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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都对不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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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悠本来脑子就不管灵光,她一捋完,顿时感觉自己被骗了,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早知道陈瑞的死根本就和自己没关系,她又何必去给自己找事?!现在好了,自己的事情在父亲那里也败露了,以后真得完蛋。

姜慈看着她抓耳挠腮,觉得她好像cpu都烧坏了。

“关于他说他杀过人这件事,他还有说过更多吗?”姜慈问。

姜悠说:“没有,他只在前天晚上临走前跟我提过这一次,还说他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我。”

姜慈一顿,“他说,他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你?”

一般情况下,人会说出这句话,是有参照物的——因为离开你之后,有了其他人的对比,我才发现了原来你这么好,所以后悔没有选择你。

“你和陈瑞既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接触过了,他突然进府,跟你说他杀了人,你心里什么反应?”

姜悠嘟嘟囔囔,“我觉得他是骗我的。”

姜慈:“……”

姜悠抬起头,“话本里不都这么说吗,书生背弃糟糠之妻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个听起来很惨的理由,说不定他就是犯了事,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倒是也有点道理。

青姨娘在一旁哐哐磕头,“大小姐……我对不起大小姐,我是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就发现了冰窖里的衣裳,又想起来您晚上说的什么人死了之后会脱衣裳的话,我就偷偷,放了一根您的簪子在那里……大小姐,我不是要害死您的意思,只是觉得,您身份高,总有人能护着您的。”

姜慈对她所做之事并不意外,神色也淡淡的,没说算了也没指责,她只淡淡道:“簪子是柳柳偷的?”

青姨娘没想到她连这都知道了,惊惶的点了点头。

“你吩咐柳柳,往我的茶具里下东西了吗?”

都到了这种之后,两人完全没有了撒谎的必要,青姨娘赶紧摇头,“没有啊,我怎么敢!?”

“那吩咐她洗了茶具?“

”什么茶具?“青姨娘更懵了。

——不是她。

那就更有意思了。

姜慈站起身往外走,”李管家。“

一直不远处的李管家心惊胆战的听了个全程,现在一听姜慈吩咐就犯怵,赶忙走了过来,姜慈一摆手,“召集府中护卫,别声张,去把柳柳抓回来,要活的。”

李管家点头称是,一路小跑着去干活了。

青姨娘和姜悠也站了起来,两人皆是满脸泪痕,青姨娘哽咽道:“求大小姐……”

姜慈说:“陈瑞的死,关于你们的部分,来龙去脉我会和父亲说清楚。”

青姨娘急了,“那能不能……“

姜慈往外走,头也不回,”不能。“

……

姜慈刚回自己院子,外面下人就来通报,说是昱王来了。

姜慈寻思这人真会挑时候,她换了身衣裳去前院,大厅里,已经备好了茶,姜侯的形象完美符合封建家族的大家长,对儿女,没有过多的情感,关系到自己的婚事,也永远恭恭敬敬的对着昱王。

其实关于婚约的事,姜慈是无所谓的。

她这个人,看起来和谁都能侃上两句,对谁都能笑眯眯,但其实底色是冷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她非常在意的,也没什么人是非要不可的,她可有可无的过了二十几年,穿越之后也如此。

只是有一点,关于案子,关于真相,这是她贫瘠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追求。

她隔着帘子,看姜侯和商行川说话,三言两语把自己和陈瑞的关系撇清,忽然就想到前世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她的人生有些许狗血,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小姑娘性格乖张不讨喜,一路被人欺负。

十四岁那年她被认了回去,原来她的亲生父母是知名富豪,当年是仇家陷害,才导致她被拐走。

只可惜那个家里已经又有了一个小女孩,乖巧懂事,和她完全相反,她在那个家待了几年,学校同学也不喜欢她,父母对她的厌恶日渐加重,后来被她偷听到,父母在房间里小声说:“早知道阿慈这孩子是这样的,当初就不该把她接回来,倒不如……”

姜慈替他们说完了未尽之言——倒不如让她自生自灭,死在外面。

当天她出门逛街,很不巧,一个人跳楼,刚好砸死在她面前,死者眼球突出,那双眼睛刚好对着她的方向。

从那一天起,姜慈的人生才有了新的方向。

“殿下今日亲自前来,想必还是想亲自见一见小女,我这就去让她过来。”姜候说罢,商行川“嗯”了一声,他端起茶盏轻抿,白而瘦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杯壁。

姜候站起身,姜慈挑了帘子进来,行了礼后,姜候便离开了。

大厅内只剩他们二人,姜慈开门见山,把姜悠的事情都说了,商行川听完,道:“那这么说来,便只剩一个人了。”

“本王今天过来,给你带了东西。”

“什么?”

商行川将昨天在陈瑞家中搜寻的信件摆了出来,姜慈之前就已经看过,只是没有样本做对比,接下来就看见商行川又拿出一叠东西,交给她。

姜慈:“?”

商行川神色自然,“这里是姜悠和姜锦薇平日里的书信。”

姜慈眨眨眼,“这个怎么在你这?”

商行川抿了口茶,“沉勋拿出来的。”

姜慈估摸着这个沉勋就是商行川的护卫,不过她很想说这叫偷,不叫拿。

但现在,也轮不到她来反对,姜慈神色自然,把这些都拆开了,其实笔迹鉴定方面她不是专家,但基本的辨认对她来说不难。

每个人写字时,会因为书写者的状态不同,而导致写出来的笔迹看起来不同,但人书写习惯不会变,就比如如果写字时习惯性往右歪,那不管他心情怎么样,都不会变得往左歪。

商行川并没有告诉她哪些是姜锦薇哪些是姜悠,姜慈拿着透镜一点一点的看,约莫一刻钟之后,她抬起头,“你确定……姜锦薇和姜悠的,都在这里面了?”

“怎么?”

“这里的……都对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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