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赠你一世荼蘼盛放 我很难受2(1 / 2)
因为她没有第二个子宫可以被他们拿走了。
龙裴说他的耐心已所剩无几,她又何尝不是。恨不得立刻揪出背后的凶手,好给烟儿报仇,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南司的请柬是邀请阁下夫妇参加婚礼,顾明希却没打算去。一她和南司不熟,二她也不想再和龙裴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白言要她送给南司的结婚礼物,她给了如冰转交给龙裴。
如冰敲门而入,将信封递到龙裴的面前,“阁下,夫人说这是白先生送给秦先生的新婚贺礼。”
剑眉一蹙,寒意不由自主的沁出,手指紧紧的攥起,盯着信封眸光染了深色。这几天她在躲着自己,他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不想把她逼的太紧,只不过她似乎越发的过分了!
薄离非坐在一旁,也察觉到这几天的异样,气氛莫名的凝重,直白不讳的开口:“你们吵架了?”
龙裴接过信封放在桌子上,睥睨他,没说话。挥手示意如冰出去。
薄离非见他神色冷了冷,多看他一眼,仿佛是在说着,“你活该!”
“你妈咪那边你处理好没有?”龙裴避开顾明希的话题不谈。
“她应该是在忙着什么大事,一直没接我的电话!”对于联系不上薄一心,薄离已经是习以为常。
龙裴剑眉蹙起,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想起后天就该是南司的婚礼;顾明希肯定不会去了。余光扫向低头看书的薄离非,淡淡的开口,“你陪我去参加秦叔叔的婚礼。”
“我拒绝。”薄离非头也不抬的回答,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你没权利拒绝。”龙裴用信封敲了敲他聪明的脑袋瓜,“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习惯生活被曝光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薄离非挥手挡开信封,冷冷的眼神瞪着他,抗议他对自己的“暴力”!
龙裴挑了挑眉头,神色像是欺负了儿子很得意的父亲。
薄离非眯着眼睛冷声问道,“你想哄她开心吗?”
“你有办法?”龙裴敛眸,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对顾明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薄离非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站起来拿着书就往门口走,“晚安,好梦。”
龙裴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薄一心到底哪里弄来的孩子,聪明又邪乎!
南司婚礼设在中午,龙裴要带阿离一起去,避免要回来接他,早上直接将他带去总统府放在身边。
顾明希没下来吃早餐,并不知道阿离答应他一起去婚礼。心里惦记着白言,今天是南司的婚礼,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早餐也没吃,直接让如冰安排车子,她想去陪陪白言。
至少在今天,别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顾明希到门口还没敲门,门打开,穿着普通衬衫长裤也很好看的白言看到她,似乎没有意外,“我就想你也该来了。”
“我不放心你。”顾明希说的很坦白,见他换了衣服,问道:“这是打算出去吗?”
白言点头,“我想出去转转,你有没有在国都玩过?”
