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了性法师(1 / 2)
芸儿摇了摇头,关心地道:“少爷,水有些凉了,你快出来吧。衣服放在这里,快穿上!”
“好,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沈熠点头道,“对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早巳时就要走了。下次回来的话,多半就是过年的时候了。说句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离开的。”
“少爷放心,都准备好了,还有上次从凌亲王府带回来的那些种子也装好了。”芸儿道。
“那就行,你先回房吧,我马上就来。”沈熠道。随后,他坐起身来,拿过浴巾,正要擦拭身上的水滴时,芸儿却接过了浴巾,一言不发地替沈熠擦了起来,丝毫没有往日的害羞。
沈熠觉得有些好奇,不明白芸儿这是怎么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芸儿便自顾自地道:“少爷,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离开梧桐院的。老夫人刚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生活在这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对梧桐院、对少爷有了很深的依赖性,要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就好了。不怕少爷笑话,在同安县的那段时间,我都有好几次梦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了。”
这是沈熠第一次从芸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使得他不免有些惭愧。仔细想想,自打认识芸儿之后,他好像一直觉得芸儿对他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却很少会考虑芸儿的心思。
不多时,芸儿已经给沈熠擦干了身子,又伺候沈熠穿好了睡衣,这才手牵手回到了卧房。沈熠懒懒地靠在靠枕上,看着面前的芸儿,笑道:“乖丫头,明天要赶路,今晚早些休息吧!”
芸儿“嗯”了一声,随后熄灯上床,宽衣解带,钻进沈熠怀中,这一连串动作甚是流畅。
沈熠揽着芸儿的小腰,宠溺地道:“乖丫头,晚安,有我陪着你,今晚一定会是个好梦。”
翌日卯时,在芸儿温柔的呼唤中,沈熠打着哈欠起了床。往常这个时间,他睡的正香呢。
“少爷,老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让你等会儿去紫竹院用早饭,老爷今天也在!”芸儿道。
“我爹?他今天不上班……不是,不上朝吗?”沈熠此时尚未完全清醒,说话有些嘴瓢。
芸儿没有回答沈熠的问题,只是打了盆水进来,又准备好刷牙用的东西,静候沈熠洗漱。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沈熠叫来了沈德良,让他带人将所有该带的东西全部装上马车,等他从紫竹院回来后便出发;接着又叫来了姜姝,让他转告玄策等人,早饭就不陪他们吃了,让他们自己吃。叮嘱完这些事后,他本想带着芸儿一起来紫竹院吃早饭,可芸儿考虑到这顿早饭是沈熠与爹娘临分别前的团圆饭,便以找曾容和豆蔻有要事相商为理由,委婉地拒绝了。无奈之下,他只得独自一个人来到紫竹院,却正好在门口碰到了前来给柳含烟请早安的沈煖。
对于沈熠今天离开京都、返回同安县的事,沈煖心知肚明,昨晚为了不让沈泓和柳含烟难过,她一直强忍着没有提起。可现在分别在即,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三哥……”沈煖刚喊了一声,眼眶瞬间就通红了,使得她后面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于沈煖下意识的反应,沈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他走上前去,轻轻地给了沈煖一个拥抱,小声地劝慰道:“好煖儿,别难过,三哥过年一定回来,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沈煖伏在沈熠怀里,小声地抽泣道:“三哥,你没骗我吧,过年的时候,你会回京都吗?”
