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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7 章 第 13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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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换以了怎么也要在程铮面前争一争的强硬与决绝!

毕竟,在这之后为程铮出气力且是出大气力的,可还是军中人啊!

……当然了,若是能在直接于刘老头及宗亲们硬碰硬的对撞之前,便使些别的什么小手段:如‘取道’程铮这个‘当事人’并说服其不愿再将宗亲同军中人同等对待——当然是需得倾向于后者的不同等,那么对于军中人而言,也才是更加省心省力,还无疑会事半功倍的努力方向。

再有,若是能与这之上更近一步,比如直接同程铮联起手来,指认刘老管事为‘罪魁祸首’,再联手向这位罪魁祸首索取赔偿……

岂不更为快意?

当然,若打定主意要这般做,那军中人却是得先将刘老管事是否还留在行宫中的消息打探出来:若是此人此刻业已离去,那对军中众人而言,才无疑会更有利于他们接下来同程铮的‘讨价还价’。

……甚至于能不仅仅止步于讨要原本应当属于刘老管事的那份’赔偿‘,而是更进一步的就将刘老管事化为赔偿!

——很该叫那设局给太子同朝中大臣的、不过是有个‘靠山’就敢胡作非为的老头知晓什么叫做孽力反馈!

如此,才是正本清源。

至于这‘正’又是否是真的公正,这‘清’又是否真的清明。

说真的,只要能从刘老头的身上扒下一层皮来,那公正清明什么的,都不是什么真重要的东西了。

独能否背着刘老管事行事很是重要!

毕竟军中人再是贬低这老头不过就是靠背景……其背景也并非真正‘深厚’,但若要真比量,那宗亲们对军中人而言也确是不可轻易撼动——甚至单单触碰都得分外谨慎的存在。就枉论刘老头自个儿也是几十年‘经验’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故而,也只有避开他,才能便于军中人的尽情的‘发挥’。

……

…………

总之,军中人有千万句理由支持程铮将刘老管事从行宫之中驱逐出去。当然了,要是刘老头此刻已然不在行宫之中,那也自是更好。

可惜,纵然他们想得很美,程铮却是没打算就叫他们如愿以偿。

且,也正在军中人们做着美梦,幻想着如何联络程铮从‘第三方’的身上扒皮抽骨喂饱自己胃口的同一时间,程铮正在同那‘第三方’对话。

……还是以态度极其柔和的道歉作为谈话的开篇:“老管事切勿怪孤不愿与你这个体面旁听圣旨,只孤也着实有担心——”

“这戴全公公素来是父皇身边的心腹,更对父皇耿耿忠心……故而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再者,便是这圣旨中真有甚话,孤也并非不能回头再与你参详。“

所以,程铮这话的意思便就是要防止戴权回过头去将程铮这里的小报告打给皇帝?或者说便是防不住戴权打小报告,可也得防住他的小报告里有捎带上刘老管事?

好吧,可以理解程铮的‘担忧’——

一来戴权的小报告大抵是防不了的:毕竟戴权留在皇帝身边这许多年还能深得帝心,绝非程铮可以‘指使’的,唯能做的也不过就是从旁的‘路径’将刘老管事的名儿从旁听圣旨的人中‘抹’去。

二来刘老管事下江南,本就不过是奉了庄简亲王私人的命令,要程铮将他捎带上一块儿旁听圣旨?也确有不妥之处。

只,也管程铮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又道理呢。刘老管事听了都不过笑笑——

并不以程铮的这话为意。

好在,刘老管事也并不认为程铮的这一做法就是出于恶意了。不过是在他老人家看来,程铮的那句‘并非不能回头再与你参详’……那个啥,听听就算,谁敢信谁是大傻帽!

——与其相信程铮,还不如相信自己通过旁的渠道的啊打探来的消息呢。

就笑笑,不说话了。

好在程铮虽然幼稚且许多时候都有表现出足够的无耻,但他的无耻却是有自知之明的无耻。

也即:我知道我无理取闹,但我就是要无理取闹,你能拿我怎么着?……这等令人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做派,

只现下里,在程铮自己明白自己不可再如此无耻而是须得同刘老管事讲道理才能达成双赢的目的时,程铮也就能够极为理智、极为冷静、还极为善解人意的——

不仅轻轻放过了刘老管事的冷漠,还上赶着‘附和’:“只,孤想着这圣旨何等重要!孤又素来是个拙的,唯恐自己在转述过程中可又有疏漏……或是误解了什么话儿——”

“孤这就将圣旨请出来。老管事自行参详一回,如何?”

