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7章 铁血与绕指柔(1 / 2)
相较于鸿蒙方仙,帝莘对叶凌月,倒是颇有信心。
“放心,我女人可不是那么掉以轻心之人。”
帝莘的言语里,满满地都是对自家女人的信任感,看得一旁的莫小北直冒酸泡。
帝莘与叶凌月认识那么久,也知叶凌月的脾气很是谨慎,绝不会让人有机可趁。
“我倒不担心,鼎足会控制她。她能得到八块鼎片,证明气运逆天,而且精神力修为一定不弱,这种人,鼎足那道行还控制不了她。我担心的事,鼎足异常狡猾,会见缝插针,通过她身旁的人,对她不利。”
鸿蒙方仙沉吟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叶凌月是个重义之人,她认定了谁是朋友,必定对其十分信任,这样一来,反倒容易被人有机可趁。
帝莘一听,也不免多了几分担心。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启程前往太虚神院,也好让小吱哟和小乌丫早日团聚。”
帝莘四人正准备连夜离开海神军营,可哪知这时,却有一人到了海神军营,连夜求见帝莘。
“第六岛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已经返回神域,当你的逍遥神尊去了?”
莫小北诧异着,来找帝莘的,正是已经恢复原职的第六岛主。
“帝大人,你果然回来了。”
第六岛主一看到帝莘,就满眼花痴,一副痴迷不已的模样。
“小乌丫和鸿蒙方仙的事,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看在第六岛主帮了他大忙的份上,帝莘勉强颔首表示感谢。
“帝大人不用客气,手下生是帝大人的手下,死也是帝大人的鬼魂。我一听说帝大人平定了十三神魔岛,就知道你回来了。我是来给你报讯的。”
第六岛主得知帝莘以一人之力,平定了神魔岛,就知自己没看错人。
她将风谷神帝要迎娶叶凌月,叶凌月被火炎神帝收为义女,叶凌月为逃婚,前往第七军团的事,全都告诉了帝莘。
帝莘一听,俊脸上乌云密布,到了最后,脸已经成了铁青色。
好一个风谷神帝,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
“好一个昏君,胆敢欺负凌月。”
帝莘心头,一把怒火熊熊燃烧,双手紧握成拳,发出了哔哔啵啵的响声。
“帝莘,你可别想不开,风谷神帝是个老色狼,整个神界都知道,可他好歹是神帝,你且不能冲动行事。只要他一日是神帝,他就是君,你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是冲动,不仅仅会连累自己,还会连累你女人和太虚神院。”
莫小北拉着了帝莘,唯恐他一怒之下,杀上诸神山。
“你以为,我会跑去刺杀风谷神帝?他,也配?不过,王侯将相宁有种,风谷那老头子的气数将尽,这天,再也不是四大神帝的天了。”
帝莘虽然怒火中烧,但心底却也很明白,眼下自己只是一名神将。
和身为神帝的风谷神帝相比,身份地位相差甚远。
只不过,风谷神帝也逍遥不了多少。
帝莘的嘴角,扬起了一道冷酷的笑弧。
第六岛主和莫小北都是一愣,心底一股寒意腾起。
“你小子别是傻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落到了四大神帝耳里,可是忤逆之罪,要诛九族的。”
莫小北看了眼四周,见无人听到,这才神色稍缓。
“我说的是实话。”
帝莘薄唇抿紧,若有所思着。
脑中,出现了那一块封天令。
四千年前,封天令临世。
与叶凌月对封天令很是避讳不同,帝莘在看到封天令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体内,血管里的血液,全都在疯狂地沸腾着,犹如喧嚣的江河之水,迫不及待要汇入大海一般。
他的目光,不自觉被那块看似不起眼的封天令所吸引。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怂恿他,一定要得到这块封天令。
那声音最强势时,甚至压过了帝莘的理智。
这对于素来冷静的帝莘而言,几乎是从未遇到过的事。
也就是因为这一念之间,帝莘第一次违背了叶凌月的意思,将那块封天令带回了四千年后。
尽管,他已经从叶凌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不情愿。
带回封天令后,洗妇儿将其放在了鸿蒙天里。
帝莘好几日,都进入了鸿蒙天,观看那块封天令。
封天令上,只有一些古怪的文字和动物,在神界从未见过。
帝莘最初也看不懂,可经过了数日的参悟,靠着他的领悟力,他看懂了一些。
正是封天令上的意外发现,让帝莘意识到,也许四大神帝并非是至高的存在。
帝莘想要去探索更多,可他潜意识又知道,一旦再深究下去,可能会发生一些事,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而那些事,可能会改变他和洗妇儿的命运。
他从不畏惧命运,但他却畏惧叶凌月被自己牵连。
他与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在一起的可能,他不愿意,亲手毁去这种可能。
帝莘最终,还是舍弃了那块封天令。
他借口返回神魔岛,近乎是狼狈地和叶凌月分开了。
只因他知道,若是一直待下去,他很可能会破解封天令真正隐藏的秘密。
他离开封天令后,封天令对他的影响也渐渐消失了,帝莘恢复了昔日的理智。
可在这时候,却发生了风谷神帝想要强娶叶凌月的事。
风谷神帝的行径,激怒了帝莘,他的脑海中,再次萌生成了一个念头。
推翻四大神帝,只要他成了至高者,他就不需要再避讳任何人任何事,洗妇儿也无需,再受那么多的苦。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荒野上的离火,疯狂地蔓延开,帝莘的眼眸里,嗜血的红光越来越盛。
“帝大哥,可是我觉得,主人不会喜欢战乱和杀戮,她希望她和她的家人,一家团聚,好好地生活。”
就在帝莘的脑中,疯狂的念头大盛之时,小乌丫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就如一瓢水,当头淋下,将帝莘脑中可怕的念头一下子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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