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薄靳言还在保护她!(1 / 2)
乔星纯下意识地想要退出电梯间,想了想,还是默默地走了进去。
在她的刻意无视下,薄靳言周身都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被雨水泡得发皱的手倏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乔星纯,你别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乔星纯感受到他的手在一点点的收紧,肺部里的空气也被一点点地挤出胸腔。
仅仅只持续了几十秒,她就开始呼吸困难,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她抬起雾蒙蒙的眼,定定地望着他。
以往,薄靳言只是脸臭而已,从不会对她下狠手。
这一回,他是真的很想掐死她吧?
“怎么不说话?”
薄靳言猩红着眼,脑海里全是乔星纯推他妈下楼时的画面,可是他的手却没办法再次收紧。
“痛...”
乔星纯微张的双唇似是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微微翕动着,粉白的唇色透着诱人的光泽,像是新鲜的水蜜桃。
薄靳言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会被美色诱惑!
他颓然地松了手,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乔星纯早已被掐得眼前发黑,模糊的视线中隐隐察觉到他的手在动,反射性地抱头缩到了角落里。
她抬手保护自己脑部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
就好像长期被打之后练出来的应激性反应。
“......”
薄靳言被她这样的举动刺痛了双眼。
之前他就听说过,乔家落败之后,被打被欺负对她来说,算得上是家常便饭。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这么敏感。
“你这是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心疼杀害他妈的凶手,薄靳言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停顿片刻,他又上前一步,逼近了角落里的乔星纯,“怕我打你?”
“你快把我掐死了,我肯定会害怕。”
乔星纯见他没再动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你是纸糊的?被掐一下会死?”薄靳言并不认为自己下了狠手。
直到目光触及她脖子上发青的勒痕,又有些怀疑自己,他有那么用力?
他不知道的是乔星纯血小板指数出了问题,随便一碰就会起大片淤青。
“你想掐就掐好了,最好掐死我,好替你妈报仇。”
乔星纯原本都准备忍下来了,见他掐了她脖子还振振有词,终究是没忍住。
“我替我妈报仇有什么错?”
“那你报仇啊!解释你一句不听,有本事现在就掐死我。”
“无聊。”
薄靳言偏过了头,尽管很愤怒,但还是会因为弄伤她而感到歉疚。
他恨透了自己这副没有爱情会死的模样。
偏偏又无可奈何。
乔星纯是他的初恋,是他爱了很多年又恨了很多年的特殊存在。
他想要为薄月秋报仇。
可说到底,他没办法做出任何伤害乔星纯的事。
“厉枭花了一百万替你摆平了那对母女,你是打算今晚就去以身相许?”
“是。”乔星纯懒得去解释,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不是很容易破防的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被家暴了,被打了。
而且是被最爱的人打了。
就算薄靳言才经历了丧母之痛,她还是会不可控制地破大防。
乔星纯在感情方面,特别是在薄靳言面前,其实还是那种娇蛮的小女生状态。
“......”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忍着不去和她吵架。
随着两人默契的沉默,电梯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过,现在的乔星纯,光是听到薄靳言的呼吸声,都会情绪失控。
她被冤枉已经是一肚子委屈,薄靳言这么对她,她很难忍住不哭。
她低着头,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掉着眼泪。
说起来,她的处境简直糟透了。
自己的病没得治,每天都要忍着疼痛还不能吃止痛药。
现在连薄靳言也不要她了。
薄靳言听到她的抽泣声,烦躁地瞪了她一眼,“你哭什么?不觉得太矫情了?”
“我是很矫情,还很恶毒。是你当初瞎了眼,看上这么不堪的我。”
“乔星纯,你最好适可而止。”
薄靳言更加郁闷了,她怎么好意思和他置气?
他没让她牢底坐穿已经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
“我这人就这样,你杀了我,一了百了。”
“你以为我不敢?”
薄靳言的火气越来越大,一拳擦过她的脸颊,狠狠砸在电梯墙上。
由于他的力道过大。
整个电梯间都跟着晃了晃。
乔星纯反射性地闭上了眼,不过他仅仅只是在自残,倒是没有再做出伤害她的事。
好一会儿没听到其他动静。
她才睁开眼,偷瞄着身侧脸色铁青的薄靳言。
意外看到他破溃的指关节,乔星纯突然就心软了。
他那么用力地去砸墙,也不怕把自己的手给整废了?
还有他身上的衣服。
似乎是湿透了。
“方案我会尽量赶完,你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别感冒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电梯门一打开,薄靳言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女人简直了。
做错了事没有半点悔意,是仗着他不会对她动真格的,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其他事,他都可以包容。
刺伤他,甚至报警抓他,他都可以很轻易地原谅她。
但是,她不该向他妈下手。
薄靳言没有开灯,兀自一人坐在死寂的办公室里。
而他指间的烟,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烫出了一个猩红的洞穴。
他暂时还做不到彻底放下她。
只能用仇恨和痛苦洗刷对她汹涌如潮般的爱意...
“薄靳言,我改好了。”
乔星纯只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将之前薄靳言替她改好的那一份方案重新递给了他。
见他连办公室的灯都没开。
乔星纯犹豫了一下,还是帮他开了灯。
“急着去和厉枭约会?”
薄靳言眯了眯眸,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办公室里略刺目的光线。
他粗略地翻着总计二十三页的营销方案,看似专注,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我不是急着去约会,我只是想着快点处理好这个方案,你也能早点回家,把这身湿衣服换掉。”
薄靳言的办公室里,原本是有一排偌大的落地衣柜。
和霍西城互换了办公室后,衣柜里的衣服,应该是全被扔掉了。
反正现在是连一块破布料都找不出来。
“乔星纯,你别以为装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我就会心软。”
“我没装,我只是不想让念念失去爸爸。”
“...别拿孩子说事。”
薄靳言掐灭了指间的烟,重新将方案给她递了过去,“大致没问题,手抄一份给我。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去。”
“为什么要手抄?”
“你可以理解成蓄意刁难。”
薄靳言只是想要随便找个借口,尽可能地和她再待一会儿。
天亮后,不论多么不舍。
他都会强迫自己,和她断个干净。
“好,我知道了。”
乔星纯拿过方案,看在他心情很不好的份上,没有再和他争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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