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安安的哭泣(1 / 2)
天台的风很大,安晓晨靓丽的秀发随风舞动与她那精致干练的妆容形成不小的反差,给人一种凌乱的美感。
安晓晨背靠在天台的围栏之上,转过身来,静静地盯着陈季同,锐利的眼神间又带着些许女子的柔情。
陈季同被这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讪讪地开口道:“安安,你找我有事吗?”
安晓晨抿了抿红唇说道:“季同,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到天台来过了?”
被安安突然这么问起,陈季同也是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答道:“具体多久我不记得了,我估摸着应该也有个把月了吧?”
安晓晨用手将来回飘动的发丝收拢在耳鬓,笑着说道:“54天了,我们一个半月没有来天台上说过话了。”
陈季同呆呆地望着安安,虽然她此刻在笑,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凄凉之色。
还未等陈季同开口,安晓晨便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季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天台相见的场景嘛?”
陈季同缓缓开口道:“我记得,那时候我们还不熟,那天我心里莫名烦躁,想要透一下气就上到天台上边,恰巧碰到你一个人站在天台上边向下眺望,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便跑到你边上把你强行拉了下来,为此还被你打了一巴掌。”
安晓晨笑了笑,说道:“要不是你拉住我啊,我那个时候说不定真的会跳下去呢!”
陈季同闻言吃了一惊,问道:“你那时候不是对我说,你只是在上面透透气嘛?还怪我影响你心情。”
安晓晨白了陈季同一眼,这个男人真的够单纯的,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陈季同见安晓晨此刻眼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忧伤与孤寂,走上前去,安慰道:
“我这个人吧,不太会安慰人,特别是女孩子,但是吧,我还是想和你说,什么都没有活着最重要,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那非但不是解脱只是单纯的逃避,人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去改变,去解脱。”
不知是陈季同的话语还是安晓晨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安晓晨用她那纤长的手指拭去了眼中的泪水,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在你拉住我的那一刻。”
陈季同心中疑惑道:这姑奶奶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想开了,那还把自己叫上来干嘛?还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想要灭口,阿西吧!我可没有逼她说啊,这都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就在陈季同疑惑地望着安安之际,安安说道:
“季同,你还记自那以后,我们无论有多么忙,都会抽时间来到这天台,有时候你会向我抱怨,有时候我会向你吐槽,更多的时候我俩就是静静地待在这天台之上,感受着呼啸而来的自由的风儿,望着这楼下的车水马龙。”
“那个时候我们俩无话不谈,我以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你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陈季同闻言,连忙开口道:“安安,我们现在也是朋友啊!”
安晓晨笑得很凄美又很悲凉,话语间也带着哽咽:
“季同,我知道你不会甘心留在这公司的,你注定是要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去拼搏去闯荡,但我只想问你,在你的眼中,我、琳琳、赵峥到底算什么?你的同事?你的朋友?还是你可以随时甩开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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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同被安安这番话一时问倒,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我确实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我有我自己的理想要去实现,但你、琳琳还有赵哥,你们不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陈季同的朋友和家人,我绝对不会将你们当成棋子。”
安晓晨听到陈季同如此坚决的说出他们是他的朋友和家人,原本悲伤的面容逐渐平和,缓缓说道:
“季同,我知道你身上背负了很多,就像是之前你为了帮助我、琳琳和赵峥,无数次在公司自愿加班到深夜,我也知道周逸其实早就看不惯我们和你拿同一级别的薪酬想要找机会开除我们,他看重的只有你,而我们只不过是可以随时被替换棋子。”
见陈季同想要开口,安晓晨将纤长皙白的手指拦在陈季同嘴边,继续说道:
“其实上周四你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和周逸达成了什么条件,你是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我想周逸肯定是拿我们威胁你,你才会同意下来的,可是你却不肯和我说,难道我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嘛?”
“我很喜欢从前,因为那个时候我俩无话不谈,我们可以相互抱怨自己讨厌的人和事,我们可以聊人生聊理想,为什么现在想要和你说上一句知心话都那么难?”
说罢,原本白净清冷的小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陈季同慌忙拿出纸巾帮安安拭去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道:“安安,我是你们的老大,虽然很多时候我怕麻烦也讨厌麻烦,但为了你们,我也会去积极面对它。”
“只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和周逸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有信心在不违背自己规划的同时保护好你、琳琳还有赵哥。”
安安哽咽地说道:“季同,我可能没有那么聪明,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希望你能在你的未来的人生中给我留下那么一小块地方,不要把我丢下好嘛?”
说完,扑进了陈季同怀里,低声噎了起来。
陈季同感受到怀中的香软,轻轻地拍着安安的后背,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打算抛下你们任何一个人,只要你们不主动离开,我就不会放手。”
过了好久,安安才平静下来,原本冷艳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洗去,反而有一种憔悴的美感。
安安哽咽地说道:“那说好了,不准抛下我,就算你真的哪天要走,也得把我带上!”
陈季同笑道:“安啦安啦,脸都哭花了,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精力,怎么可能白白放你走呢,最起码也得给我白干几年才行。”
安安闻言脸色一红,娇嗔地瞪了陈季同一眼,便慌忙从陈季同怀中离去。
陈季同此刻也感觉到自己话中的歧义,忙在背后解释道:“安安,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工作,工作啊!”
只不过安晓晨已经从天台离开,留下陈季同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都是什么事嘛!哎,女人就是麻烦!”陈季同对着天台那喧嚣的风儿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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