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跑下山(1 / 2)
蛇母让人搜查了两人的衣物,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发现扮演黑猿的杀手是女性。蛇母沉思了一会,然后吩咐将二人埋了。“感谢天地护佑,我弟子平安无事,大家先回吧。以后慢慢调查。”
洛敏敏虽然受了些惊吓,但并无大碍。她走到仓路郎面前,小声说道:“谢谢你!”
仓路郎微笑道:“大家同门学艺,不需言谢!”
返回总坛以后,蛇母将事情通报给曼天依,两人再次召见仓路郎、瑶玉、蓝绣、洛敏敏、柳叶等人调查整个事件。
蛇母根据仓路郎所描述的武技招式,怀疑那名女性杀手来自瑶洲王室,另一名杀手来自玄精教。曼天依忧心忡忡地道:“王室与玄精教扯到一块,情况就复杂了。”
蛇母一脸肃穆,道:“这便是我最担心的事,玄精教上回遭逢大败,绝不会善罢甘休,蠢蠢欲动,伺机发难是迟早的事,但是为什么要对瑶玉公主下手呢?”
蓝绣低头思索了一会,抬起头道:“瑶玉公主是当今王上的心头肉,王上身体不好,一直担心王室有人会加害瑶玉,所以才送她上山习武,让奴婢贴身保护她。难道是说……”
仓路郎接过话道:“你是说,刺杀与王室有关?那不就意味着王室有人与玄精教联手要害瑶玉?”
蓝绣摇头,神色忧虑,道:“奴婢……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最近得到消息,说女王陛下近段时间身体不好,传位之事再度提上议事日程。”
蛇母道:“这样就对上了。这次刺杀时间很可能与王位继承有关。”
她让仓路郎他们退下,回去继续准备考核选拔之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蛇母深深叹了口气,脸色阴沉,喃喃道:“山雨欲来,黑暗将至。”
当晚,仓路郎正要上床睡觉,忽听瑶玉在外面轻敲他的窗户,她压低声音叫道:“露岚姐,快出来看月亮!”
仓路郎道:“太晚了,明天还要练功,睡觉吧。”
瑶玉道:“不行,我睡不着,你出来陪陪我。”
仓路郎知道拗不过她,便走了出去。瑶玉一把拉住他的手,两人一起跑到不远处的静心阁纵身跃上屋顶,在最高处坐了下来。两个人以前常常来这里聊天,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弯弯的,就像一只弓,挂在天上,慢慢地移动,却不知是在瞄准谁。周围的房屋、树林、山峦都蒙上了一层静谧神秘的银纱。
一阵晚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瑶玉打了个寒颤,便靠紧了仓路郎,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你今天追黑猿,打杀手,心中害怕吗?”
仓路郎道:“我心中只想着救人,就没想其他事。”
瑶玉赞道:“你真勇敢!像男孩子一样!其实我心里挺害怕的,不过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以后我有危险,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仓路郎道:“那当然。我不出手,谁出手呀!”
沉默了一会,瑶玉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男孩子多好呀!”
仓路郎奇道:“怎么这么说?男孩女孩有差别吗?”
瑶玉坐正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如果是男孩子,我……我就……”
仓路郎笑着打断她道:“说什么呢!别犯傻!没有如果,婵教怎么能容得下男孩子在山上!”心中却惴惴不安,瑶玉说话有点怪怪的,今天被她扯掉了布球,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瑶玉凝视了他一会,又叹一口气,复又将头靠在他肩头,道:“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希望去参加英雄大会。真希望我们两都被选中,可以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仓路郎笑道:“你是公主啊,跟教主说一声就成了。”
瑶玉摇头道:“没用的,这是选人出去比武啊,要有实力才行。”
仓路郎道:“那就凭实力呗,反正是比武争名额。输了谁也不能说什么。”
瑶玉道:“如果是我们两个比武,那会怎么样啊?”
仓路郎道:“那就不用比了,我认输,我比你不过。”
瑶玉推了他一把,嗔道:“人家是认真的,我希望你别让着我。”
仓路郎笑道:“咱俩还用比吗?那就不输不赢,平局!”
瑶玉忽然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今晚的月亮好像一张弓。我真想把它取下来射你一箭……”
仓路郎惊叫起来。“干嘛,干嘛射我啊?”
瑶玉笑道:“我一箭射中你,把你变成男孩子……”
仓路郎看着瑶玉神秘的笑容,忧虑之情油然而生。
考核的日期终于到了。也许是瑶玉遇刺事件打乱了原先的安排,众弟子盼望已久的记名弟子考核和英雄大会人员选拔由原定的比武交流改成了武技演练,弟子们各自演练自己最拿手的功夫,由长老和执教徒弟共同评判。结果,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批弟子素质好,训练刻苦,表现优异,全部转为正式弟子,没有一人遭到淘汰。参加英雄大会的人选由长老们议定,择日公布。
第二天,长老公布了名单,婵教挑选了十名青年高手参赛,并组织了三十人的观摩团队,由蛇母亲自带队。仓路郎和瑶玉都不在名单之中,甭说是参赛选手,就是观摩团成员名单上也没有,燕玲玲却作为婵教新生代选手榜上有名。
瑶玉得知消息,立刻拉着仓路郎气冲冲地去质问蛇母。蛇母的答复很明确,两人年纪太小,没有任何江湖经验,暂不宜外出行走。尽管发生了刺客事件,但外面的世界危机更重,且不可控,婵教总坛毕竟比外面的世界要来得安全。她要求仓路郎寸步不离保护瑶玉,并承诺第二届派她俩参加。
两人回到瑶玉住处,瑶玉心中仍有不平,嚷着要去找燕玲玲比武,一决高低,看谁有资格去比赛。仓路郎不言语,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踢桌子,摔凳子,发泄心中的火气。瑶玉突然冲到仓路郎面前,怒道:“你还笑!你不是也没得去!我可是想了好几年啊!”说毕,竟流出了眼泪。
仓路郎像往常一样,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安慰她,但瑶玉忽然推开了他,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怪怪的、仓路郎从未见过的神情。自瑶玉遇刺那日后,瑶玉和他说话少了,每次看他都会露出这样一种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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