“好煖儿,三哥当然不会骗你的。”沈熠小心地推开沈煖,摸了摸她的秀发,宠溺地道。
“嗯,我相信三哥。”沈煖挤出一丝微笑,主动地揽着沈熠的胳膊,一起进了紫竹院的大门。换作以前,她绝对不敢跟沈熠这般亲近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沈熠是最疼爱她的三哥,她不用畏手畏脚了。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揽着沈熠的胳膊撒娇,或是靠在沈熠的怀里寻求安慰。
兄妹俩说笑着来到紫竹院的卧房,本想向沈泓和柳含烟请安,却得知两人已经去了膳厅。
听到这个消息,兄妹俩互视一眼,莫名奇妙地齐齐笑了出来,随后便一起朝着膳厅而来。
刚一进门,沈熠便注意到沈泓和柳含烟端坐于餐桌前,正看着门口的方向。见状,沈熠急忙牵着沈煖的手,快步走上前来,恭敬地施礼拜道:“孩儿沈熠携小妹向爹娘请安了!”
柳含烟见沈泓一动不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急忙道:“好孩子,快起来,过来说话!”
“孩儿多谢爹娘!”沈熠应了一声,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径直朝着餐桌走去。
与沈煖一起坐定之后,沈熠看了一眼沈泓,好奇地道:“爹,您今天没去上朝啊。今天可是本月最后一次上朝的日子,您却待在家里,陛下不会给您定一个无辜翘班之罪吧?”
“爹前日已经告过假了,陛下也同意了,你不必担心!”沈泓微笑道,“再说了,东境如今也没什么大事,爹去不去参加朝会都可以。反倒是你,你今天便要走了,爹想送你一程。”
“原来如此!”沈熠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可他却能感觉到,沈泓的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一家四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厨娘便将早饭端了过来。沈熠仔细一看,满桌的早饭多是些自己平时喜欢吃的,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感动,这可是来自爹娘最朴实无华的爱啊。
待早饭全部上齐后,柳含烟率先拿起筷子,给沈熠夹了一只小笼包,疼爱地道:“熠儿,快吃吧,靠近你那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这小笼包可是娘亲手包的,你尝尝可还喜欢。煖儿,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吃吧,靠近你那边的也是你喜欢吃的,可惜时间比较紧张,做得少了些。”
看着碗里的小笼包和面前那一大堆自己喜欢吃的早饭,沈熠只感觉眼眶有些湿润,呼吸也有些沉重。前世的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渴求过母爱,希望能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菜。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愿望竟然在他两世为人后才得以实现,也不知是值得高兴还是值得感慨。
“熠儿,你怎么不吃呢,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柳含烟见沈熠愣着不动,担心地道。
沈熠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娘,这些饭菜很好,孩儿很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吃点儿!”柳含烟温柔地道,说着又给沈熠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沈熠强忍着要哭的欲望,拿起筷子,将柳含烟给他夹的小笼包放进嘴里,慢慢地品尝着。这顿饭他吃得巨慢,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仅仅一碗粥便喝了一刻钟,更别说吃其他东西了。
柳含烟也明白沈熠的小心思,而她也想尽可能地与沈熠多待片刻,于是也就假装不知道。母子两人心照不宣地磨蹭着,可时间却并没有慢下来,很快便到了辰时,这也就意味着沈熠必须要出发了。毕竟他还要先去宫里接赵云溪,再去礼会院与来京时的仪仗队伍汇合,然后才能正式启程回同安县。除此之外,他还要去接沁儿和扈豹,这样一来,时间就更紧张了。
辰时二刻,在沈泓、柳含烟、沈煖及一大群丫鬟仆人的陪同下,沈熠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镇国侯府的大门。尽管他的心里有万般不舍,但时间不等人,他现在必须走了。返回同安县的马车车队早就集合在侯府门前了,玄策等师兄师姐以及季婶等仆人丫鬟也已经登上马车了,就等着他这个主角呢。他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早已登上马车的人要等不下去了。
