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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0 章 第 9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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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足够她清楚军权这么‘一个人’是如何的‘帅到没朋友’了:

为了它,王家、甄家都是可以叫旁的一切的事物尽数绕道让行的,便是天要塌了呢,也要想办法先将兵权弄到手再想着去找东西把塌下来的天捅回去。

只,这种种却与贾家何干?

别开玩笑了!贾家那是不想吗?那是根本就够不到的无能!

王夫人简直都要怨恨上贾政的无能又无用了——不,该说她本就在恨着,而今只是更添一层而已。

也终于忍不住质问了。

却是得到了贾政近乎于无情的驳斥:“此等朝政大事儿,又如何是能用于妇人道的闲话了?”

王夫人:“??!!”

这种用得到的时候是贤内助用不上的时候就是无知妇人的语调是怎么回事?她能先弄死这个人吗?

……其实王夫人也是有几分冤枉贾政了。

因为他训斥王夫人的原因还并非就是单纯的觉得对方是妇人不足与谋了,更多的却是因为‘待得’他知晓这个消息时……说真的,也不比现下里的王夫人早多少,便想与谋,又能谋什么?

再有贾政这段时日里从同僚处感受到的,从被排挤到被鄙视的境遇,也叫他是越发的丧失了‘进取’的锐意,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了。

而所谓妇人论,不过就是遮掩这一真实的借口而已,毕竟羞辱别人可比等着别人来羞辱自己容易多了。

简直都羞辱得王夫人生出了一种且别管其他人了,只先将这‘天’捅个窟窿才解气的冲动。

还务必要是透胸而过的那种!

……

如此,这夫妻二人可不就‘卯上’了?再有贾政虽是做夫君做‘天’的,可就他那为人本事,在王夫人面前还真不够看,且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贾政的手法拆解得七七八八了,几乎不等隔日,就逼得贾政只敢在外院流连,连周姨娘和赵姨娘处都不敢去‘解忧’了。

——好在王夫人出不得贾家内院!

…………

王夫人该是出不得贾家内院的吧?

贾政本是以为自己便无能,但借着偌大一个贾家也是足够将王夫人困住的时候呢,却是遽然间得知自己长本事了?

不由就有些怀疑这本事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王夫人强加于自己的‘本事’——也算是对自身的无能有十足了解了。

不免就战战兢兢地询问:“敢问王爷,这‘闹得太过’……却是闹什么了?”

南安王:“……”

他是真诧异的就看了贾政一眼,目光中的那份鄙视也着实是遮掩不得了:“你竟是不知?”

贾政:“???”

对不起,可是他又该知道些什么?

也大抵是贾政面上的茫然太真实太不作伪了,这下竟是不止南安郡王了,连那一直不出声可实则也有在围观看戏的陈姓将军也冷笑着添了一句:“你哥哥将你告了!”

贾政:“??!!”

贾政:“……”

不知为何,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竟是隐约就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当下人也松活了心眼也灵动了嘴皮子也利索了:“原是这般,只陈将军大抵是不知道,我那哥哥惯常是个混闹的,便有些什么也是做不得真的,仿如这次,他那儿子本就是年幼无知不知水边危险一时贪玩不慎落了进去……”

“和你侄子有甚相干?”陈将军再次不客气的打断贾政:“贾大人,难道你家孩子会改账本偷库房吗?”

贾政:“?!”

他登时就目瞪口呆,很有些不知这陈姓名将军是在说甚:什么账本什么库房的?别说他的大儿子此时已是没了,要‘做’些什么那必是闹鬼了,只说他的小儿子……长这么大唯一会的也不过是吃丫鬟嘴上的胭脂罢了!

就很不敢置信:“陈大人?您说——”

说的是库房账本而不是我杀了我哥的大儿子?

只这时的陈将军却是闭口再不言语了。

且不止于他,便南安郡王也因想不到这贾政无能便罢还这么无知而一时间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终还是那史家的小子因自己着实和贾家有亲——虽说是从贾母那里起算的亲戚关系——也不能就见贾政被人嘲讽而不顾啊?