顾明希摇头,“不如今天就由你带我去玩好了。”
“很乐意做你的导游。”白言脸上的笑牵强,秀气的眉心揉着憔悴与疲惫,他只是不想留在这个他们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里,一个人守着那些寂寞与凉寂。
顾明希跟着白言上车,在国都内四处的转,不知是白言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车子开过的地方都是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而且越来越靠近南司婚礼举办的酒店。
阳光明媚,笼罩这个繁华的经济都市,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正在等着绿灯。
顾明希坐在车内眸光看着白言的侧脸,余光扫到不远处耸立的高楼,就在那里有着他心爱的男人,在今天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手指犹豫的放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开口,“白言,如果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如果只有在亲眼看到他才能死心,自己愿意陪白言去面对他的伤痛。
白言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双手不由的攥紧方向盘,白皙的肌肤上青色的经络若隐若现。视线从顾明希的脸上扫过耸立的大楼,心猛的一紧,死死的咬住下唇。
绿灯亮起直走就是去南司的婚礼,右转则是回去的方向……
去与不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顾明希没有打扰他,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无论白言的选择是什么,身为朋友的自己都会陪着他去面对。
红灯闪烁,白言的神色越发的凝重,几乎屏住了呼吸,迟迟没有动作,身后的鸣笛声震耳欲聋的响起,他也没有反应。余光在扫到那耸立的高楼时,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踩住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车子停在酒店对面,隔着一条马路,白言看到酒店门口的屏幕上播放着今日是秦南司和黄蓉蓉大喜之日,还有他们的婚纱照,看起来很甜蜜的一对。
顾明希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视线就落在白言的身上,她不关心南司是要娶黄蓉蓉还是杨蓉蓉,她只知道南司终究是负了白言。
两个人坐在车子里谁也没有说话,白言的眸光一直紧盯着对面,不时有宾客到场,时间一点点的往婚礼开始飞奔而去。
白言觉得自己的心在被自己凌迟的,明明知道会很痛,却忍不住不看。
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作贱自己。明明知道他结婚了,明知道对象永远不是自己,偏偏还是想亲眼看见,还是想看到他幸福的样子。
婚车从白言车子的对面缓缓的驶向酒店,与他的距离只有咫尺,白言死死的盯着婚车,心里空了很大一块,空洞麻木,有冷冷的风呼啸穿过却没有任何的回声。
南司和蓉蓉坐在花车的后面,玻璃窗户是放下来的,视线看向外面时目光落到路边听的车子,剑眉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整个后脊骨都不由自主的僵直。
白言透过玻璃目光仿佛在一刻间是有交集的,他甚至觉得南司是有看见自己的,放在方向盘的手指越收越紧。
在他们的位置就要重叠在一个点,目光保持在同一条直线时,身旁的蓉蓉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公,我好紧张,等一下我要是忘词怎么办?”
南司的目光猛地收回来,迎上蓉蓉紧张又期盼的美眸,嘴角露出安慰的笑容,“没关系,有我在你身边。”
蓉蓉揽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南司,谢谢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会做一个好妻子,孝敬父母,照顾好你,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南司脸上的笑怎么看都觉得蒙上了一层纱,模糊不清。手指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安慰她一样。
那一瞬间的错开,白言似乎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心碎声,激烈的,凶猛的,也是绝望的。刀子在一刀刀的割着他,可是看不见伤口,也听不到血流成河的声音。
他现在还能回头看到南司的婚车,看到他和蓉蓉就要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共同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去走他觉得好走的那一条路;可是也看见了南司的人生与自己的人生是两条交叉的线,在中间会有一个焦点,交点过后便永远没有交集。
以前某次加班加的很晚,两个人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就一晚。睡梦中白言很响亮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后醒过来,听到对面的沙发他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嗯。”
知道他在,那一刻,觉得很安心,翻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姐姐在美国生小外甥的时候是剖腹产,白言工作忙没有回去,是父母和姐夫在旁边,送她进产房。后来她打电话与白言说,“当时一定要知道你姐夫在才放心,其实就算他再也管不了什么事,又不是医生,可就是要多看上一眼,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这就是夫妻对彼此的意义吧。顶着丈夫与妻子的名号,不管爱与不爱,天生的与别人不同。
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无论丈夫和妻子的关系有多么不好,女方就是不离婚。因为偶尔在夜里醒来,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个人,会呼吸会喘气的活人,就算再没用,再怎么不好,可他和陌生人和朋友比起来,是更贴近自己的人。
有时候,他在,就已经是一种很深切的安慰了。
这一刻,白言是真的害怕。家庭、孩子,都是很难撇下的羁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打算离开她,就这样过下去,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龙裴带着阿离出现在婚礼上,南司没有邀请那些高官,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简单的介绍,寒暄后他带着阿离站在角落看着这群人,面无表情。
南司端着两杯酒远远的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阁下,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两个人举杯喝了一口,龙裴低眸扫了一眼薄离非,“你自己去拿吃的。”
薄离非如斯聪明怎么会不知道龙裴是刻意支开自己,也没多说什么,独自去拿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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