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只有我一位皇子了(1 / 2)
可当真要反,勐王还是有些犹豫的,倒不是说他这个人多好,只是他觉得夺嫡之事,他靠自已顺理成章也能做到,方才父皇的态度,他隐约觉得是属意自已的。
陈尺沉思道:“殿下,小人方才听您说了养心殿的事,斗胆说一句,小人有其他看法。”
“你说。”
陈尺说:“小人恰恰觉得,陛下属意昱王。您想想。带兵打仗这事儿,不管是您还是虔王,根本从未涉猎过,就只有昱王有此经验。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昱王去攻打北厉,难道不正是说等他大胜归来,就顺理成章继承大统吗?”
勐王并不赞同,“可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商行川去了北厉,那京城不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话虽如此,那若是继位诏书已经早已写好呢?我们瞧着陛下是得了重病,急于传位,但您可别忘了,陛下可经常说自已身子骨硬朗呢。”
这倒是说的勐王一怔。
陈尺在他身边待了很多年,没道理害他,而且自已父皇的性子自已清楚得很,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不就是说自已身体好着呢,警告儿子们不许惦记他的皇位。
陈尺见他神色隐隐已经有些动摇了,将声音放的更低了些,“就再退一步来讲,万一……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这场战役呢。”
“什么?”
勐王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
陈尺语重心长地说:“咱们陛下在位时十分勤勉,若是当真出了北厉来犯这么严重的事儿,他怎么会让拿此事作为你们几位皇子去博弈的筹码呢?”
”北厉年年来犯,但年年都是小打小闹,三座城池,他们怎么敢如此狮子大开口的……我们大梁只是这两年国力渐弱,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的确有些奇怪。”
勐王越听,脸色就越难看。
陈尺还在耳边锲而不舍地说道:“就算真有此事,按陛下往常的做法,也应该是在早朝上宣讲,再选一个老将前去应战,皇子顶多做监军啊……”
“除非……”
他意犹未尽,勐王已经面若寒霜地打断了他,“除非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根本不会打仗,几位皇子中只有他商行川能带兵打仗,为了他的前程铺路,我这父皇也是用心良苦啊。”
陈尺叹了口气说道:“您忘了,陛下从小到大对昱王殿下便是格外的宠爱,有些事儿别人都不能做,但唯独昱王能做,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这么说倒让勐王想起了从前年幼时的许多事儿,从小到大,他便是嫉妒商行川的。
他恼恨父皇,居然把国事都作为给商行川铺路的筏子,也恼恨父皇,到底为什么……就那么偏心?什么东西都是他商行川的,自已这些年的汲汲营营急又算得了什么。
陈尺说:“殿下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要再忍吗?”
勐王闭了闭眼,“可若成不了事,我便成了千古罪人。”
陈尺说:“殿下不急,容小人先去查那北厉之事是真是假,若当真为假,那还望殿下,莫要迟疑了!”
“好。”
勐王这边百感交集交集的时候,虔王已经美美回府睡大觉了。
他想的挺美的,这不管哪个皇子当皇帝都跟他没关系,他只需要负责回家搂着自已的娇妻美妾,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
虔王娶的妻子倒是性情和婉,隐约觉得今天的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又不好明说,毕竟虔王看起来是真的毫不关心。
在马车上时,她还试探了一下,结果虔王不咸不淡的说:“我瞧着那所谓的城池估计也就是几座空城罢了,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给了就给了吧。”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见这话,悬了半晌的心终于死了。
虔王昨日夜里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女人榻上,困得神魂颠倒,虔王妃嫌弃的想,从嫁给这个夫君开始就有什么好日子过,毕竟满府的侍妾,争起虫来恨不得上演全武行。
两个时辰后,勐王果然查到北厉那边根本就没有要发动战役的意思!
甚至于这件事应该从头到尾都是明德的杜撰出来的,只是为了给他商行川铺路罢了。
他出奇的愤怒了,自认自已在方方面面上都不比商行川差,忍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得到重视。
也正因此他对陈尺更加信任了,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幕僚,却能猜到陛下的心意。
他听完奏报后,脸色冷肃起来,“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义了。”
……
明德帝迷迷糊糊醒来,天色已经快黑了,他却隐约看见窗外好像有一抹红光闪过。
“怎么了?”他哑声道,可刚一开口,便觉得嗓子干的冒烟。
他坐起身来,”人呢!”
这时公公匆匆忙忙挑了帘子跑进来,涕泗横流地往地上一跪,“陛下!大事不好了,勐王他……他……”
逼宫这两个字,他不敢说。
“他怎么了?”明德帝心里头突的一跳,“发生什么了?!”声音是他自已都没有察觉过的颤抖。
公公抖着嗓子,“勐王殿下在城外大营,以清君侧的借口,带着人……现在已经杀入皇城了,洛大人在城门外阻挡,也受了伤。”
明德帝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便是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蠢货!
“朕的位置都明明白白是他的了,他还要要争什么?”
公公哭着说道:“陛下,现在就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明德帝气的浑身发抖,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这个蠢货他到底要干什么?把他召进来。”
公公说:“现在宫里宫外都是反军,那些宫人们逃的逃、死的死,已经……已经彻底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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