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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姑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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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姜慈走出刑部大牢,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她的眼皮上,她睁开眼睛直视它,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伸手挡住了。

沉勋一直跟在她身侧,只是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此时才开口问道:“京城关于沈飞星的传闻,可要安排人处理?”

姜慈沉默良久,最后道:“不必了。”

人都死了,恩恩怨怨,难说清。

沉勋虚扶着她上了马车,姜慈很平静,脑子里几乎什么也没想。

马车行过一处茶楼,有风吹动帘子,姜慈无意识一抬眼,忽然看见了沈南。

她撩起帘子往上一看,沈南也没遮面,他坐在桌边,目光没有实质的向前看着。

恰好此时车前有一行人过去,挡了下路,沉勋拉缰绳时也抬了下头,见她撩开了帘子,便道:“娘娘可要上去说话?”

姜慈在下一瞬收起目光,“还是算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好像都不对,还不如不说了。

“殿下呢?”姜慈问道。

“殿下被宫中传召,大约要明日才会回来了。”

姜慈于是慢吞吞点头,她和商行川之间其实说起来挺奇怪的,说感情吗,那应当是有的,她很确信她对商行川有好感,喜欢他、嫁给他,都令她感到欢喜。

可商行川的态度,她却看不透。

他对她很好,支持她、也足够尊重她,在很多事情上,也能看到他们两个的默契。

姜慈觉得这样的状态就已经很好了,但接触到付璃沈飞星的案子时,忽然就很好奇像他们那样热烈的、甚至扭曲的爱着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她这辈子也许都无法体会到了。

……

姜慈回去之后,照例是先睡了一觉,然后米虫一般的挪到桌前吃饭。

吃饭的时候,沉勋进来禀报,说商行川从宫里传了消息回来,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姜慈有些奇怪,这事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何还要再重复一遍?

她微微颔首,沉勋一拱手,正要退下时,姜慈忽然道:“你用饭了吗?”

沉勋一愣,随即道:“属下还未曾用饭,不过……”

他话音未落,姜慈已经道:“沉渊在府里还是宫里?”

沉勋虽然迷茫,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在府中。”

姜慈眼前一亮,一拍手,“他若无事,把他也叫过来可好?”

……

府中一向冷清,沉渊和沉勋原本对自家王爷娶回来的这个王妃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觉她貌美,脾气性格倒是爽快,也不娇气。

商行川身边是两个贴身护卫,一个叫沉渊一个叫沉勋,这两个人的性格嘛,也挺有意思的,总的来说就是指哪打哪。

姜慈对商行川心存疑惑,她是个很直白的人,有疑问的事那就直接问了,问他自己问不出来,那就旁敲侧击问问他身边的人,她很想知道商行川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她吩咐人在院子的石桌旁架起了炉架,恰好说前几天虔王府说是在外面猎得了一头小鹿,鹿肉活血,冬天时烤着吃最好。

因为古代没有很好的保鲜技术,这鹿肉放的时间太长的话,虽然也不是不能吃了,但肉肯定还是不如新鲜的好吃,先前两个主子都不在家,这东西没人会去动,姜慈就算是在家的时候,案子没结她也没心情吃这些。

姜慈吩咐人先分了一半出来,这一半今天晚上吃,剩下的就留给商行川明天再烤。

烤肉放在了那方炉上,姜慈观察了一下,这个基本和现代的烧烤炉差不多。

烤炉很大,上层是长槽形的炉身,其底部有数道条形镂孔,可导热,又不会让火苗完全舔到烤盘上的肉,下层为浅盘式四足底座,里面置炭火,烤炉边上还雕刻了花纹。

伴随着“滋啦——”一声,一片片被切的大小均匀的肉放上烤盘。

沉渊和沉勋先是推脱不敢与娘娘一同用饭,后来闻了这香味,倒是老老实实坐在了烤炉旁。

姜慈手边搁着的是府里厨师给准备的调料碗,是用花椒生姜等物调出来的,姜慈先也不急着问,慢吞吞烤着肉。

肉很快好了,姜慈尝了一块,这是她第一次吃鹿肉,肉质很嫩,裹上椒粉调料,滋味十分美妙。

她还吩咐人温了酒送上来,好酒配上烤肉,酒过三巡之后,沉渊和沉勋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姜慈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殿下不在家中,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沉渊脸色酡红,他说话时一顿一顿的,“娘娘可以在家中……写字……做女红。”

沉勋暗暗踩了他一脚,从脸色上看他几乎没怎么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这么回事,“娘娘可以常去大理寺剖尸。”

姜慈:“……”

我又不是变态。

忍冬全程一言不发,沉默烤肉,闻言才抬起头来,语气梆硬的说了一句,“娘娘爱做什么做什么。”

薄荷吃的抬不起头来,百忙之中给忍冬竖了个大拇指。

然而也许是酒精给了沉渊熊心豹子胆,他放下筷子。表情十分严肃,“娘娘,属下本不该多言,但若是孤身在外,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忍冬和薄荷约摸觉得这话没问题,因此并未出言反驳。

姜慈说:“说起这个,我似乎并未见过殿下喝酒。”

沉渊喝了酒脑子就不带拐弯了,他说:“殿下几乎不喝酒。”

姜慈:“几乎?”

她压根没喝两口,所以根本谈不上醉不醉了,神色清明的很,沉渊点点头,说:“殿下不喝酒,偏好喝茶,爱喝普洱。”

薄荷抬头,“那我们小姐不爱喝普洱,小姐爱喝绿茶,比如碧螺春。”

沉渊眉头一皱,“碧螺春哪及普洱味道悠长香醇。”

薄荷瞪圆了眼睛,“你……你怎么说我们家小姐!”

沉渊不知道怎么,气鼓鼓的,轻哼一声不理薄荷了,只专心吃肉。

薄荷转头开始和忍冬念叨起了碧螺春有多好喝,忍冬和薄荷的酒量都差,所以其实也没喝几杯,但是醉的有点迷糊了。

姜慈喝了口酒,脸上微微泛起红来,“殿下经常不在府中,我有时候也见不到他,如今倒是托了二位的福,才能知道殿下的事了。”

沉渊看她的目光登时便带上了同情。

姜慈也不绕弯子,反正说来说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她眨了眨眼睛,“有个事我挺好奇的,殿下平日里,与你们提过我吗?”

沉渊不假思索,“有。”

“何时?”

“不能告诉娘娘。”沉渊一脸认真。

姜慈:“……”

沉勋拱手道:“娘娘若是不安,其实可以直接殿下问询。”

问他?怎么问?问他喜不喜欢我?

光是想想这个场面,姜慈的脚趾就要扣出三室一厅了。

姜慈眼睛一垂,又笑道:“但还有一事,想问问两位。”她的表情特别真挚,然后亲自给沉勋斟了一杯酒,并说道:”小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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