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程姨你是没有戴上老花镜吧?(1 / 2)
程祁东看了一眼乔郁晚澈澈的眸子,颔首。
“我今天去医院看山山,遇到了楼邺城和他母亲,还遇到了沈沉安。我觉得楼夫人跟沈叔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季邵说,沈依杭是楼夫人和沈叔的女儿,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件事情烦恼乔郁晚已经一个下午了,虽然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事关沈家,因为山山的关系,她又希望沈家好。
“我不清楚,也不是没有可能。”程祁东对于乔郁晚八卦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兴趣,男人可能都是这样,对于八卦非常有兴致的男人,也是很奇怪的。
“哎,之前我怕沈依杭想要入沈家的门,但是如果真的楼夫人有关系的话,那也就是跟楼邺城有关系了,她不会想要进楼家的门吧?”乔郁晚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问程祁东,其实问程祁东也是徒劳,他又不知道答案。但是她就是想要问问。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她是不是进楼家的门,跟你有什么关系?”程祁东已经吃饱了,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看向乔郁晚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点点调侃的味道。
楼家是楼邺城的家,乔郁晚刚才脱口而出,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她跟楼家又没有关系,她这样担心沈依杭进楼家好像是会引起歧义。
乔郁晚起身,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一边随口道,故作轻松:“楼邺城怎么说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他人很好这一点不能够否认,我可不希望沈依杭有这么一个哥哥……”
楼邺城人那么好,沈依杭这样的性子和心机哪里配得上这样的哥哥。
“小心眼。”程祁东起身,口气随意。
“我就是小心眼儿啊,偶尔小心眼一次怎么了?”乔郁晚心底里面的小恶魔在作祟了,她觉得沈依杭已经跟她的山山缠上关系了,山山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现在又可能跟楼邺城扯上关系,她就更加不舒服了。
沈依杭真的是一粒老鼠屎,坏了几锅粥。
程祁东也不指责她,觉得她偶尔耍小性子说出来的话,还挺有道理的,虽然,都是歪理。
“让程姨来收拾。”自从乔郁晚怀孕之后,程祁东就觉得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危险的,都是劳累的。
乔郁晚的手却是停不下来:“不用麻烦程姨了,收拾一下很快的。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工作?要的话就赶紧先去洗澡吧。”
她难得像个贤妻良母管家婆一样说话,果然女人怀孕了之后会改变,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程祁东看着她这个变化,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心底却是觉得有趣。
“今晚不忙。”程祁东还是从她手中抢过了碗,拉着她去洗手。
乔郁晚被强制带到了洗手间里面,她的手上沾上了油渍,的确是有点脏兮兮的了。
程祁东不习惯用洗手液,所以家里只准备了肥皂,他拿起肥皂帮乔郁晚洗手,这样的待遇让乔郁晚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又不是三岁半,洗手还需要你帮我的。”乔郁晚用埋怨一般的口气说道,但是心里却是甜甜的。
“洗完手上去洗澡,十点之前必须睡觉。”程祁东的手指修长,帮她洗手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触觉,痒痒的,但是却又很贪恋,不想离开。
“十点?太早了吧。”乔郁晚觉得怀孕之后真是没有自由,连睡觉时间都不能够自己控制了。
“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你啊。”
“什么?”
“你啊。”乔郁晚用戏谑的口气开口,伸出一只满是洗手液的手,用手指刮了一下程祁东的鼻尖。
洗手液的泡沫一下子沾到了程祁东的鼻尖上面,冰凉从触感,让程祁东并不是很排斥。
程祁东下一秒就庭东了她的意思,乔郁晚向来鬼心思多,只不过是有色心没有色胆,现在倒好,色胆也是越来也大了。她话语里面隐晦的暧.昧意思他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才算是听懂。
程祁东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泡沫,幸而眼前这个人是乔郁晚,要是是别人的话,对他做出这个举动估计早就被他斥责了。
“外面好像有人在按门铃。”乔郁晚两手沾着泡沫,正准备跟程祁东多玩玩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
她视力不大好,倒不是近视度数高,而是看东西容易犯迷糊,俗称眼神不好。但是耳朵倒是灵敏的很。
“程姨会去开门。”程祁东跟她闹着,也有些舍不得放开她了,所以不想让她去开门。
但是乔郁晚现在的心思却不在玩儿上了,她有点担心地皱眉:“有谁大晚上的地过来?不会是你妈折回来了吧?”
