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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6 章 第 110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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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人好呀!要程铮或皇帝真想不通要到当地‘寻人’,那他也能有八成的把握……不!是定要十成十的保证程铮选中一个二皇子的自己人。

可惜,这主意虽打得不错,旁的人却也并非是他能够随意糊弄的傻子。

于是也不等程铮或者皇帝‘亲自’开口拒绝了,那没能抢在二皇子之前成功说话的侯国公就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了:“二殿下此言为何意?谁人不知现下里的江南正是混乱之际?便不说别的,仅说之前的金陵科举一案,就不知期间潜藏有多少作乱的人!若陛下和太子殿下当真要从那好坏难辨的人中挑选,却是谁又知晓得以选中的那个究竟是人是鬼?”

“还是说……”侯国公的是语调里忽然就带了些嘲讽的轻笑:“殿下您心中是清楚的?”

……

当然不可能清楚。

毕竟这事儿可是谁都不能抢在皇帝之前就‘清楚’的。

二皇子程镮不想侯国公张口就是这么一……摁着他脑袋打脸的明示,一时间也不免很有些羞恼。继而借着面上吓出来的青白面色就蹙着眉头对侯国公道:“国公爷既言‘清楚’二字,想必不会是信口开河,晚辈也不知您可是有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才敢如此肯定我在此事中确是不清白的呢?”

嘿!

你要问这,那侯国公可真不困了。

当即就对着程镮拱了拱手,歉意道:“殿下勿怪。老朽也是急得糊涂了才说出这话的。只您身在京城之中,恐不知那江南现下已是犹如泥潭一般,更可怕的却是谁也不敢断定何人是真无辜被拖入其间的,何人又是已知为利的。”

声色里也适时的带上了几分说教的韵味:“因此,便是殿下您,也需要慎重开口才是。”

……

真是够打脸程镮的。

却也是真打得有够‘收敛’的,不然,也只需拿了程镮又为甚会帮着那江南的‘不明人士’开口,就够程镮被问到溃不成军了。

只,这明等显是可以重创程镮——还是不偏不倚正中‘鼻梁’的机会,侯国公又如何会如此放过了?

无他,怕遭到来自程镮的反噬而已:

谁都不是干净的人,不过就是脏的左脚还是右脚的区别而已,若他今儿真把程镮给‘抖搂’干净了,那都不用等到明儿,程镮转头就会反将他一道儿给拖死咯!

于是,两人也就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不再互相拆台了。

且先共同‘拿下’程铮才是。

可惜,在他们达成目标的前进路上,最大的拦路虎还并非程铮本人,而在于皇帝这个横插一杠子的天下之主。

这特么的……就有点儿难办了。

天下之主的身份使得皇帝的话天然便能具有旁人没有的权威性——

不管是说谁好并将其指派到什程铮的身边,还是说谁不好并阻止旁人向程铮推荐他,也只需皇帝的一句话,就能达到一语定乾坤的效果。

其实,这之前的众人也并非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糟心感,却也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在他们想要对付程铮的时候迎头撞上这感觉的。

这对父子不是生死仇敌吗?怎么联手的时候竟配合得一个比一个更默契?程铮才上赶着给皇帝送了把柄,皇帝就能回头就把程铮护的滴水不漏了?

当然啦,也不排除皇帝会往程铮身边安插自己人手的可能……不,是肯定,但那个啥……:自己的手伸过去,又怎么能算是‘伸’呢?

也于是,瞧着这对难得和睦的父子,众人俱是不说话了。

——不止是不知该说什么,更是在他们能够真正摸清这对父子的底细,并想出解决之道前,多说只会越错。

……

也就在众人一盘算而暂时性的偃旗息鼓之际,程铮和皇帝却是即将开始合作的第一步了:计算各自的收益得失。

也即是对方能给出的‘诚意’了。

对于此,在皇帝将程铮唤进御书房之后,就表现得极为坦荡。

也开门见山的就道:“你既然是要去江南治理洪患的,那朕竟是先给与你能够自保的助力才是。”

所谓的‘先’字且不提——虽都知道按皇帝同程铮之间的关系看,若非‘变天’了,这先也会就是最后……再没得后续的那种。便说这‘自保的助力’?也几乎不必思考便就能知晓知道皇帝大抵是要在军权上略微松一松手了!