就尽量压低了声音:“贾叔父,此事并不与贾家小辈相干,而是贾伯父状告你们私相授贿,还次数多到连账本都抹不平了!他不忍见贾家祖先传下来的清誉被糟蹋至此,故而——”

故而什么?

故而一怒之下把所有的仇人告发了呗!

贾政听得这一真相,那也真是眼珠子都瞪大了不止一圈,本已恢复了几分活络劲儿的舌头也再度彻底的僵硬了:

贿……赂?

……

…………

要说贾政这一惊,那是必然的——这罪名也太大了些,还扣得这么猛,真真是任谁都扛不住的。

可他却也是‘必’不能就这样僵住的:哪怕贾家真有贿赂过呢,这时候也能不是傻在原地一副自己怎么就被人捉包了的时候啊!而是应该奋起抗议……即便说的是人人都不会信的傻话和假话儿,那也是必须要放出含有否定意味的话儿的。

——要的,不过是姿态。

只这贾政却是因着自己的愚蠢而错过了摆姿态的最好时机了,且这一‘错过’,也竟是叫那史家的小子都不免暗暗感慨贾家的覆灭真倾覆的不冤:瞧瞧这兄弟俩罢,要他们都能将贾家的富贵荣华延续下去还能一生受益于其间……才真是见了鬼!

于是轻鄙之余,也不再说话了。

便就在一片的寂静中只听得那贾政几次张嘴也不过吭哧支吾数声,待得好容易能将话说清晰了吧,陈将军也‘恰逢其时’的就对南安郡王道:“王爷,您看是时候进去了吧?”

其实南安郡王还真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来着。不过就是因着地位的缘故能得人几分尊敬罢了,故也愈发的自知自己需要放低了姿态,又因着知道这位陈将军身负皇命,便是直接冲将进去喊打喊杀的……也是使得的,眼下愿意等这么久,不过是愿给自己一个面子,使得贾家人——尤其是后院女人能得几分回避的时间罢了。

当下更是不无感激:“不敢扰将军做事。”

也就‘不敢’得贾政那才理清的话儿又彻底的混乱了,唯一双眼珠子瞪得溜溜圆,若是能将目光翻译成语言的话,那大抵该是: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南安郡王!

但,待到这时候,也真真是连南安郡王都不愿再与贾政废话了。

便进门。

也果然见那贾家家中乱哄哄的,往来下人皆是面色惶惶不安之态,见得陈将军所带领的禁军,不是转身就跑便是纳头便拜……真真是好一副豪门末路之殇。

陈将军却是对此全不在意,只一面使人去索要贾赦贾政兄弟俩的朝服官帽,一面就预备着将贾母和王夫人也传唤来。

就叫南安郡王很是不忍道:“贾家太夫人……今已是很有些岁数在了,且贾家先人与我家先祖亦有故,论来我该是称贾家太夫人为长的……还请将军允我先行问过老夫人的好才是。”

陈将军就因此而深深看了南安郡王一眼,情知这人哪里是去拜见的,实则是去‘通风报信’外加与贾母几分体面‘请’她‘出来’的。

唯好在这要求并不过分,故而陈将军虽是领了皇命的,但只要这南安郡王不敢将贾母掉包……那过程如何他也是无需过多计较的。

便对南安郡王道:“不敢与王爷为难,只也请王爷莫为难小人才是。”

南安郡王也不免就因此而又谢了一番,才另领了几个禁军且往贾母处去了——虽他自己是不知贾母所在的,但一来贾政‘在手’,二来贾家下人虽乱,但瞧见南安郡王……身后身披甲胄的禁军时,凡有问话,也是无一不应的。

就叫一行人得以顺利的进了贾母的院子。

便见贾母竟是早已一身齐整的在院子里站着了。

这下,别说南安郡王了,竟是叫连带着被一同押解来的贾政都不免惊奇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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