不如何!

这下,刘老管事可不敢再‘端’什么态度了,只能忙慌慌地起身,就要向程铮俯首下拜:“殿下切不可如此。”

偏生,也不知是否是为了‘响应’刘老管事方才的冷漠以对,就在此番他向程铮下跪自己,程铮也竟是眼睁睁的就看着这老头正对着自己跪下,继而在面容间挂上了同刘老管事方才一般的笑:“老管事何必如此?”

“何况,您也是使得的。”

然后不等刘老管事分辨这句‘使得’就再是语调一转,径直道:“且老管事切莫以为孤全无一丝诚意——“

“更切莫以为孤此刻眼见你下跪而不阻拦是为了警告你。”

刘老管事话:“……”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也就只剩下高呼:“老奴万万不敢做此想。”

程铮也果有等待他呼喊毕再结结实实的对着自己叩了一个头后,方才又道:“如今利息孤已是收到了,就更不能叫老管事你亏了本。”

然后顿了一顿,其间更是拿起桌案上的茶几略略润了润唇,见刘老管事确是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己做出诸多拿乔动作而全不敢有一分开口的迹象后,这才笑了:“孤实是知晓老管事来此意欲为何的,且孤对此事……也是真有几分玉成之心,不过是因着孤自身能耐不济,难以帮扶老管事。“

“只此刻既得逢皇上开恩,那孤也终于不至辜负皇叔祖及众位叔伯的信赖了。“

少不得目光咄咄的:“此,当为你我二人之幸。”

……

必须要说,此刻的刘老管事也是真·尚且不知圣旨到底有写了些什么的。

毕竟,一来距离圣旨才被请出并宣读的时间尚未过去几刻,如此仓促之间,也哪怕行宫中真有那不但有幸知晓圣旨内容还真就被人买通了预备向外传话的人,也定不会就抢在这时候啊?而是怎么都得先等上一等,等到那不但能传出消息更能保全自己的‘时候’。

二来,却是因着刘老管事自己尚未来得及于金陵行宫之中开拓出这样一条‘信息通道’来了。

此行宫到底地处金陵,哪怕不能就言地处偏僻,却也决计不会为扎根于京城的皇室众人所上心:对他们而言,这不过就是自家……好吧,该是自己最有钱、最有势的那个亲戚的一所别院,便是自己没得那本事就进去‘蹭住’,也没多少关注点的。

能于此间多有‘经营’的,也定然只有在此处寄盘根错节许久的当地勋贵豪了。

……

所以,因着以上两点缘故,也便是刘老管事并不相信程铮又能有甚真心,却是终受限于自己的‘无能’,而不得不就着程铮的‘真心’继续与程铮对话。

好在,程铮之前的诸多‘做派’于此刻也发挥作用了——

可别说甚程铮之前的种种都不过是盛气凌人……或是假装自己谦和实则真盛气凌人,而实是:

也管程铮的‘态度如何呢?当他都不惜让刘老管事亲自瞧瞧圣旨上又是如何写的时,那他的‘自证清白’也无疑会成功:饶是刘老管事依旧不愿意——主观上不愿相信程铮,但在下意识里,他也实有对程铮的话生出了几分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信任‘来。

毕竟,程铮纵能骗自己这个老头,却也是改不得圣旨的。

只需刘老管事’认清‘了这点,那,当程铮再次言道要给自己……好吧,虽是给自己的主子追加几分‘利益’,也真真是容不得刘老管事不信了。

就听得程铮笑道:“接下来,孤也真得好生整治一番江南土地的问题了。”

刘老管事:“……”

哪怕他也是真·确确实实并日夜盼望的期骥着听到这一消息,但当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的时候,也免不得会因了这份猝不及防而难以置信。

因此,刘老管事也确确实实的以一脸茫然的神情对上了程铮堪称火热的目光——

相顾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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