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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四年(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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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四年(2)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聊着聊着,聊到了我的事情上来,我随口和她说了几句,没想到一眨眼,便很晚了。

我开车回到房间内后,已经是夜深了,折腾了一天实在是太累,只是简简单单的换掉了身上的工作服,穿上宽松的睡服后,便上床躺好带上眼罩开始休息,早上醒来时,又匆匆忙忙从床上下来,洗漱,穿好衣服,往工作地点赶。

到达公司后,老板主动来问我Luca太太的事情,问我那份信件是否翻译出来了,我当时正端着手上的水杯去茶水间,对老板说:“已经翻译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老板用德语和我说:“Luca太太很可怜,她的爱情值得人尊敬,四十岁守寡,到现在无儿无女,至今未嫁,却还如此怀念自己的丈夫,这是我们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们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是瑞士本地人,有一双儿女,还有顾家的丈夫,可以算得上是家庭美满,人也善良温和。

我笑了笑,没说话,端着咖啡杯在饮水机下接咖啡。

老板又在我后面开口说:“Anna我上次给你介绍的英国男人怎么样?定居在瑞士,从事软件开发这行业的,人也风趣,你们见过面了,觉得怎么样?”

提起上次见过的英国男人,我连连朝老板摇晃着手说:“不不不。”

老板见我连说了几个不字,非常好奇问我是不满意还是怎样,我笑着说:“和我不合适,因为他说他想当丁克,老板你知道的,我喜欢孩子,我结婚后,和另一半肯定要有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老板一听,笑着说:“孩子的事情之后慢慢再聊啊。”我们正在茶水间闲聊时,老板的秘书Lara便跑来通知她,说是德国有家公司打电话过来,需要让她接听一下电话。

闲聊的老板才转身从茶水间离开,不过她刚走到门外后,便又折了回来,对我说了一句:“Anna,之后你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喝了一口咖啡,朝她竖起三根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我回了办公桌前后,放下咖啡等了十几分钟,看了一眼老板办公室,确认她电话已经结束后,我才起身去了她办公室。

刚进去,老板正好在喝咖啡润喉,朝我招手说:“Anna你过来。”

我坐在他对面,老板从抽屉内拿出两份文件给我说:“这是斯麦公司与中国连华公司即将签署的合同,斯麦是德国公司,他那边的人事部打电话来说,他老板下个月要去中国出差,和连华这所公司签署合同,需要带个翻译,我们公司懂中文的,也就只有你这个中国人了,所以要麻烦你陪同出差一趟。”

我将合同拿在手上并没有说话,老板发现了我的异样,开口问:“怎么了?是否有不妥的地方吗?”

我抬起脸看向她,笑着说:“我最近手上还有几本书要译稿,可能时间上有点问题。”

老板说:“那些译稿都重要吗?”

我说:“出版社下个月就要进行校对,我估计时间比较紧。”

老板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干脆这样,宇多田成懂中文,我去联系他是否有空,如果他有空的话,那就让他代替你去中国,不过,宇多田成怎么说都是日本人,在中文发音这块,不够准确,交流起来肯定也没有你顺畅,如果你档期有问题的话,那只能勉勉强强让他代替你去了。”

我微笑说:“可以,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去工作了。”

我起身要离开时,老板忽然在我身后说:“Anna,按照道理说,回国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你怎么反而像是一点都不积极?”

我说:“有吗?”

老板很诚实点点头说:“因为每到圣诞这段时间,公司内开始放假,所有人都嚷嚷着要回家过节,而唯独你,对过节这方面没有太多的欣喜,你在公司待了两年了,也没见你家人给过你电话,难道你都不需要和亲人团聚的吗?”

面对老板的问话,我愣了一会儿,开口笑着说:“因为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在国内也没有什么亲人,实在是无需回去的必要。”

老板听我这样,有点意外,大约是从来没见我在公司内说过这些事情,便赶紧和我说:“sorry,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笑着说:“没关系。”

老板说:“那之后我在另外安排,如果宇多田成有空的话,那就他去,如果他没空的话,可能真需要勉强你回一趟国了。”

我说:“行,如果田成没空,那我尽量挤一下手中的工作。”

和老板说好后,我便去了自己的工作桌上去整理工作。

过了几天后,我将工作搬回家里处理,正在将一本中文名著的第十篇章翻译成德文时,老板给我电话了,我将手机放在手上望着来电提醒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开口便说了一句:“Good afternoon.”

老板同样在电话内回了我一句下午好,便开口和我说德国公司麦斯那边可能需要让我随去一趟,因为宇多田成那天没有空,他正好同样有口译,当天下午要跑西班牙。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像上次一般犹豫,很爽朗的回答说:“没问题,那这几天我准备一下。”

老板布兰妮在电话内问我,是否有为难到我。

我看了一眼电脑办公软件上密密麻麻的德文,回了一句:“这是我的工作,请放心,我不会有事。”

布兰妮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便笑着说:“祝你这趟口译愉快。”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见将眼镜从脸上摘了下来放在桌上,伸出手揉了揉酸痛的双颊,最终叹了一口气,望着发黄的台灯想,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回国这两个字在我嘴里变得陌生无比。

自从四年前,我从齐镜那里离开后,换了一个地方,隔绝了与他有关的所有一切,我甚至连季晓曼都没在联系,目前我有很稳定的工作,和善的老板,友好的同事,以前的种种到如今,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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