三百年前的栩将军,被江湖称之为天下

又是十年。

王捕快卸了捕快之职,却又更爱吹嘘。

这些江湖事都是他这些年内来茶摊,告诉这位宁姓店家。

说是店家,两人却不知不觉认识了三十七年。

他王捕快已经垂垂老矣。

店家也不再年轻。

时过两年。

听闻王捕快病危。

宁郃收起摊子,去往周县,和躺在床上的王捕快闲聊,说着江湖里的一些事情。

这次是宁郃在说,王捕快在听。

五日后。

时经三十七年,再无好友在世。

春去秋来。

十二年后。

冬至。

老时暮年。

天空中飘下雪。

干裂的木桩与灶台,乌黑的茶棚,唯一的新框里摆放着数十个有缺口的旧茶碗。

宁郃裹着一个破被子,躺在茶摊的躺椅上,生机在渐渐流失。

宁郃就这样静静的望着这漫天飞雪。

感受着眼神的逐渐涣散,失去焦点,神的衰竭。

宁郃叹息一声,却清晰的知晓若是心神于梦中逝,外界的元神亦逝。

此乃化神入洞虚的心结。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而这无法的一生,如今也该醒了。

且这一场心劫梦,宁郃早一开始便已清醒,也清醒的梦了四十九年,更体会到了无法的生平。

这法,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管是否意难平,却不合自己的心。

宁郃念想间,从破旧的椅子上起身。

刹那间漫天的雪消失,消逝的生机恢复。

茶摊从视野中淡去。

宁郃瞭望,眼前依旧是禾山之下,小溪簌簌流淌,引入河中,流往北河。

四周遍地开,飞鸟在天空鸣叫,略显凉意的微风吹来,依旧是春季。

梦境四十九年,外界不过只是四十九息。

又在远处,云鹤等道友分站四周,又在外围是诸位界主。

他们看到宁仙醒来,亦是投来关切与询问的目光。

因为在上一息间,他们惊惧的看到宁仙的生机在流失,但在这一刻,他们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可又感觉宁仙像是突破了某种大境界,哪怕是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一种携天地而来的压抑之感。

宁郃看到众人望来,则是一边顺着小溪散步,一边回忆道:

“一年之前,我已得化神圆满。

有感,今日遇仙凡之缘,便有意借此法开洞虚之境。

亦在开法之间,却自感内心有问,问我所行所思,是否皆为虚幻?

我便应此之问,去我心中寻法。

却未想,我之前所问为假,过去所行为幻。

而我今日之所行,此刻之所思,才为意,意为真。”

宁郃言道此处,看向各有所悟的众人,

“修道一路,我等是修心,而洞虚这一劫,亦是问心,问洞虚之前所有的修心之法,问我等是否修错了此心。

而以诸位道友心境,此心大劫,虽然有些繁琐,但也易破。

但需洞察虚妄,去伪存真。

需问心中所想,问心中所向。

对于我等五洲修士而言,无需多想,只需保持本心即可。”

“保持本心..”众人再一思索,便纷纷向宁仙行礼。

礼落。

云鹤也拿出五洲录,记道,

‘仙历,二年、春

洞察虚妄,去伪存真。

宁仙再开化神之上,为洞虚。’

笔落,云鹤看向众人。

众人亦是在各自的五洲录中记载,‘洞察虚妄,去伪存真。’

等记载落下。

宁郃向着众人抱拳,“洞虚尚不是终途,道途尚远,望我等天下修士共勉。”

“共勉!”诸容法之主抱拳一笑,继续向着北河去往。

顷刻间众人如往。

有道友在途中论道。

有道友在论刚才的‘春游论道洞虚’。

有界主观赏着一路上的朵,欣赏着小溪流水。

云鹤则是唱着千年前的一首歌谣,记于五洲录中的歌谣。

众人听闻,无论是正在论道者、闲聊者、亦是齐声附和。

远远望去,一行修士如城内才子春游踏青。

等一曲落。

众人相视一笑。

云鹤朗声道:“修道虽难,道途虽艰,但途中皆是五洲吾辈,放声高歌而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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