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提督的头都被金人挂在城外了(1 / 2)
“为何?”听着也不想走了。
他们之前就从来没有想过白酒儿会有胜算,才起了异样心思。
说白了也是为了活。
现在见识到了白酒儿手里的实力,被她护着,目前看来绝对是安全的。
且白酒儿护着他们,是无条件的。
没有任何要求和条件。
去了元贞那里,再亲的弟弟,还有个嫡庶之分。元氏本就是家中的庶女,白子义又是荣国公府的庶子,也没有得用的官职。
去了元贞那里,也是寄人篱下,不知道要怎么看眼色呢。
“我们之前心中没底,只是想活。”元氏赶紧解释道,祈求道:“如今看了四姑娘的实力,毕竟是一家人……好将军,你将我们送回去吧。”
“你们想活?就不顾主上死活了?”卓建伦冷冷道。
“我们没有不顾三姐儿死活啊!”元氏辩解,“我们只是想知道外头的情况,所以才传信的。”
卓建伦阴冷地看着元氏,“你当我傻还是当主子傻?”
“若主上的确是你们以为的没有实力之人,你们为了活肯定会变成插向她的刀。”
“只是主上没有给你们这个机会而已。”
“你们也别在面前作这般模样,你们心里怎么盘算的,主上很清楚,你们心里也很清楚。”
“为了自己的活,而试图背刺主上,主上没有亲自手刃你们,已经是恩赐了。”
“还不赶紧滚。”
他道,“若是再提回去之事,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们回去复命!”
听到卓建伦的话,白子义和元氏都不敢再说要回去的事了。
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心虚……
这人说的没错,若是知道白酒儿不敌,他们为了活下去,的确会……不择手段。
在这种心虚中,他们只能悻悻地放下了车帘子,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
可他们有什么错呢?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哎。
元氏也很难受,她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三姐儿。三姐儿本来就有这么强的实力,却一点儿也不透露给他们,让他们都心慌不已。
这么藏着掖着,不就是让他们多想么?
早点儿说清楚,她们哪里会起异样心思呢?肯定会安分的啊。
元氏心中不忿又难受,可又不敢现在出言顶撞。毕竟那些驻兵……也太骇人了,她吞了吞口水,撩开了车帘,一边看着形和地标。
心中想着要记好这一路才是,若是到了元贞那里,这些信息都会成为他们一家人活命的保证。
毕竟朝廷若是出兵镇压,这些信息可都是绝密啊!
这白酒儿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就容易自负。
朝廷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养私兵?还是吞并十多万……只要他们投靠了朝廷,这些信息都是他们戴罪立功的关键。
元氏心中腹诽,就这样将他们赶出去了,也不说蒙个眼睛什么的。
既然将他们赶出去,那她无情,就别怪他们无义了。
元氏给白子义使了个眼色,低声耳语了几句。
两人都开始撩开帘子,努力地记着这里的地形和路标,以及山谷中的兵力情况。
一旁跟着的卓建伦看着两人撩开帘子一直东看西看,并没有放在心上。
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就是车中的几个儿女都一脸苦色,他们不知道父亲母亲在看什么,只知道因为父亲母亲的缘故,现在一家人都被三姑娘赶了出来。
特别是白锦灵,她是四房唯一跟白酒儿近距离接触过的少女,她也曾羡慕三姐。
也羡慕四姐可以跟着三姐一起做事,去外头见不一样的世面。
可母亲对此是严令禁止的,她也不敢去冒头了。
如今被三姐赶了出去,心中很是烦闷。想不通好好儿的,母亲怎么就要折腾呢?
整个四房的人都挤在这一辆马车中,很是拥挤。
元氏看了眼旁边的儿女们,安抚道,“没事,你们别着急。朝廷还在,你舅舅位居两湖提督,也能护着我们的。”
“等下出去了,咱们就去当铺换些银子,多买两辆好的马车,也不用这样挤着了,再忍忍。”
听到元氏的话,车中的儿女们点点头。
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就这样,卓建伦将她们送到了山下,又送出了东州,在两府道的交界处。
他打转了马头,“今日离开,你们一房与主上就割裂了,断绝关系以后死生无关。”
“四老爷和太太,好自为之。”
说完,带着一群兵骑着马策马离开。
外头的天乱了,许多南逃的人家户在逃亡中成了流离的难民,一路上无数逃亡的难民。
本来卓建伦带着兵护送这一辆马车,夹道的难民们看到兵差发自内心的惧怕,纷纷让路,无人敢招惹。
可突然,这群兵差将人送到了路上,突然就转身走了。
就这样,这马车孤零零地被放在了路中央,连个车夫都没有,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而马车中,四房的人也在大眼瞪小眼。没车夫怎么办?
他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贵家老爷太太小姐公子,又没有会赶马车的……
庶子白老五白锦咏犹疑着开口,“要不……我试试?”
话音落下,旁边的孙姨娘打了他一下,“你又从来都没有赶过马车,怎么试?”
“都是山路,等下赶翻了马车,要咱们一车人给你陪葬吗?”
元氏也皱着眉,想了想,撩开帘子看了看。外头道上的人流如织,皆是一路逃亡过来的难民。
她眼睛一亮。
“老爷,你要不在这些人里去找一个赶马车的?”元氏道,“这些人应该都是逃命过来的,其中肯定会有人赶马车。”
这样的世道,一路逃亡,肯定都是苦命人。能有个稳定的差事,那都是求之不得。
想国公府这样的门第,从前家里最低等的下人,都是这些人羡慕到眼红的大肥差。
如今直接做主子们的车夫,那肯定是欣喜若狂的。
白子义也深以为然。
于是撩开了车帘,站到了车辕上。
冲着外头人流如织的人群道,“诸位,我们要去两湖,这里差一个车夫,月银优渥,可有人愿意来做的?”
“若有人愿意,就来与我细谈。”
可话音落下,竟无人来。即使那些人浑身破烂,但看向白子义的目光也诡异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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