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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不堪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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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和老同学章书去散步,章书劝安吉:“已经离了就别再回头了,吴刚一直里外不分,跟他兄弟们苟且一气欺负你,离了就更不值得后悔!”

安吉想起朋友殷红也说过:“以后别跟他来往,尤其别让他住到家里侮辱你!那样只能让他看不起你!”可是安吉没有听,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晚上,安吉正在辅导儿子豆豆写作业,电话响了,她去接起来,是吴刚,一开口就问:“儿子呢?”

安吉说:“关你什么事?儿子都以为你死了,你现在挂的野母狗那么多,忙都忙不过来,还有空问儿子?”

吴刚不接话茬,一个劲问:“我儿子呢?让他接电话。”

安吉啪的一下挂了。

过了一阵,专心写作业的儿子突然叫起来:“妈妈,下雪了!”

安吉往窗外一看,不由一惊,果然有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窗外纷纷扬扬地飘散下来,怪不得房间里这么冷呢。

安吉看着纷飞的大雪,不由得想起生儿子那年的秋天,才是阳历九月,可是天气特别冷,安吉一个人在寒冷彻骨的房间里一个人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煎熬着坐月子,窗外是飞扬的大雪,室内地上也是汗水、尿水蒸发出的水,手和肩膀伸出被子就冻得发疼,只好求偶然回家的吴刚给他买个电暖器或者电褥子给自己取暖,可是吴刚偏不,说他听人说了,坐月子不能太热,不然以后打人孩子都怕冷,不能见风见光,身体娇气得很!

可是安吉哪里是太热啊,室内温度不足十来度,她冻感冒了,孩子鼻子里冒着泡泡,喉咙里也噎着痰,动不动没了呼吸,她不得不时不时嘴对着孩子吹气,好容易熬过了满月,可以出卧室了,她白天可以抱着孩子去阳台上晒太阳,也可以偶然去公公住的阳面卧室让孩子睡觉,好歹好一点了,可是吴良却带回来了跟他回家一个多月的卓玛草,说她这一个多月给他们家割田累坏了,要她多照顾着点,她吃的喝的好的也给她吃点喝点!

安吉一个月在家寂寞孤独冷,正求之不得有人作伴,看来了一个陪自己带娃聊天的帮手,自然一口答应。

可谁料几天后,她才发现端倪:卓玛草根本不是能干活的人,不光不能帮她洗尿布,就连陪她抱着孩子打防疫针,她都说自己胳膊疼不能抱!更有甚者,她说自己胸口疼,跟安吉借了钱去看病,却跑到离家很远的一个门诊部去看,开的药是什么乳癖消之类的消炎药,而药方上的患者名字是别人,开药的医生却就住在安吉他们楼上!

安吉起初以为卓玛草说胸口疼,是干活累的,有点担心别是胸膜炎、肺结核之类的病,一则比较严重,二则可能传染,就赶快借给她一百元钱催她去看,谁料看回来的却是这样的病,开得药也是她当年生完一胎后,因为胀奶而导致乳腺发炎,疼得不了的才去开的药,而卓玛草一个尚未结过婚的姑娘家,怎么就会跟生了孩子的自己得同样的病,吃同样的药呢?

当安吉将这一切疑虑告诉卓玛草后,她先是否认药方上名字是假的,说拿错了,但是安吉指出:你拿的药就是药方上开的药,卓玛草就满嘴胡咧咧了,后来听安吉说看病的医生就住在楼上时,她更是大惊失色地叫:“啊?不会吧?”

安吉肯定:“就是啊,你不是去年还去他们家要他们在哥哥饭店欠的账吗?他是欠账那个人的哥哥。他们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卓玛草脸色大变,忽而又惊醒过来,找借口下台阶:“我是陪我的同学去的,给她开的药,拿错了。”

安吉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后来她还是发现卓玛草一直在吃那些药。过了几天,有天吴刚扫床时发现卓玛草睡的那张床上有一块湿了,还故意逗她:“卓玛草,你怎么尿床了?”

安吉过去看时,靠近枕头的地方果然有一块是湿的,被卓玛草用孩子的尿布盖住了,安吉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块白,类似自己给孩子喂奶时流下的奶水,但是她不明白,卓玛草睡的床上,哪来的那种东西?

后来她跟母亲说起,母亲说她:“你这丫头傻呀?那该是那丫头跟你大伯子怀了孩子打了胎吧?奶水都下来了,月份也不小了,你都没看出来?”

安吉才焕然大悟,但是跟母亲说那话的时候,卓玛草已经被回娘家的吴琴撵回家去了。

再后来,安吉跟大嫂聊起,无意地说到自己当时坐月子,吃不上喝不上,而吴良将卓玛草带到家里来的时候,说是卓玛草干活太累了,让安吉照顾她吃喝休息.是不是卓玛草特别能干活啊?“

但是大嫂却说:“她哪里能干活了?我们抬埋掉老人就开始割田,并把地里的粮食捆子往场上搬,可是卓玛草不光抬不动一个捆子,就连打个腰子都打不上!还一天累得不行,唉声叹气的,我问她的时候,她说我们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年轻轻的就死了,太可惜太心疼了,她也是太难过了!我也就没说啥。再后来活都没干完,她就急着回,你大哥也是说县城里有事情,好歹我让他把粮食捆子拿回家后才让走了,后来的粮食都是我请人打完的。他们来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背了几个大馒头的,味道好吧?”

安吉说:“可是我没见他们的馍馍啊?而且是大哥先来的,来了就说卓玛草累坏了,跟我住几天,让我好好照顾她呢。可是卓玛草过了几天才来。她来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的啊。”安吉的语气虽然没有责怪大嫂的意思,却也有一丝丝遗憾。

大嫂却说:“那就怪了!莫非他们把馍馍给了人家?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卓玛草一个大姑娘家,在我们家四十多天没洗过脏裤子(农村妇女对“来月经”的隐晦说法),也没跟我要过纸,我就问她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洗裤子?她说,她那个不准,有时候两三个月都不来的。谁知道呢,他们酒店里那些姑娘,都跟男的一起混居,谁知道会干出什么!反正我不管她,别把娃娃生到我家就行!”

安吉这才明白,原来吴良老婆是早就看出来了吴良和卓玛草之间的端倪的,但是心底善良单纯又愚钝的她,还是没看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是自欺欺人地以为那种事即便有,也是女人吃亏,而她男人占了便宜!

安吉看大嫂本人既然那样想,自己也懒得再去计较,操别人家的闲人,吴刚的幺蛾子都多得管不了呢!只是遗憾,卓玛草借走看病的那一百元钱一直没有给她还,她也不好意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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