程祁东听到温锦的时候眉心还是不自觉地沉了沉,好兴致也被拂掉了。
他松开了她,深邃的瞳仁里面带着隐隐沉重之感。
“她要是知道回来,说明还有救。”程祁东从小懂事自立,比同年龄的孩子都是要稳重一些的,这样的性子的形成跟温锦也有关系,因为温锦在程祁东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忙着恋爱也没有时间管他,所以他从来不依赖父母。反倒是有的时候,看得比大人还要清。
乔郁晚面色也隐隐有些沉重,她拧开了水龙头,一边洗掉了手上的泡沫一边半开玩笑地开口,带着一点点的讽刺:“你那位阳阳表弟,真的是你姑妈亲生的吗?”
“你想说什么?”程祁东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毛巾,已经准备好帮她擦手。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妈太偏心叶肖阳了,对自己儿子也不见得那么好。要知道,她之前威胁我给叶肖阳升职加薪的时候,我都惊呆了。我妈偏心陆一浓,那是因为陆一浓也是她的女儿,这点我无话可说,谁叫陆一浓跟她长得像,说话做事又讨她喜欢呢?但是叶肖阳不一样……”
乔郁晚知道跟程祁东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是不用说全的,说全了就没有意思了。
“叶肖阳是我姑姑亲生的,他出生的时候,爷爷带我去医院看的姑姑。”程祁东肯定地开口,一下子打破了乔郁晚不切实际的幻想。
“哦……那我就更加想不通了。”乔郁晚费解,耸了耸肩,“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程先生。”
程祁东用干净的毛巾替她擦干了手,程祁东这些细微的举动总是让乔郁晚觉得整颗心脏都被蜜糖填满了,沉沉的,满满的……
“我不可怜。”程祁东的反驳直接而坦诚,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
乔郁晚心在心底甜,也不跟程祁东计较,斜了他一眼:“是,程先生从小就矜贵,一点都不可怜。”
程祁东看着她说着嗔怪的话语,但是嘴角却是挂着笑意的,将毛巾从她手上拿开,扔到了一旁的篓里,简单洗一下自己的手。
“外面好像有动静。”
“程宅有这么多人,没有动静才可怕。”程祁东的回应永远都是非常打乔郁晚的脸的。
乔郁晚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之后看了一眼,当看到是陆一浓的时候是真的吃了一惊。
她好像是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见到陆一浓了,上一次B市时装周上都没有瞧见她,她怎么会突然上门?
程宅并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陆一浓肯定是撒了谎之后才进来的。
“程姨,你怎么放她进来了?”乔郁晚微微皱眉看向了程姨,程姨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乔郁晚又看了一眼陆一浓。
“我……刚才她说是您的妹妹,我又看她跟您长得有点像,所以就放她进来了。”
程姨也很委屈,毕竟陆一浓跟乔郁晚的确是长得有点像的,虽然同母异父,但是有时候一颦一笑间还是有相像的地方的……
乔郁晚是真的不想瞧见陆一浓,陆一浓就是她眼睛里头的沙子。
“我跟她像?程姨你是没有戴上老花镜吧?”乔郁晚淡淡戏谑,口气有点不悦,但是这份不悦并不是针对程姨的,而是针对陆一浓的。
她是对着陆一浓的说的。虽然乔郁晚并不知道陆一浓大晚上地来干什么,但是总归是作妖的事情,肯定没什么好事。
程姨知道乔郁晚是在给她台阶下,于是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连忙离开了。
“乔郁晚,你以为我想跟你长得像?”陆一浓扯了扯嘴角,唇角带着讽刺的味道,“从小到大我跟你站在一起,大人们都只会夸我长得漂亮,有夸过你吗?”
陆一浓总是拿着一些小事儿说话来怼乔郁晚,她从下这样乔郁晚也早就习惯了。
乔郁晚双手放在身前,淡淡笑了一下:“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到了现在二十多岁了还停留在小时候。现在我跟你走出去,旁人只会夸我老公帅,不会理你的。”
陆一浓听到这句话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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