又是一轮依依惜别后,沈熠赤诚地向沈泓和柳含烟磕了三个响头,又与沈煖拥抱了一下,这才强装微笑道:“爹、娘,孩儿这便出发了,您二老要多多保重,孩儿很快便会回来陪伴你们的。煖儿,三哥走了啊,你好好在家里待着,替三哥向爹娘尽尽孝,三哥先谢过你了。”
说罢,沈熠暗自一狠心,猛地一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他很害怕自己一犹豫就又走不了了。
站在沈熠身后的芸儿和姜姝见状,齐齐向沈泓等人施了一礼,随后急忙跟上沈熠的脚步。
离别的马车吱吱呀呀地响着,坐在马车上的沈熠紧闭双眼,不敢看向车窗外。他不知道自己此次南下会引发多少事,但他却知道,这世上到处都充满了争斗,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京都千里之远的江湖上,又发生了很多纷争和冲突。正如此时此刻,在凌阳府轩辕城的正厅中,城主离恨天斜靠在上首的椅子上,看着面前那个身着红袍的胖子,冷声讽刺道,“怎么?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别着急,本城主再请你看一出好戏!青影……”
离恨天话音刚落,厅外已多了三具尸首。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三人都是被人一招杀死的。那胖子看得心惊,不禁打了个哆嗦。早些年,他凭一把金刀闯荡江湖,也曾与不少高手交过手,知道一招致命有多么困难,除非对方的身手已臻化境。
“这三个人,想必你并不认识吧?其实,本城主也不认识,家奴……”离恨天沉声道。
侍候在一边的家奴立马走上前去,在三人的身上摸了摸,从怀中取出令牌,递给离恨天。
离恨天看了一眼令牌上的文字和图案,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冷声道:“原来是邬家堡的余孽。家奴,你身为我城主府的总管,竟然让人潜入府中,你该当何罪?”
“主子恕罪!奴才甘愿受罚。”家奴急忙跪倒在地,不安地道。
“罢了,你的失职之罪暂且搁下,稍后自己去庶园领罚!先去看看这些人身上还有什么东西。邬家堡的余孽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城主府,真是不可饶恕!”离恨天怒声道。
家奴应了一声,起身去搜了搜那三人的东西,果然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个锦囊。
“主子,找到了!”家奴激动地道,恭敬地将锦囊递给离恨天。
离恨天悠悠地打开锦囊,只见里面装着一封信和一块青、红双色令牌,信封上有一个青色的梧桐树叶图案,而令牌也呈梧桐树叶形。
“苍梧令!”一旁的家奴看到那枚令牌,失声道。
“这便是邬家堡余孽的依仗么?凤梧宫,凤梧宫,果然很好!”离恨天恨声道,“如此看来,这些余孽更是留不得了。赤泽,你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当然,你也可以用你门下数百弟子的命做赌注。”
名叫“赤泽”的胖子此刻完全懵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离恨天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很多余,因而只得无奈地躬身说道:“城主放心,邬家堡的事,在下绝不干涉。”
“如此最好。家奴,送客!”离恨天索性下了逐客令。
“在下告退!”赤泽也很识时务地离开了。
城主府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站着两个人。
“今晚的事为何不早些通知我?”是赤泽的声音。
“事出突然,我实在不知道。”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说话人的脸。
“要你办的事情如何了?”赤泽不安地道。
“放心,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你别忘了你的承诺。”那人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掩藏什么。
“对了,邬蒙到底从战龙之渊带走了什么东西?轩辕城竟然到现在也在追查。”赤泽道。
“听说是老城主的佩剑。”那人低声道,“当年一战后,老城主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甚至连随身佩剑也不知所踪了。这两年来,信奴一直在寻找老城主的踪迹。听说前段时间,他意外地在战龙之渊见到邬蒙拿走了一柄剑,怀疑是老城主的佩剑。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仅仅因为一柄不确定的剑?”赤泽更疑惑了。
“你有所不知。老城主的佩剑乃是幻云祖师的遗物,不仅是一把武器,更是身份的象征,还有人说这柄剑中藏着幻云祖师的秘宝,只要参透,就能重振幻灭宫。所以才如此重视!”那人解释道。
“幻云祖师是谁?为何之前没有听说过?”听完家奴的话,赤泽一脸困惑,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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