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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陈瑞到底怎么死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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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薄荷给她披上披风,同她一道回了主院,也许是过年,虽然王府里人还是那些,但就是让人觉得热闹了不少。

姜慈似乎是第一次发现,从书房走到主院,原来有那么长的一条走廊,夜里时,那么黑。

她忽然就想到了商行川,想到他无数次的负手走过这条长廊。

待到了房间里,她仍是神色怔然,薄荷整理好床铺之后便准备退出去,姜慈问道:“薄荷,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在侯府时,曾看过的那几本关于仵作之术的书?”

薄荷点了点头,笑道:“自然记得,姑娘不是可宝贝那些东西了吗,您出嫁的时候,我就和忍冬商量了,给您带过来了。”

“带过来了?”姜慈一愣,“可以拿来给我看看吗?”

薄荷很快去给她将那几本书拿来了,姜慈看了看,一本《决狱龟鉴》和一本《洗冤录》是翻得最多的,上面还写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那上头的,赫然就是她自己的字迹。

她抚摸着上头的字迹,嘴角一点一点勾起。

——这世上,或许本就没有第二个姜慈的。

曾经商行川同她说时,她只觉得荒谬,可如今自己也真真切切见到了,方才觉得……果然如此。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她将书搁在一旁,那点醉意早已散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片清明。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脑袋里被塞了一段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并且这故事就像个卡碟的dvd,有一段没一段的。

她回忆起来的,便只有那个初见,还有一年除夕夜,也下了雪,她同商行川坐在同一间酒室里喝酒,她装着喝醉的模样,让他抱自己。

无论怎么看,都是美好的。

薄荷说道:“殿下进了宫便总是误时辰,姑娘若是心急,不妨……奴婢替你去前院知会一声,殿下今天晚上若是回来,立马通报到咱们这儿来。”

姜慈坐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的,想到酒室里那个吻,又想到自个儿梦见的内容,此刻心思早已飞去了宫里,她也不扭捏,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殿下爱吃什么,你叫厨房备上一份。”

不过细细想来也觉得,商行川似乎并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事实上他对于身外之物都很淡漠,姜慈在梦中时看他穿的那件红色大氅就很好看,那样鲜亮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意气风发,少年气十足。

和现在端方君子的模样不同,姜慈觉摸着,自己更爱他那样穿。

薄荷瞧着她脸颊微红,不知怎么,自己的心情也明媚起来了。

直到姜慈躺下睡觉之前,都心想着难怪自己对于现代的记忆越来越淡了,她还曾疑惑过,怎么记不清那些人的样子了,现在想来,也可能是这个原因。

……

前世,冬天。

陈瑞莫名其妙死后,姜慈一开始并未在意此事,毕竟他们两个真的完全不认识,她如今心心念念的,便只有那位一面之缘的昱王殿下。

虽然坊间传闻他桀骜不驯,但姜慈看来却并非如此,她觉得他敢仗义执言,便不会是个坏人。

他们两人本就有婚约,原本姜慈对未来的夫婿不抱任何希望,但现在老天爷告诉他,其实未来是和这样一个人生活一辈子,那么也不错。

直到三天以后,陈家人找上了门。

陈家父母牙尖嘴利,一开始并未把矛头直接指向姜慈,而是好声好气的问她,说:“幼子死的蹊跷,听说她生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姑娘你,不知二位说了什么……我们夫妻二人原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问问。”

姜慈虽然从小长在深宅大院,但她并不傻,才不会搭理他们,只说不过是无意中在大街上撞见,并没说过别的什么。

陈家夫妻在侯府时客客气气,转头出了侯府便开始瞎扯,说姜慈与陈瑞早就相识,如今姜慈即将贵为王妃,陈瑞伤心欲绝,便投水自尽。

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并且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姜慈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莫名其妙和一个浪荡子扯上了关系。

皇室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个名声扫地的儿媳妇,哪怕定南侯府解释过,甚至定南侯与陈御史对簿朝堂,逼得他去定南侯府门前跪了一天一夜道歉,可皇室的婚,还是没了。

对那时的商行川而言,姜慈不过是个普通的世家贵女,他与她只是见过一面,自然没有喜欢。

盲婚哑嫁他本就不愿,碍于赐婚才只能如此,如今这婚不成了,于他没有丝毫损失。

——这也是后来的商行川在佛前悔恨终生之事。

姜慈失望了一阵子,但她本质豁达,也并不觉得天就塌下来了,大不了就是她不议亲了。

可偏生命运这东西,就是那么爱开玩笑,陈瑞头七还没过,有人戏称她是陈瑞未过门的妻,青姨娘对着姜慈冷嘲热讽了几句,被气急了的侯夫人直接提着刀杀了,血溅了好远。

当即就把姜锦薇和姜悠吓晕了过去,

定南侯又如何?女儿被污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说起来小,可总也制止不了。

就算是抓了几个最开始牵头散播流言的,再把他们杀了,可又有什么用呢?其他人已经把话听进了耳朵里,总不能让别人忘了。

皇室的态度,代表了太多太多。

说到底,这天下可不姓姜。

那天晚上,姜慈没关窗,冷风呼呼的吹进来,她看着外头的树叶沙沙作响,忽然说:“我不能放过他。”

薄荷已经为她的事急得哭红了眼睛,听了这话,愣愣的抬起头来,“姑娘想如何?”

“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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