可,也即便程铮的目的达成了,其面儿上也未见多少欢喜,反倒极其正经又板正的道:“父皇既然如此信重儿臣,儿也定不会辜负父皇的看重才是。”

皇帝:“……”

他就应景笑了一笑:

程铮的回答正确吗?自然是极为正确的,还不但正确更是正常、正经的!

只,在程铮正确正常正经的话语之外,皇帝也半点儿都不曾忽视了对方那微微皱起又极快松开的眉头——

全一副不甚开心却又要极力掩盖的模样。

果然。

皇帝也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只这声叹息与其说是为程铮而惋惜,不若说是叹出了一股极为矜持的自得,就如一只胜利的公鸡在极力的想要压制住自己翘起尾羽的冲动那般——

虚假。

却是管皇帝此时的态度又真诚与否呢?毕竟这真实的好处,他都已有牢牢的把在手里不叫程铮窥见分毫了:

军权重要吗?

当然是重要的,可要将军权放在东南,再与东南当地的经济相比,那再说军权如何如何如何,在这片几乎能倾覆举国之重的繁华下,也都会不那么‘显眼’了。

所以,未曾按照程铮安排好的步调走,想程铮也是不会开心的。

皇帝对此很有自知之明,还再是知晓都只会全不顾及自家这个儿子又开心与否的。

他也不过就平静的睨了了程铮一眼,目光中固然有着对程铮的审视,更多的却还是不管程铮再想些什么,这事儿都没得再思量的笃定——

也管程铮再想些什么呢?皇帝整整熬了一夜,困了一夜,思绪起起伏伏的挣扎不休,也好容易厘清了心思拿定了主意,难不成还要因程铮而改变了?

呵呵,他做梦呢。

就很是赞赏——哪怕是这份赞赏里还有着溢于言表的敷衍之意——的道:“我儿既这般说,朕也自是再放心不过的。”

继而话头一转,十分迫不及待的追问:“只,此事甚急,更有心怀不轨之辈不知何时会再出手,于其,我儿可又有应对之法了?”

有便作罢,没有更好:皇帝不介意顺带着连这忙都帮着程铮‘兜圆’了。

但,却是想想就知道这等好事不可能实现:直到现在,程铮都表现出一副连皇帝的‘忙’都能一并顺带着给料理妥当的模样,又如何会反给皇帝‘机会’了?

故皇帝在明白这点后,也失去了开口‘讨嫌’的兴致:

其实吧,又管程铮准备如何应对呢?只要他将那‘备用’的人证进上来,那皇帝也自会去准备自己的法子。还是一不但对付勋贵,更是连程铮都一并教训了的法子!

不想,也就在皇帝难得的‘做一回人’之际,程铮也依旧能维持住自己不做人的‘人设’:“父皇切勿担忧,儿子既已有被他们算上一回,自不会在这同一个坑里再次跌倒。”

皇帝:“……”

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该是对程铮的自信表示赞许还是嗤笑一声不自量力:“我儿既然这般自信,不若朕也只需等你的好消息便是?”

——还是一什么都不再打算‘给予’的‘空等’!

管他之前有许诺过给与程铮甚权呢?这不是还没给出去吗?那皇帝也只需咬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难道程铮还能再转头斥责他‘不守信’吗?

那也只需瞧瞧谁会先没脸!

程铮也当即就愣了好一会儿,才张口喊冤:“父皇莫怪,儿子并非有意欺瞒您,只着实是……不想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啊!”

皇帝呵呵,并不很想听他的解释。

程铮无奈,只能又做出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对着皇帝解释:“父皇您想想,儿子之前……有将人藏得够深吧?您也是直接使了戴权公公领了禁军前去提人的罢?如何能想到他们竟胆大包天至此?”

皇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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